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然又恢复了那种面无表情的状态,见田恒如粗,不禁嘲笑道:“田大人,你们这次的演出还真是逼真啊,看得我差点就信了。”
他话音刚落,门外就发出一阵巨大的爆炸声,巨大的爆炸冲击力使得整个牢房都晃动了几下。
田恒连忙向门口望去,那那由一整块钢板打造的牢房门,已经凸出来了一大块。
不多时,又是一声巨响传来,门板直接被炸飞,一股浓浓的烟雾钻了进来。
田恒瞄准门口,就是“啪啪“几枪,然后他迅速移动身体,靠在门边的墙壁上。
一名东厂幡子当场就被田恒打死,剩下的几人借着烟雾一股脑冲了进来,田恒见势不妙,迅速开枪打烂了那两站两盏台灯,霎时间,屋里陷入了一片漆黑中。
冲进来的几人在黑暗之中也看不清田恒和李然的位置,只好开枪乱射。
田恒根据他们枪口的火光,马上就锁定了几人的位置,他脚下猛一发力,窜到一个幡子身旁,一拳轰在那人脖子上。
只听见“咔”地一声脆响,那人脖子直接被田恒当场打断,身子无力地向后躺倒。
田恒没有犹豫,又快速提出一脚,将旁边一个幡子踹在墙上,他嘴里发出一阵惨叫,直接疼昏了过去。
就这样,田恒三下五除二地干掉了进来的几个人。
“田大人,可无恙?”外面传来一阵脚步声,雨化田的声音也传了过来。
“厂督大人,东厂里可能有内奸,你如果带了大队人马来,先别让他们进来!”田恒生怕还有刺客化妆成东厂幡子,或本来就是潜伏进来的内奸,所以他才这样说。
不多时,雨化田手里提着一盏灯,独自一个人走了进来,瞬间灰暗的牢房里亮堂了许多。
雨化田看到,牢房大门已经被炸飞,在地面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四个东厂打扮的汉子。
他长松口气,心有余悸地道:“田大人,这次多亏了你,没想到我东厂也是一条四处漏水的破船了”
田恒连忙谦虚道:“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了,这也是防不胜防的。”
雨化田点点头,他蹲下身子,翻过四具尸体一一查看起来。
“这四个人,只有一个是东厂的幡子,其余的都是生面孔。”雨化田很是肯定,今天他带来的人和本来就在这里的幡子他是都认识的。
“可恶,看来东厂需要好好整顿一下了。”
田恒刚想帮雨化田下个台,就听一旁全程旁观的李然突然冒出一句:“魏七,居然是这家伙!”
他语气高亢,满脸狰狞,显得非常气愤。
田恒转过头看着他:“怎么,李将军认识这个人?”
李然点点头:“田大人,如果我全都交代,是否可以饶恕我和我的家人?”
田恒和雨化田对视一眼,最后田恒点头:“殿下交代过,如果你如实交代,必当从轻发落。”
就这样,李然开始竹筒倒豆子一般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交代了。
促使他交代的一个重要原因就在这个魏七的身上,这家伙是李然以前的手下,和李然参与了许多文官集团那边的肮脏事儿。
李然看见他出现杀自己,就什么也明白了,田恒没有骗他,那边果然想灭了他的口。
根据李然的交代,他一共参与了文官集团的两次行动,一次是四个月前,在街巷之中刺杀朱猷柏的行动,虽然他没出现,但他是主要执行着,而授意他这么做的正是当朝首辅大人魏棗德。
而另一次就是帮助胡人密探离开大明了。而这次他先是派来了李峰打头阵,事后又不放心,便亲自来了。
巧合的是,两次他的行动还都是田恒破坏掉的,二人也算是有缘分了。
听到李然的讲述之后,田恒和雨化田都是一种平静的表情。
倒是李然有些意外:“我说出了这么大的几个秘密,你们难道不惊讶吗?还是说你们觉得是我编故事在骗你们玩?”
“有什么好惊讶的?”田恒耸耸肩:“魏棗德这个初级反派不要太明显好不好,我们就是用脚指头想都能知道使他干的,只是缺乏关键证据罢了。”
“哦对了,魏棗德搞这些的目的是为何呢?难道他想谋朝篡位,自己当皇帝?”
李然摇摇头;:“据我所知,他和一帮子文人的目标是效仿那些西方国家,建立联邦共和的一种政体,他想当什么总统。”
“有点意思啊,那么李将军,还请你做个证,明天我还得给他们来个狠的呢。”
李然点点头:“既然已经这样了,我当然不介意做个证,只是你又要打什么舆论战?”
田恒嘿嘿一笑:“上次他们拿胡人间谍那件事黑我们的仇还没报呢,我这人一向是比较小肚鸡肠的,那肯定得找回这个场子不可。”
“更何况,”田恒眼中闪过一丝狠色:“要是让我长眠的那几个兄弟们知道了自己拼死拼活地却成了劫匪狗腿子,那我这个长官可就没脸继续活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