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有证据?”
“没有,但这妇人很可疑!”,赵安阳说道。
“空口无凭,赶快走吧,难道你想去衙门走一趟?!”,衙役恐吓道。
妇人得了依仗,上来就抢孩子。
“人群中一个男孩高声喊道,“这女人就是个人贩子,这个孩子原本是有脚的,却被他们活生生砍掉了!”
看热闹的人们炸开了锅!
妇人更加惶急,耍起无奈,一口咬来。
赵安阳抱着孩子退让着,一脚踩着一个滑不溜丢的东西上,她来不及反应,直挺挺向后倒去。
身后有一个人托着了她。
她回头看去刚想道歉,正是绣衣使统领柳青。
柳青看清了书生的长相,万年不变的冰山脸上闪过一丝惊讶。
柳青穿着黑色妆花缎的飞鱼服,外面披着同款布料的披风,带着一队人马正要出城。
那衙役就算不认识柳青,也认得他身上的飞鱼服。
绣衣使在大华权力极大,只对皇帝一人负责。
衙役的腿也不知怎么了,就是站不直,一个劲地打哆嗦。
“这是怎么了?”,柳青冷声问道。
“回大人,这书生无凭无据诬告这妇人,小的正想带他们回衙门!”,衙役陪着小心说道。
“这真是人嘴两张皮,随你怎么说了!”,赵安阳冷笑道,“这妇人如果拿得出她儿子的照身纸,算我栽了。”
柳青看了一眼,心中明镜似的。
这种事在大街上实在太多了,他只是没想到一个太子妃却为一个孩子出头。
柳青看着那妇人,眼神冰冷幽暗。
刚才还撒泼打滚的妇人一下子老实了,抖抖索索地从怀里取出一个竹牌递给了柳青的手下。
柳青的手下看过禀道,“大人,这照身贴是假的!”
女人顿时叫起屈来,衙役面如土色。
柳青冷着脸,自有手下将女人和衙役都捆了,送交有司衙门。
柳青看向赵安阳手里那个瘦弱的孩子。
赵安阳不由搂紧了他,说道,“这孩子发烧了,我要带他去看大夫。”
柳青别转眼去,微微点了点头,骑上马率队继续向城外驶去。
赵安阳抱着孩子向医馆走去,已是夕阳西下。
孩子烧得糊涂了,却没有发出一声呻吟,伏在她肩头沉沉睡去。
赵安阳顿住了脚,身后一个小小的身影消失在街角。
她又继续向前走去,在一个岔路口消失了。
那个小小的身影探头探脑地出现了,那满脸脏污的孩子看到空荡荡的街巷,顿时慌了神。
有人抓住了他的胳膊,孩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原来是赵安阳。
赵安阳从小路绕到了那孩子的身后。
她细细打量着这孩子,哈!却原来是偷了她荷包的那个小偷!
“原来是你啊!”,赵安阳说道,“你跟着我干什么?打算还我荷包吗?”
那个孩子看上去有点害怕,在大华偷东西,被抓到了是要被剁手的。
“你要带我弟弟去哪里?”,那个孩子看着赵安阳怀里昏睡的无腿男孩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