“集合了!集合了!”书院的学长催促着各班的学生到操场上集合。
孔老夫子在高台上,来回踱步,等待学生们到齐站好后。神情异常严肃,高声说道:“昨天下午,我们书院有学生违反院规,擅自跑到农户稻田里放干水田抓鱼,毁坏庄稼,致使农户陈有才一家今年粮食颗粒无收,性质非常严重。
不仅如此,他们还将抓来的鱼拿到寺庙烧烤,破了寺庙不杀生的清规戒律,尔后还制造火灾,让百年古庙毁于大火,性质非常恶劣。
你们当中,哪些人干了这些伤天害理之事,立刻给我滚出来。”
灵珠儿知道是自己做错了,第一个走了出来,随后,一起出去玩耍的十几名同学也跟着站了出来,唯独李吉沅好像没事似的,原地不动。
“吉沅,快出来,还有你哒。”同学卢季丰回头小声叫道。
“山长,我要举报。”李吉沅将手举得高高的,对孔老夫子喊道。
同学们整齐划一,惊讶地回头看着他。
“你举报谁?”夫子问。
“就是他。所有事情都是灵珠儿指使干的,他是我们的‘老大’。”吉沅指着灵珠儿说道,还故意把“老大”的番号给他抬了出来。
灵珠儿瞪大眼睛非常吃惊地看着吉沅,说不出话来。
“灵珠儿,吉沅说的是真的吗?”夫子问。
灵珠儿老实地点了点头,说:“可是,我没有烧寺庙啊!”他感觉十分委屈,但又说不出自己委屈在哪里?所有事,都是他点头干的,但所有事又好像都不是他的本意。
“好你个灵珠儿,没想到你的父亲褚员外宅心仁厚,广施善意,你却顽劣不化,居然干起伤天害理之事来,小小年纪还想当‘老大’。今天,我就当着大家的面好好收拾、收拾你这个‘老大’。”孔老夫子既是灵珠儿他们的老师,也是西山书院的山长(院长)。
“马监院,把灵珠儿带上来,先给他两百大板,以示惩戒,再通知褚员外来赔钱、接人,我们教不了这个学生。”孔老夫子越说越生气。
马监院上前拉着灵珠儿的手,将他带到高台,摁在长凳上趴下,抡起两指宽的大竹板,一下下,狠狠地打在灵珠儿屁股上。
灵珠儿痛得眼冒金星,汗水、泪水俱下,但他还是咬紧牙关,一声不吭。
这时,他挂在脖子上的“三色佛珠”从胸前衣服里滑了出来,老和尚眼尖,立刻被电了一下,大喊:“板下留人!板下留人啊!”
“嗖、嗖”地像一阵风,飘逸地站在了马监院和灵珠儿之间,张开双臂挡着监院的惩戒板,不让他再打灵珠儿。
“大师何意?我才惩戒了他三十大板,您就不让我打了。”马监院诧异地问。
老和尚双手合十:“阿弥陀佛!我佛慈悲为怀,灵珠儿已经知道错了,就请监院饶过他吧!”
“这……”监院有些为难,把目光转向孔老夫子。
夫子见状,走过来对老和尚道:“灵珠儿顽劣闯祸,应该受到应有的惩罚。方丈这样袒护他,会坏了我书院的规矩。”
老和尚冲夫子深深鞠上一躬:“山长,您有所不知,我刚刚发现灵珠儿与我佛有缘,还望山长开恩免去对他的责罚,允许带他回寺庙,我要渡他入佛门。”然后,靠近夫子耳语了一阵。
“哦!原来如此!”夫子明白过来。
“秃驴!我没有烧你破庙。我宁可再挨两百大板,也不会跟你走。”趴在长凳上的灵珠儿闹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