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皓带了尸体进宫,本为大不敬之罪。
朝堂上也有诸多人看他不顺眼,无时无刻都在想着怎么扳倒这位权势滔天的摄政王。
“皇叔,你带了尸体入宫?”
小皇帝朗声问道。
“是。”
“为何?”
“臣带尸体入宫并无别的意思,只是物归原主而已。”
独孤皓依旧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仿佛做出大不敬之事的人压根不是他,兵部尚书嘴里弹劾的也不是他。
“物归原主?此话何解?”
“昨日东街的命案,这些尸首便是出自那场命案。臣赶到的时候看到了一个熟人,他乃是太后宫里的范内官。后又查验了一些人,发现许多都是内官。既然是太后宫里的人,自然要带进宫里来还给太后。”
“太后宫里的人?”众臣小声议论起来。
“太后宫里的内官怎么会死在东街?”
“这还用猜,我可是听说昨日遇刺的那位姑娘就是当日跟摄政王出现在田间的那一位。”
“就是百姓口中传说是高人的那一位吗?”
“不错不错,我看她跟摄政王交情匪浅。摄政王今日发难,恐怕就是为了她。”
“什么高人,不过就是穷乡僻壤出来的也丫头。仗着会种几亩田,就想从摄政王那里捞些好处。”
众人旁若无人的议论,没漏掉一句全都进了独孤皓的耳朵里。
他本就是习武之人,耳力目力较常人不知要灵敏多少倍。
冷冷的眼神朝议论的众人看去,此起彼伏的议论声瞬间灭了下去。
“皇叔说那尸体是太后宫里的内官,可有证据?”
小皇帝的表情略显局促,他显然不知道太后谋划的事。
“即是宫里的人,当然有宫里的东西。”
独孤皓从袖中拿出一个牌子,小皇帝身边的周内管快步走了下来,双手捧了牌子递给小皇帝。
“这是从那内官身上搜出来的牌子,乃是太后宫里的出宫信物。”
丞相低头轻笑了一下,而后上前一步。
“太后约束宫人不力,居然闹出这样的事。只是此时宫里除了太后并无人能掌事,依老臣看,不如让太后禁足三月,以示惩戒。”
丞相便是太后的兄长,他开口虽为请治罪,实则是警告皇帝和摄政王不能重判。
“丞相所言极是,还请皇上和王爷从轻处罚。”
丞相既为一朝宰相,麾下自然有不少的官员。
这些官员一听他的话,纷纷下跪请命。
“尔等如此着急求情,可是认定了本王会从重处罚?”
独孤皓声音清冷,明明不大的声音却响彻了整个朝堂。
“微臣不敢,只是为了后宫安宁,只能求王爷从轻处罚。”
一个较为年轻的官员朗声答道。
“且太后终究是后宫之人,王爷你虽然摄政,却无权过问后宫之事。”
丞相一脸得色,看独孤皓的眼神也略带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