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第三十六章(二合一)_祭天女配撕碎剧本养魔王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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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6、第三十六章(二合一)(1 / 2)

神诞日的前一天,是甄一宁给莉西娅和王子特意选的“婚礼日”。

为了让这枚重弹的爆炸效果更厉害些,她特意把消息瞒下来,先向全国各地散布了这两位主角爱恨情仇的全过程,极大地满足了大家的好奇心。

而且,应系统的要求,甄一宁让人把这场婚礼准备得格外隆重。

她这么配合,之前因为发现自己被骗差点气疯的系统,都忍不住怀疑她是不是又有什么诡计了。

但出意料,甄一宁好像也特别期待这场婚礼,甚至亲自去给关在一起“好好培养感情”的那两位,送去华丽的婚礼礼服。

两位当事人显然还不明白自己即将面临什么,甄一宁抱着华丽的锦绣堆,推开灰扑扑的仓库门时,他们正在吵架,互相指责对方的过错。

“别装了,尊敬的王子殿下!您要是真的爱我,会因为王后的厌弃,世人的流言蜚语,就放任我被赶出宫门吗!”莉西娅早就不复从前光鲜亮丽的样子,顶着乱糟糟的头发,声音难听得像锯木头,“我为了救您,亲自前往极寒之地,差点献出生命,您的爱情太经不起考验了!”

“我不爱你?”向来矜贵的王子殿下,此时浑身沾满血迹,愤怒地拨了拨脏兮兮的头发,冷声地怒吼,“你杀死我母亲,要不是念着从前的感情,我早就一刀劈了你!”

“果然……果然是这样,您宁愿听信谎言,也不肯相信我没有杀人……”

“呵!那你告诉我,那个被吸干血的侍女,是不是你母亲!她为什么要冒充身份进入宫殿?”

莉西娅脸色一白,抿抿唇,背过头不说话,余光却瞥见某个抱着胳膊,站在门口看戏的身影。

她瞬间出离愤怒,不顾伤病未好的身体,冲出去打算掐住对方的脖子:“你还敢来?你这个凶手。”

话音未落,却见甄一宁抱着华丽的服装,像是腾不出手来,站在原地毫不躲避地任她掐住脖子。

下一秒,她笑眯眯地举起一枚诺大的海螺,里边传出断断续续的熟悉声音——

“莉西娅,你甚至为了救我,放弃了王子殿下!”

“不,我去黑暗森林,确实是为了你,但我没想到王子会跟来……”

“不用解释了莉西娅,直面你的心吧!在你心中,明明我更重要!”

……

“卡斯特,你对我真好,要是一开始我爱上的是你就好了,呜呜。”

“放心吧莉西娅,你想要的我都会捧给你,包括那个位置,杀人算什么。”

莉西娅僵在原地,面白如纸,几乎不敢回头去看那喷火的视线。

可惜这还没完,紧接着,甄一宁又用那枚海螺,播放了一段莉西娅向宫殿中侍女、学校同学暗示珍宁生来带着厄运的天真稚语。

她用珍宁从前遭遇的倒霉事件,当做故事换取大家的好奇心,并劝说大家不要因此疏远珍宁姐姐,却因此得到大家的怜惜。

尝到甜头后,莉西娅快速学会了这一招。

向公主哭诉有个园丁总偷看自己,那个总是早起剪树枝发出噪音的园丁,当天就被赶走了。

向王子哭诉公主在自己鞋子里放跳蚤,跳蚤被转移进公主鞋中,让她在舞会当晚出丑。

向王后哭诉王子好像被卑贱的厨师女儿吸引了,厨师女儿很快“失踪”。

……

最后是她向某个人哭诉要是王后不存在就好了的话,对方是个年迈的低沉女声,阴沉沉地回答她。

“坚强点,我的莉西娅,你只需往前走,我会为你扫平一切。”

源源不断的声音几乎记录了莉西娅成长的每个过程,一遍又一遍回荡在狭小阴暗的仓库里。

莉西娅只觉得有一万道火辣辣的长鞭,在往身上笞,她摇摇欲坠,精神恍惚得厉害,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屈辱。

她下意识狡辩,也不知在向谁解释:“不是的,不是我做的,我又没有让他们杀人,没让谁针对珍宁姐姐,我只是抱怨一下而已……”

“谁知道她们会真的去下手,做那么残忍的事情!”

话音刚落,本来披头散发,像流浪汉一样坐在角落里的王子,突然蹦起来,双眼发红凸起,死死地掐住莉西娅的脖子。

“你这个骗子!”

“骗子?你们没有辨别能力吗?坏事都是你们做的,跟我有什么关系!”莉西娅只觉得呼吸变得艰难,疯狂地挣扎了一下后,她使用术法,将王子一脚踹开。

看着王子满头是血地立起来,莉西娅狠狠地回过头,瞪着甄一宁:“这下,你满意了?!”

甄一宁耸耸肩,笑着递过怀里的精致衣饰:“很满意,对了,我已经成为这个国家的女王,明天是你们两位的婚礼。”

“诺,新婚快乐,恭喜你,终于实现跟王子成婚的愿望啦。”

莉西娅只觉得一股腥甜的热血冲上喉头,差点气晕过去。

“把两人分开关吧,免得——唔,互相打死了。”甄一宁看着侍女关门,淡淡开口。

**

回寝殿的路上,系统在甄一宁的脑海里疯狂发出鸡叫。

【宿主你疯了吗!居然敢这么对女主!雷电惩罚警告!烈火惩罚警告!】

甄一宁笑眯眯地开口:“该结算我的积分了吧。”

【你还敢提积分!】

“好好回忆一下,莉西娅一开始的愿望是什么?”

【说了多少次了,当然是——与王子成婚,让世界洒满光明……】

【等等??】

“这不,马上就实现了。”

丢下这句话,甄一宁不再搭理系统,心情颇好地往回走。

一切都按着她的计划进行,总算不用被女主光环压着了,甄一宁心情相当不错,甚至乐意让这两人的婚礼,盛大到全世界都知道才好。

可惜,这样的好心情,只维持到她推开宫殿卧室门,看到空荡黑暗的房间时。

甄一宁蹙起眉,环顾四周:“谢暮尔?”

只有风吹得黄金窗户哐哐作响,没人搭理她。

她心头一跳,忙拉开门,追问守在门口的女侍仆。

“回禀女王陛下,那位工程师大人,好像独自前往西边的宫殿了。”

西边?那不是她打算明天用来给那两个人“办婚礼”的地方吗?

甄一宁心底泛起不好的预感,她一时忘记自己会神法的事情,提起裙摆,从富丽堂皇的走廊奔跑而过,快步朝西边的宫殿而去。

“女王陛下——”身后传来那女侍仆欲言又止的喊声,甄一宁没有搭理。

西边的宫殿是从前供给王室未成年皇子皇女居住的地方,占地并不太大,但装饰相当精美,囊括了从五湖四海搬来的奇珍异宝。

甄一宁抵达的时候,那扇黄金镶铸的大门开了条缝隙,并没有完全合上。

穷奢极糜的水晶灯饰从高高的穹顶吊下来,上边却只有一盏幽暗的烛光在晃动,照得整个黑黢黢的宫殿,格外阴冷。

但仍能隐约觑见,宫殿被特意装饰过,四周立满珍贵的玉石花坛,每一根上边都载满鲜花,摆放的人像有强迫症似的,把那些夜来香和玫瑰,一丝不苟地朝着相同方向。

而这些花团簇拥的正中央,是一条镶嵌满各色宝石的长路,一直蔓延至宫殿的尽头。

这极其眼熟布置方法,让甄一宁下意识屏住呼吸,缓缓沿着这条昂贵的小径往里走,千万道烛光落在她身上,把影子都染成迤逦的颜色。

越往里,入眼的装饰物越精致炫目,连从拱顶上垂下,肖似藤蔓和冰棱柱的遮挡物,都是用原生的水晶和玛瑙切割而成。

当望见那本该是圆舞台的位置,弥漫着雾气,柔软的云上栽满奇花异草时,甄一宁顿住脚步,几乎不敢再往前走。

那些花丛的正中央,似乎有个黑色颀长的身影,一束白光从穹顶倾泻下来,经过半空中倒挂的水晶和玛瑙柱反复衍射,变成流动的绮丽色彩,倒映在那个人影身上。

明明是极为艳丽的一幕,可不知为何,那被拉长的影子却显得茕茕孑立。

甄一宁已经彻底明白过来,这几天,谢暮尔总是神出鬼没的原因了。

她一直以为他在冥思苦想自己要求的某个“发明”,还想着这位大反派要是生在21世纪,肯定是个难得的科研人才,结果没想到——

谢暮尔恐怕是不知道从哪个侍女口中,听说了自己在悄悄准备一场婚礼的事情。

而这个傻子,误会了婚礼是为他准备的……

所以他趁着夜深人静,像仓鼠屯粮似的,慢慢把自己的东西添进来,种在农场的鲜花、寂灭城中的宝石、雪山地下城里的水晶……

也不知他神力尽失,是怎么联系上极寒之地的人。

甄一宁想哭又想笑,她立在原地,看着被绮丽光芒笼罩的人影,哑声开口:“谢暮尔!”

那个身影颤了颤,从花团锦簇中爬起来,似乎想逃走,却终究还是顿住了。

谢暮尔那双干净得世间仅有的眼眸,像蒙了一层阴翳,他僵在原地,没有说话,也没有回头。

甄一宁拨开厚重的云雾,小心翼翼地避开地上盛开的鲜花,从背后紧紧抱住他。

她用额头抵住他的背心,声音有些发颤:“你……怎么啦?”

“没什么。”谢暮尔努力弯了弯唇角,想装出一副平静又温和的样子,把那个暴戾的恶龙形象,彻底在她心底抹去,却终究是失败了。

他沉默了很久,见她一直不说话。

他还是没忍住,转身掐着她的下巴,深深地吻下去,那股清凉如云雾,又像来自雪山深处的寒气,快速侵蚀着两个人的神经。

甄一宁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给出更为强烈的回答。

水渍逐渐漫开,将玫瑰花和冷松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但两个始作俑者却像是仍然觉得不够,企图彻底搅乱无边春色与刺骨寒冷,将两者彻底融化为一体。

谢暮尔很少用这么大的力气,中途甄一宁想缓口气,他却收紧了手腕,不管不顾地继续附上去,把人逼得不断后仰,最终不得不倒在盛放的鲜花间。

玫瑰的利刺扎破指腹,他仍不肯放手,只抵着她的额头,黑幽又宁静的眼睛如死潭,凝着孤注一掷的绝望。

甄一宁仰躺在馥郁幽香的奇花间,头顶是又高又亮的穹顶,谢暮尔背着光,脸在阴影里,神色朦胧,但正因如此,愈发让人心悸。

她听见他轻轻开口:“为什么?”

“什么?”她从混乱的氛围里抽出一点理智。

“为什么一定要给那两个人举办婚礼。”

甄一宁骤然清醒,她下意识绷直背,本想笑着敷衍过去,他却愈发紧密地伏在她耳边,继续追问:“在寂灭城,为什么跳下去救他们?”

“为什么一次次放过她?”

甄一宁抿着唇,突然不想再骗他,她支起身,抱住他的脖子,将脸深深埋进他的长发间,闷声开口:“别问了,谢暮尔。”

谢暮尔垂眸,望着怀里难得示弱的她,眼底的光芒一点点泯灭了。

“还有,你让我画的图纸,到底用来做什么?”

她没有回答。

戾气和不甘交织着,堵住他的大脑和呼吸,让他很想不管不顾地做些什么,短短几秒的时间,那双澄澈的黑眸,已经涨成赤色。

但在这窒息的沉默里,谢暮尔最终只是闭上眼睛,声音喑哑得像在苦水里浸泡过。

“我知道了。”

“但是甄甄,这是我为你准备的。”

“好,都是我的,不给别人。”

得了她这句话,谢暮尔总算满足了,他几乎要陷入绝望的心底得到慰藉,生出一丝隐秘的欢喜。

谢暮尔握住她的手腕,压向那些浓艳如烈火的玫瑰,不知何时长出的尾巴,紧跟过去,缠住她光裸的脚踝,几乎要把人钉在花丛里。

甄一宁今天穿的是一件繁复精致的金色礼裙,内衬丝绸和轻纱堆了一层又一层,整个人熠熠生辉,被包装得像是世上最昂贵的礼物。

没有哪只龙,能不被这样灿烂明媚的东西吸引住,谢暮尔也不例外,他低头,像野兽终于扯下温和的面具,耐心地拆开一层又一层后,快速拨开锦绣堆,俯身上去。

少女难得温顺,紧闭的长睫不断战栗,通身雪白的皮肤都染成绯红,溢出细密晶莹的汗。

但青年的动作却越来越急迫,像是恨不得跟她长在一起,着急地要从她身上寻些安全感。

“谢暮尔……”她本想安抚他的不安,可惜那水光潋滟的红唇,像被揉碎又浸入糖渍里的玫瑰。

龙虽尝不出甜味,但甚喜甜,因此毫不犹豫地接纳了属于自己的礼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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