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剩下的话,悉数吞进了男人的嘴里。
风,吹着。肆意而又温情地吹散每一片阴霾。
再凝重的云,也抵不过爱的吹拂。
没了云层的羁绊,星辰的光,璀璨,夺目,永恒地挂在天上,照耀着地上幸福的人。
安芮觉得,有那么一刻,心跳,好像停止了。
是不是如果从此世界毁灭了,她都不觉遗憾。
——此生无憾。
出租车在。bxbsp;从进了酒店电梯开始,她的唇就没有离开过易司城的身。
女人水蛇一样缠在他身上,静谧的电梯轿厢,只听得到她的吮/吸声。
甜腻得诱人,暧昧得迷蒙——安芮已然迷离不能自已了。
其实从易司城跟她表白那一刻起,安芮身上的所有伪装,由内而外,全部在那一瞬轰然坍塌。
溃不成军。
电梯门开,安芮勾住男人脖子,双唇贴紧,密不可分。两个人缠绵着踉跄在走廊里,履步维艰。
扉糜的肌肤相亲,微妙地响在空气中,透着融融春意。
行至房门前,安芮身上外套早已丢在走廊的某个角落,难觅踪迹。
亦如她心底那层最后的防线,本来就了无痕,这回更是悄然消失,彻底远去。
忙乱中,易司城掏出房卡,关上房门那一刻,女人身上最后一丝遮拦应声而落。
她想,她终究是逃不过他这一劫。
她注定是要被他吃得死死,想逃都拔不动腿。
干脆主动一回,大胆一回,任性一回,放肆一回。
干脆,彻底地爱一回。
起码,这个男人能勾起她所有的爱/欲。能让她,暂无烦恼,独享欢爱。
就好像是……罂粟。
猛然蹦进安芮脑中的这个词,像是带着灼烧的炽热,烫得她心里发焦,滋滋啦啦的声音听在心里,丝丝入扣。
男人的身子被她压着贴在门板上,她光/裸的身子蹭在易司城的西装布料上,微冷,皱眉。
安芮眯了眯眼,易司城,你果真是个危险的男人么?
爱上你,难道真的会沉沦?
她不信。
片刻的迟疑被火辣的热吻取代,女人的唇从男人的唇上移开,却急转直下,来至领口,行至胸膛,移至他周身的每一寸。
像是漫无目的的逡巡,又像是精制细做的诱惑,易司城被她吻着,胸口暗暗发紧。
这就是她爱的样子?最真实的样子?
干净纯粹,澄明清晰,想爱,就放心大胆地去爱。
思绪刚刚转了个弯,男人一不留神,安芮的唇便猖獗地停在他的小腹,柔软的唇随着娇嫩的手,一路煽风点火,终是碰到了最不该碰的地方。
粗喘开始在易司城的喉间蔓延,他克制着一切生理反应,却终究抵不过他爱的那个人,做所的一切。
安芮抬头,用迷离的眸子看了他一眼,遂埋头,湿嗒嗒的吻再次覆上来。
女人想的很清楚,既然爱了,就要占据主导地位。
不管是床上还是床下,拥有主动权的那个,永远都不会受伤害。
这道理是她那个莫大小姐八百年前讲过的,起初她根本没往心里去,谁知现在竟派上了用场。
安芮此刻才深觉莫然所授经验的高明——看看易司城现在被折磨的痛苦模样,安芮吻得更加卖力几分。
一直处于被动的易司城见她来势汹汹,心底暖意更涌上几汩,两手轻扯,繁复的西装终是卸下,只留最真实的自己给她。
滚烫的肤,濡湿的吻,安芮的唇似是可以燃火的源头,带着情/欲,不差分毫地哄热他的身,搅乱他的心,迷乱他的夜。
她很努力。
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女朋友,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女人,努力做一个,合格的,可以让自己男人满意的女人。
起先,易司城对安芮的主动很是满意,他似乎颇为享受这一切。
他想,今天定是他的幸运日,表白成功不说,还有心爱女人的精心服侍。
直到明显感到腹部的异样,易司城才从闲适而又刺激的享受中恢复神智,微低头,却怔了一怔。
半晌,男人一把捞起安芮,咣当一身闷响,女人一丝/不挂的身子贴上墙板。
他压在她身上,紧紧地,空隙全无。
男人声音些微沙哑,“能耐了,嗯?”
作者有话要说:预告:易大人要反击了。。。能反扑成功木?
再预告:安小妞到底会不会知道真相捏。。。一切的真相。。。。。。
明天继续~
第二十四夜,颤
()安芮正欲开口辩驳,却在下一秒仰了脖子绞住眉。
——他的手指猛然探入,一根接着一根,出入频率犹如她的心跳。
紊乱,而又渐次加快。
她的口中,破碎出第一声嘤咛,不大不小,却掷地有声,瞬间唤醒潜在两个人体内的所有爱意。
迷离中的安芮只剩最后一丝力气去怨念——怎么还是他赢?
她努力了十几分钟,吻得满头大汗如火如荼,却终被他的一秒钟扭转了乾坤。
也罢,谁叫他是男人,她是女人。
伟大的造物主决定了男女分工的不同,男人负责爱女人,女人,负责被男人爱。
所以像爱/抚接吻这类体力活,交给男人做,也不失为一件天经地义的事。
如是想,安芮的挫败感便消退几分,遂勾手搂住易司城的腰,偷偷伸进衬衣下摆,精壮紧实的肌肉,触感上佳。
他的唇,远比她的要会吻、会调/情,会抚/弄,会轻而易举地让她生生咬碎每一声娇喘。
灼烧,带着爱的味道,漫遍她的四肢百阖。
冰凉的墙壁,透着不近人情的寒气,却远远盖不过安芮身上的火热。
男人的吻,似是带着脾气,跟他人一样的脾气,霸道,乖戾,不留情面地侵袭过她的每一寸肌肤。
大力的吮吸,似是要把她的皮肤吮出水来。她的身子,在他怀里轻抖。
安芮渐渐四肢无力,根本抵不住他这番唇齿攻击,终于在瘫软之前清醒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