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五章_报告丞相大人:糟糠之妻已下堂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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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五章(2 / 2)

脚尖轻点,稳住身体的那一刻,突如其来的疼痛袭来,口里瞬间涌上一层鲜血。

强忍住自己颤抖的身体,不让楼下虎视眈眈的人看出任何异样。

林墨抬头看了看五楼禁闭的门,自己的身体,自己了如指掌。不可能会这样,这种感觉,是从心底的泛起来的。

莫非和莫倩有关?林墨心底突然涌现出不安,默默的看着。这里是她的梦境,自己是顺着她来的,按照记忆,应该不会出现这种情况。

难道是自己的出现扰乱了?不对,不可能。

林墨正想顺着楼梯再进五楼,看一下时。

门突然开了。

莫倩一袭薄纱,婀娜着身子,缓缓踏出,一层一层,步步生莲,惨白着的脸,配着原初的妆容,倒也看不出什么。

莫倩悠悠的抬眸,看了一眼林墨,又很快移开目光。

站在醉红楼最高处,夜晚凉风,携着厚重的水汽,袭面而来。吹拂起轻薄的纱裙,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若随风而去,又如九天玄女下凡。

“夜已深,各位等候已久。醉红楼赠送小小歉礼,望各位海涵。”莫倩说着,楼中也默默发生着一些变化。

水池里,遍布着的,含苞待放的荷花中央,一个较大的玄冰圆台渐渐涌现出水面。正对着的上方,楼顶上打开了,一个和圆台一样大的地儿。

不知从那个房间里,一道悠扬的笛声传来,醉人耳目。

莫倩和云青对视了一眼,在云青对她微微点头时,开口。

“醉红楼以准备就绪,若有得罪之处,还望海涵。”

听着这话,二楼里一片寂静,只是三楼里到是传来几声低笑。只是也淹没在笛声之中,不细听,倒也不知道。

莫倩抬眸,朝着出声的地儿看了一眼,不语,淡淡的目光里,没有一丝波动,如同看一个没有生命的物体一般。

“还有什么事吗?”莫倩擦过裴行之时,低声说着。

林墨,莫名的盯着她,刚刚还那个态度,现在怎么会这么,额,用什么词来说呢,温柔,细碎。

微弯的眉眼下,水汪汪的大眼睛就像深邃的湖泊一般,令人着迷。

“我。”

话还没说完,便听到:“明日夜半。”

林墨愣愣的看着莫倩擦肩而过,衣衫顺着带有凉意的微风吹拂着,擦过他的手,淡淡的馨香袭面而来。

有时候,错过便就是错过,或许从一开始的相遇就是一场错过。

林墨看着莫倩拐入二楼,逐渐消失的背影,敛眸,似乎在思考着刚刚的话。

莫倩眼神示意着在二楼拐角处的云青。

“这次曼沙华,不可出什么意外。”

“是,不过,刚刚属下去拜见魔域殿主时,陌颜小姐的侍婢翠儿,拍着门,嚷着让燕殿下帮助陌小姐。要属下盯着她吗?”云青直接回复道。

“我自有安排,你今晚的任务,只有一个。谁若捣乱…”说着,莫倩冰冷的目光直直看着云青,不言而喻。

“是,属下定不负主子期望。燕殿下还让属下带句话。”

听到燕非颜,莫倩不由得勾了勾嘴角,一抹似笑非笑的神色闪现着。似乎有点兴趣。

“说了什么?”

“他说,茶很好喝。”一听这话,莫倩就觉得仿佛少了什么。盯着云青小小可爱的脸,萌萌的小嘴红红的,贝齿咬住下嘴唇,无意识的动作,看的令人口干舌燥。

云青恐怕在她面前总是这般毫无防备。

“哦,他是这般说的。”

面对莫倩调侃的眼神,云青“燕殿下说的阴阳怪气,云青学不来。”

云青眨巴着大大的眼睛,纯纯的目光里盛着万丈荧光。

活像燕非颜做了啥坏事,对沫姐姐不怀好意呢。

云青躲开莫倩一双含笑的眼睛,双颊上也染上一丝绯红。

“下去看看吧。”莫倩收回视线,也收回了即将踏入二楼的步子,转向楼下去了。

要说这莫妈妈既然是这楼的掌事,便是大事小事都由她出面,自然是不可在这么重大的场合里,不露面的。

何况这几年里,不断有风声传言,这莫妈妈极有可能是这云柒所扮。

五楼里,莫倩即使头晕目眩,身体虚弱,也还得想到这一点,撑着自己随时都要倒下的身子,在大庭广众之下露面,不然准备了这么多年,全白费了。

刚下楼,扶着栏杆,倚着身子,淡淡的莲花香从池子里悠悠传来,沁人心脾。

“拜帖之人,差不多都到全了。只是”云青始终紧随着莫倩。

莫倩低头,抚着自己的袖子“开始吧。”

云青听得一声,便将自己折在腰间的一把纸扇,猛地向池子上空抛去,恰好打中楼顶上方悬着的红色丝绸布锻。

“铛铛铛”几声清脆的铃声随声而来。

长长的锦缎,瞬间展开自己的身姿。如牛奶般顺滑的丝绸里,一道美人的身姿若隐若现。

也在这时,四周的旋律也换了一种节奏,仿佛要迎着这人而动。

顷刻之间,只听得一声叮的脆响,穿着大大的红袍,松的可以露出大面积的皮肤,宽宽的领口,春光乍现,白皙修长的手指按住玉制扇柄,挡住自己的面容,徒留一双诱人的眼睛。

莫倩与之对上,双眸中含着笑意,多年不见,燕非颜还是老样子。

话说自己与燕非颜第一次见面还是在怡红院内,自己为了躲避当年要灭裴家的敌人,随处躲在某个房间。

恰巧碰见某人此时正穿着一件红袍,里面好像一丝不挂,慵懒地躺在床上假寐着。

直到听到一声吱呀的开门声,“官人,奴家等你好久了。”

慵懒地倚靠在栏杆的莫倩,低眸敛眉,未语,仿佛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入了神。

突然听到耳边传来一声清脆的滴答声,长长自楼顶垂下来的红色绸缎一瞬间突然被风吹起,在空阔的空中随风飞扬,冰凉的湖水泛起荡荡涟漪,由毫无瑕疵的白玉制成的圆台缓缓从湖底升起,淡淡的水迹附在上面,仿佛给它上了一层淡淡的蓝,蒙了一层淡淡的纱,早已入秋的时季,风从各处涌来,裹挟着一丝丝凉意,拂面而来,

楼上只见长长的红丝绸不断从眼前飘过,浑然不觉玉台上早已站着他们,想看见的人儿。

莫倩端着茶盏,被头发遮挡得严实的一双眼睛正泛着几丝笑意,看着玉台上身姿婀娜的那位。感知到那位投向自己的视线,莫倩笑得更明显了,嘴角微勾。

台上的人儿状似有些不满,别过脸,皓腕轻抬,奶白色的玉镯不经意间的碰撞,发出的轻微的摩擦声,也缓缓淹没在浅浅传来的笛声中。

当红绸被渐渐收起,众人才见着在玉台的人儿,婀娜的身姿隐藏在红纱之中,却又没那般严实,一举一动之间,白嫩的皮肤也渐渐暴露在醉红楼昏黄的灯光下,被玉扇遮住得,只剩下一双灵动的眼睛,微微转动,带着几丝灵动与可爱,微微含着几丝笑意,又一次与莫倩视线相撞的那一刻,莫倩指尖微勾,食指摩擦着杯沿,仿佛在等着什么似的。

像极了暴风雨前的宁静。

二楼。

南越四皇子施逸幽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离开过楼下那人的身影,莫倩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仿佛是穿越千年的熟悉,从心底蔓延。

看着她白嫩的手指搭在深翡色的茶杯上,淡淡的茶香仿佛在鼻息间流连,又仿佛是从内心深处的久远的记忆里散发,那是什么茶。

施逸幽不觉嘴角微弯,轻抿一口自己从府里带来的茶,自从第一口流入口中,他就再也忘不了那种令他心痛到无法呼吸,又舍不得丢弃的味道。

嘴角还残留着淡淡的甜香,舌根处却涌上无尽的苦涩,不知为何,心底的苦感令这种感触更深,更加令人无法忍受。

“四哥,四哥。”五皇子施逸明,顶着大大的眼睛,萌萌的小脸简直和云青有的一拼,真是皇家出品,自是不凡。

不过也有例外,就如这十皇子,说起来出生时就不如其他皇子那般面貌清秀,可可爱爱,一出生就有一个遍布半脸的黑色纹路,据宫里传来的小道消息,听说这生他的裴贵妃在怀他时就中了迷魂,毫无解药,太医们都束手无策。

可最后也不知怎么,贵妃竟一点事儿也没有,要说这十皇子,自怀上他,就一直遭到各种毒害,在堕胎的风险上徘徊,,险些还伤及贵妃的生命。

生下他的那一刻,听宫女们说,当即就吓晕了好几个人,自此从小便带着半面面具,始终生活在黑暗之中,从未离开府里半步。

还有就是之前谈及的六皇子,痴痴癫癫,恍恍惚惚。

施逸幽敛眸,遮住眼底的闪烁不已的眸光。

五皇子见四哥终于看向自己,不免有些好奇得沿着施逸幽的视线,有些可爱地探头瞧去,想去一探究竟。

“四哥,那儿是谁,让你看了这么久”,说着还仔细地再瞧了瞧,即使那儿早已啥都没有。

施逸幽淡笑不语。

“四哥.....”正当施逸明还想说什么时,施逸幽放下茶杯。

“五弟,你尝尝这茶。”温润的声音透着骨子里的清雅,双眸里闪烁着不明的光芒,在施逸明话还未问出,便打断他将要说出的话。

“哦。”施逸明转过脑袋,眼睛却满是怀疑地看着四哥,有些不解,四哥这平日里喝的茶,旁人还未曾尝过呢?足以可见四哥对它的珍视程度。脑袋里在飞速的思考着,身体却接过四哥手中的茶盏,在四哥不明的眼神下,细细品了一口。

“怎么样?”施逸明耳边传来一如既往,温润的声音,使得施逸明一惊,回过神来,有些迷茫的问道“什么怎么样?”

见施逸幽视线落在他手中端着的茶盏上,心底暗暗嘀咕着:糟糕,刚刚想的出神,这茶是什么味道来着,不由得咂咂嘴,却在一瞬间感受到一丝丝熟悉的危机感,见施逸幽眯起了眼睛,便连忙卖萌道:“四哥,是茶吗?这茶太好喝了,差点没品过来,四哥我再细细品一回。”

也不待他四哥说什么,举着茶盏送到嘴边,入口茶香四溢,茶水泛着些许红色,茶叶也在杯中如花瓣般展开,“四哥,你这是什么茶,唇齿留香,自然的清香瞬间便沁入心脾,极品。”

听闻,施逸幽又默默的抿了一口,熟悉的感觉又袭涌而上,“苦吗?”

“苦?”一听四哥这么说,施逸明又连忙品了一口,静默了一会儿,有些怪异地看着他四哥,“不苦啊,四哥,你觉得苦吗?我只觉得这茶很香,很好喝。”

一直躲在房间某个角落的六皇子施逸轩,突然扑过来,就着施逸明手中端着的茶,猛的一口,还顺便死死抱住施逸明,不松手。

“施逸轩,你又发什么疯?”施逸明终于挣开一只手,看见地上洒了一地的茶叶,顿时恼火:“施逸轩,你给我下来。”语气极其不善。

正准备手中暗施力,强行把紧紧抱着他的施逸轩拉下来时。谁知他灵活地一跃,跳了下来,眨巴着眼睛,有些害怕地眨巴眨巴,纯纯的盯着施逸明。

施逸明快气疯了,那么珍贵的茶被他泼了一地,还装作无辜的样子,骗谁呢。

当初传言施逸轩傻了时,他施逸明是第一个不信,到现在也不信,哪怕施逸轩在他面前表现得如何如何天真,行为举止不符和他的年龄,他还是不信,现在他就严重怀疑施逸轩是不是是装傻。

“四哥,你都看见了,他.....”

原本安静站在一旁的施逸轩,打断施逸明的话,“茶,好好喝哦,我还要。”

然后蹲下来,捡起刚刚打碎的茶杯碎片舔着,不一会儿,嘴角便留下鲜血。

“愣着干什么,他是六皇子,还不快拦着。”坐在一旁默默看戏的施逸幽淡淡的开口,对施逸轩到底是不是真傻,他从未敢兴趣过,何况从一开始,他的目的就不是那高高在上的位置。

施逸幽一口一口品着他们口中泛着清香的茶,仿佛真要品出一丝丝他们所感知的味道不罢休。这似乎是一种执着,至于为什么,为了谁,作为当事人的他一点竟一点也不知道,只是莫名的看着楼下那人儿的身影,就像第一次品到这口茶的感觉一样,莫非是她?

红绸散去,原本站在那儿的莫倩也随之不见,二楼的施逸幽再次回眸瞧去时,却不见佳人身影,这突如其来的失控感,还有那种迷茫之间,摸不着看不透的认知,令施逸幽不由得眯了眯双眼,无声地冷哼一声。

话说云柒对当今圣上是如此地重要,今儿个南越却一点动静也没有,二楼独属于南越皇家的厢房迟迟没有任何声响,也深深堵住那些今儿个三楼想凑热闹的那些人。

“四哥,如果云柒真要是出现了,咋办?”五皇子施逸明突然看着施逸幽认真的说,原本自小到大对这传言嗤之以鼻,突然在某个一瞬间突然相信,并伴随而来的是一种不知名的恐慌,此时用来形容施逸明再合适不过。只是施逸明看着四哥风轻云淡的样子,不由得也安下心来。

施逸幽倒并未开口,只是这六皇子又突然想站起来,不过却恰好被眼疾手快地贴身侍卫,强行按在椅子上,“娘亲,我要娘亲,呜呜娘亲。”

角落里一直未出声的十皇子施逸落“闭嘴!”

冷冷的声音,不知为何竟让施逸轩安静下来,豆大的泪珠不断从眼角划过,一滴一滴划过稚嫩的脸颊,委屈极了。

“十弟,好久不见,这些年还过的好吗?”施逸幽也不抬头,只是从窗口移开了视线,把玩着自己拇指上的玉指环。

要说这南越皇家的十个皇子,最最不容忽视的就是这十皇子施逸落,虽然自小拘谨在府中,从未离开过,性格也唯唯诺诺,因着自个儿毁了容抬不起头来,外界还传闻连个小宫女,小太监都能欺负他,但与他打过交道的施逸幽可不会这般想。

太子暗中勾结朝中官员一事,在朝廷上闹得沸沸扬扬,也不知道父皇是通过放在太子身边的暗卫知道这件事,还是其他渠道,但一夜之间斩草除根,直捣太子的心脏之处,摧毁太子的所有势力,着实不像是刚知道的人该做出的情况,反而像极了早已蓄谋已久的人,在暗中盯紧自己心心恋恋的食物般,找到时机,出手快,准,狠。

而这样的出手方式的确从未见过,要不是最后这幕后之人将这脏水直直往他这边引,一直不插手的施逸幽也不会暗中查探,也不知道是不是他故意的,竟自己独独留给他一条明显的线索。顺藤摸瓜,竟与他打了个照面。

沉默了这么久的人出了声,也得有个回复不是,毕竟最近这太子也时不时还在自己面前做着妖。

施逸幽见着落不语,只是看着他身后之人。

“他是谁?”

“呵,还以为十弟将我都调查的一清二楚呢!”施逸幽抬眸直面施逸落直视的目光。

“自己人。”沉默了许久,施逸幽抿了口茶说道。

“没料到太子身边的心腹还有你的人。”

施逸幽听到这话。淡笑不语。

“做个交易。”

“话说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这话还果真不错。”听到施逸落这么说,施逸幽停止手上把玩的动作笑道,“什么交易,说来听听。”

“我最喜欢和聪明人打交道。”面具下面施逸落嘴角微弯,如果凭着施逸幽的直觉感到施逸落不简单,那么施逸落从一开始便揪到施逸幽可不是表面上的风轻云淡,往往这样的人,对你笑得多灿烂,往往那人就会死的有多惨。

“我要云柒。”一句淡淡的话。就像一块石子丢入平静已久的湖面,是荡起层层波浪,还是悄无声息落入湖底,谁也不知道。

施逸幽下意识地看向施逸轩,在施逸落开口时,施逸轩就被施逸落手下地人抬手劈向后颈,晕了过去。

“有备而来?”四皇子施逸幽转着手中的茶盏,试探道。

“四哥,父皇那儿,你是最清楚不过的,他对云柒的珍视程度可非一般,要论我们这些兄弟里,父皇可最看重你了。你想若是云柒一旦回来,你觉得这皇位还有我们争得份儿嘛?”

“是吗,你要得到云柒,干什么,我倒是很想知道呢?”透过茶水慢慢氤氲出来的水雾,遮掩着施逸幽的眼睛,也挡住了施逸落的视线。

“四哥,这云柒是真是假,还不一定呢,但宁可错杀一百,也不放过一个,何况当初这云柒下葬之时,四哥可是在场之人,这醉红楼今儿个将出现的人儿定是假扮的。”施逸落见着施逸幽并不回答他,无声的笑了,又说:“四哥,这是在顾虑什么吗,借别人之手,除去一个隐患,四哥难道不满足?”

“哦,是吗?”晃了晃茶杯,学着莫倩刚刚在楼下面的动作,依着椅子一边的扶手,闻着这茶香,抿了又抿。

“四哥到底做不做这交易?”施逸落阴沉沉的目光看向施逸幽,面露不善,仿佛如果施逸幽敢说个不字,他就会当场杀了他一般。

“十弟,如果我说,当年父皇下葬的那人儿不是云柒呢?”漂亮的眉一挑,带着一丝丝嘲讽。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瞧着施逸幽对此一丝惊讶都没有,呵,要不就正如他刚刚破罐子破摔,要不就是他要云柒另有他谋。

施逸幽又笑了:“十弟啊,今天还是你第一次和四哥说这么心里话呢,不过呢,四哥也给你一个提醒,你觉得父皇是真的相信我吗,你觉得今儿个外面的事父皇会不知道?你又觉得太子为何犯了这么大的事儿,就仅仅是去了他的势而没有夺了他的太子之位?”

空气一瞬间有静默了许久,久到那一声笛声从空中划过,刺人耳膜,久到被打晕的六皇子渐渐苏醒,睁开了,迷茫的小眼神。

“四哥哥,发生了什么事儿,六六怎么会躺在地上?”打晕后的施逸轩还未坐稳,就躺在地上无人问津。

“六六,快开始呦!”施逸轩眼睛一睁开,施逸幽也收敛了刚刚的直袭人面的冷意,恢复到那种温润如歌的样子。

“好耶,我想看见娘亲,轩轩好想她。”说着,施逸轩还撒开腿儿占着窗儿,生怕别人夺走似的。

施逸幽眼角扫到那边与黑暗融为一体的人儿,嘴角勾了勾。吊了这么久的小鱼苗,可不能就这样活活被别人一口闷了呢?那不然,在这儿犹如金丝雀般的牢笼可就不好玩了呢。人生啊,就是这么缺乏乐子。

与之隔了一个包间的寒璃国的使臣瑟瑟发抖的站在一角,面对着突然走进来坦然坐在自家二皇子对面的人儿,恨不得在房间里挖个缝儿躲起来,要说寒璃国最令人敬仰的就是丞相裴行之,最令人害怕的也是裴行之。

寒璃二皇子举着棋子停在半空迟迟不落子儿,“老师,与醉红楼掌事儿倒挺熟悉的。”当时在楼下,或许旁人看不清他们俩的互动与亲呢,还以为只是打了个招呼,只是从他那个角度恰好可以看到一些,而且他曾经也学过唇语,依稀可以猜到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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