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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8章 可为天下师(1 / 2)

在之后的三天里,神医华阙日日来访请教。

按照他原定的行程打算,早在两日前,就应该离开正泰,去往下一个地方。

但是由于御轩那渊博的医识以及独特的见解,硬生生让将行程推后,期间甚至拿出多年尚未解决掉的疑难杂病。

本来他也只是抱着试试看的态度,谁料所谓的难题在御轩这里全部迎刃而解。

在临别前,华阙弯下腰深鞠三躬,代表那些受苦受难的民众谢过。

御轩心中似有感触,十里相送于他。

也就在这日,一辆辆马车相继开入南禅寺,礼部侍郎崔俊携家人及国手汪泽终于赶到。

迎接的大小官员高达六十人,就连刘庆山也穿着官服来了。

虽说他的年龄长于崔俊十几岁,但在官职上却要低于对方,必要的为官礼仪还是要的。

说起这个崔俊,不得不说也算是个奇人。

年龄三十出头,在没有任何的势力背景下,以科举状元的身份一路爬到如今的地位。

妻子乃是礼部尚书之女,也就是他如今上司的女儿。

生有一女,今芳龄十四,美貌动人,琴棋书画样样精通。

不过好在崔俊的品性并不差,与刘庆山皆属于清廉正直之人,私底下两人皆以兄弟相称。

“刘兄,别来无恙啊!”远远见到刘庆山相迎,崔俊急忙下了马车。

两人相视一笑,并肩谈笑着朝寺内走去。

关中棋王朱呆呆则是和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站在一起。

见那人气度不凡,满带儒雅正气。

在御轩的心中已然猜出他的身份,想必就是本朝第一国手的亲传弟子,汪泽!

由于面前的大部队早已开伐,以至于此刻的寺门前甚是冷清。

仅除了朱呆呆和汪泽走在人群最后面,还有那少部分的护卫正守在一辆马车跟前。

只见马车的帘布忽地掀开,走出一名丰腴犹存的三十少妇。

虽穿戴朴素,但气质却难掩,正是礼部尚书之女,崔俊正妻,付玉香!

紧接着车内探出一个小脑袋,乃是个脸蛋微圆,相貌甚甜的女子。

一笑一颦间,不紧令御轩想起一段千古名句:一顾倾人城,再顾倾人国!

如此佳人,御轩的心中也已猜出她的身份,想必就是崔俊之女,崔燕!

此时的崔燕甚是可爱无比,探着脑袋道:“娘,人都走完了吗?”

“走完了!你快下车吧!”

见母亲催促,她这才慢慢走下车来,撅着嘴道:“哼,这些官员都是一个样子,只知道巴结拍马屁,不会做点实事!”

“行了!行了!你这个死丫头,就你最能了!”

……

御轩看了半天,算是明白了。

敢情这对母女是故意落在车队后面,想来可能是见惯了这些当官的尿性。

两人的对话虽很小声,但不知是巧合还是什么,朱呆呆忽然转头朝身后望了一眼。

呆滞无神的双眸在见到崔燕之后,有那么一刹那闪出异样的神色。

不过很快的功夫,他就恢复如常了,继续同汪泽朝寺内走去。

至于御轩则是在他们都走后,才不急不慌的回到院中住所。

……

翌日。

天一亮,院外就开始闹哄哄。

近三千人围在大雄宝殿前,等御轩凑近一看才发现,殿门前竖着一副由黄木板制成的几十平大棋盘,想来是为了让外面的棋友看得更清楚。

至于比赛的主场地,则设在偏殿之内。

里面坐着的人,除了参赛的朱呆呆和汪泽外,剩下的皆是府级以上的官员、或者一些应邀的重要客人以及南禅寺的高层。

偏殿内,方丈慧空坐在主位,就算是万岁爷来了,也可分庭抗争,可见身份地位非同一般。

刘庆山和崔俊则分别坐于客座,其他大小官员按照品级依次排开,其中还夹有十几名江州商贾坐在下手,满脸的荣幸得意。

中间空地摆放着棋桌,一边是汪泽,正襟危坐,像是久经战场,而另一边的朱呆呆耷拉着眼皮,正发着呆。

御轩倒也是个伶俐之人,不知道在哪弄来一盏茶壶,到处转来转去。

巡抚刘庆山自然识得他,但见主位上的方丈慧空睁只眼闭只眼,便也不好点破。

而崔俊则误以为他是刘庆山的手下,故没有去说些什么。

就这样在如此监管严密的场合,御轩简直游鱼得水,竟无一人过问。

随着裁判一声命下,朱呆呆猜白先行挂角,汪泽见此一低夹,白跳起,形成一个复杂的天地大同式。

朱呆呆见招拆招,棋走偏锋,竟用出天魔大化式!

这天地大同、天魔大化和天人大合,并称为棋界三大复杂难解式。

御轩对其都有过不同程度的研究,在变化上面,明显要比开元太初式要复杂的多。

见俩人斗得激烈,御轩不禁也停下脚步细观。

此时的盘面可谓战火纷飞,双方各施手段,一时间竟看不出高低。

屋内众人本还在云淡风轻的喝茶聊天,但随着崔俊踱步上前围观,很多人也跟着围了上去。

瞬间,他们就被这复杂多变的棋式吸引住了,已然忘记棋外的世界。

至于偏殿外,那更是热闹了。

随着棋招一步一步的传出,外加高手们的精彩解说,围观的两千棋友们是各抒已见,从开始的一个圈,渐渐衍变为几十个圈。

有时说到某处发生意见分歧,各自所代表的战营立马上演口水战,简直就跟菜市场卖菜一样。

殿内那两人更是杀得难分难解,御轩看得兴致盎然。

说实话他并不怎么看好朱呆呆,要知道汪泽可是科班出生,背后有团队打辅助。

而朱呆呆却是孤军奋战,就算天赋再异禀,也仍是属于偏处一隅。

果不其然,汪泽突然祭出一招新变化,瞬间就令他难住,陷入苦思。

与此同时,外面的大棋盘由于久久未见棋招传来,有些棋友忍不住上前将自己想出的招法摆上,却立刻受到众人的抨击!

御轩见外面热闹,也钻了出来。

看着如此温馨画面,他不由得感慨:“这才是该有的氛围,没有上下尊卑之分,有的就是棋……”

直到晌午,朱呆呆才终于持起白子应招。

见对方应了之后,汪泽毫不犹豫执出黑子,看来心里头早已是有所预料。

最终,第一盘,朱呆呆以二子输于汪泽。

休息片刻后,第二盘开始。

这次朱呆呆选择转挂对角,一跳一夹,居然又是天魔大化式,显然刚才的输局令他心里很不服气。

对局之中他虽履次祭出秘招,但汪泽总是从容将其化解。

御轩见此摇头,可惜这朱呆呆差上一招,终归还是要输掉此局。

果然,朱呆呆棋况愈下,渐落下风,纵然百般挣扎,仍旧无力回天。

酉时初刻,推枰认负。

第二盘,朱呆呆以一子输于汪泽。

一时间,有人摇头叹息,有人拍手称颂,更有人上前研究对招得失,个个争得是面红耳赤。

棋局结束,刘庆山便上前恭喜了汪泽,而后又拉起崔俊的手:“国手不亏是国手啊!今日难得盛世一聚,大家托我提个要求。”

崔俊:“刘兄但说无妨!”

刘庆山:“不如明天来一场多面打,让大家都能感受下国手的棋艺风采!”

崔俊:“你我都是爱棋之人,应该的,应该的!能让两千棋友相聚一堂,古往今来也算是流传的佳话!”

说着就询问起在旁的汪泽:“不知泽兄觉得如何?”

汪泽道:“听凭崔大人、刘大人的吩咐!”

既没有异议,事情也就这样敲定下来了。

当晚,南禅寺大摆素宴。

席间,大家仍在探讨汪朱两人几今日的对局。

等到稍显安静后,崔俊忽然站起来道:“明日既开多面开,希望大家能推出八位棋手论定棋分,也就是让二子或者三子、四子!”

话一出,瞬间就更热闹了。

各自的棋力,相互间都是有所了解,被推出的人自然也都是千人中的佼佼者。

由于南禅寺占了主场之利,自然也分到一席位。

经内部讨论后,一致推出子忠应战。

子忠闻其消息,好几次欲张口说些什么,可想来又觉得不妥,便硬生生将话憋了回去。

素宴还未散席,子忠就突然匆匆的离开了。

直径走到御轩的院内,见灯火通明,便直接推门而进。

本已打算休息的御轩也是被弄得一惊,还未等到自己发话,对方就率先开口了。

“看你今日出入不禁,是不是子贤给了你便利?”

御轩点头,掏出腰牌。

“明天那国手汪泽要多面打,我倒有幸被选上了!”

御轩道:“这有什么好有幸的?你天天和我下棋,也没见你说过有幸!”

子忠瞪眼道:“这一样吗?你怎么能和国手相比?”

御轩道:“我是懒得和他比!”

子忠疑惑道:“难不成你觉得自己不差于国手?”

御轩道:“不是不差于,应该是能胜过!”

子忠吹鼻子瞪脸道:“你这小子,整天吹着大牛逼,先别说大话,你不如想个妙招,让我胜过他!”

御轩道:“阿弥陀佛,大师,莫要忘记出家人不可犯贪嗔痴……”

话还没说完,迎面就飞来一个鸡毛掸子。

御轩赶紧求饶:“别打,别打!我说,还不行吗?”

子忠停住手。

御轩道:“这个棋艺是没有什么速成渠道的!”

子忠不信:“没有速成?那你是怎么练成的,你才几岁啊!”

御轩道:“想来我也是下了几十年功夫……”

说着鸡毛掸子再度飞来,御轩赶紧躲闪,慌忙道:“我有一法,明日你下棋的时候,我就站在你身边观棋,关键时刻提示你招法,不就行了!”

第二天。

偏殿内摆着九张棋桌,汪泽站于其中一一走过执子。

每张桌后都站着数人在旁出谋划策,而子忠这边,却只有御轩、子贤紧靠一旁。

经定份后,子忠受三子,对方率先挂角,而他便下意识的用出开天太初式。

此变化一出,哪还用御轩指点,子忠自然是熟车熟路。

要知道在下棋这件事情上,半年内他可没少受到御轩的欺负。

多半也是由于心里头不服气,他和子贤俩人,在每次的对弈中都用这么一招。

虽说还是没有赢过一盘,但也逼着御轩用出不少的新招。

现如今,俩人对太初天元式的棋谱早就研究得是炉火纯青,登封造极了。

以至此刻的子忠下得很是随意,反倒令汪泽陷入僵局,每每在经过他的棋桌时,总会停下脚步沉思片刻。

殿内安静如鹌鹑,然殿外却是异常的热闹。

九张黄木棋盘竖立,朱呆呆正游走于之间,充当起此次的解说员。

开始他还是四处走动为大家讲解一些精彩的招法,后来就直接停留子忠的那张棋盘前,不再解说了。

原本呆滞的眼神似是有了神采,经常性的去凝眉沉思,以至围观的人越聚越多。

对于太初天元式,众人自然都清楚了解。

虽并不与天地大同式并列,但在复杂难解程度上,却不比后者差上多少。

最重要的是子忠所走的棋路,每步皆可谓是奇思妙想!

众人看得是如痴如醉,甚至有人竟高嚷起来,说这子忠高僧才是关中棋王,为何昨日不让他出站!

想想昨天那朱呆呆可就是因为汪泽的天地大同式,而被全程吊着打,终至失败。

今日却是恰恰相反,汪泽居然被人压着打了。

偏殿内,在场的围观人几乎全跑永忠这桌了。

御轩虽坐得靠近,却还是被硬生生的挤到圈外。

他也不怒,拍拍身上的灰尘,继续跑到殿外看棋去了。

就在棋杀正浓时,子忠以一角变化撵杀,汪泽便亏了几目。

要知道在平时亏了也就亏了,哪里丢就去哪里找,但汪泽毕竟作为国手,总好要脸面。

于是继续在那一角走出天地大同式,与之大战起来。

早先他已经赢过六桌,还剩下两桌,也是占据着大优,却选择跟对手和棋,准备拿出全部的精力与子忠一战。

孰知在天地大同式上,汪泽自忖研究得通彻,当今恐难逢敌手了。

哪想到今日会在这里栽于一名老僧的手上,对方所用的变化皆是妙招,就连自己的老师王政逸都未曾提及过……

汪泽见猎心喜,迎面搬来一把椅子,坐在子忠的对面,再不曾当他是下手。

见胜利机会渺茫,汪泽变转换战术,就一心的求新求变化。

谁料正中子忠下怀,白子一路行去,终大败汪泽!

一时间,满场哗然。

国手汪泽输了?

居然还是大败!

……

方丈慧空在得知这个消息后,也是很意外。

平日里他也偶尔下过几盘棋,自然知道子忠是整个寺院内棋术属最好的一位,却不曾想到会好到这种地步!

当崔俊、刘庆山上前来到道贺的时候,子忠还没有反应过来。

就这样赢了?

在没有御轩的指导下,赢过大国手了?

蒙住半天,他才接受了事实。

而对面的汪泽见棋负已定,却是长叹一声,倏地推了棋盘:“我输了,不想这江州地界,竟有大师这样不出世的高手!”

“可拥有如此高深的棋艺,为何方才还要我让子?大师是低调,还是打趣在下?”

子忠急忙道:“汪先生这说的是哪里话,老僧的棋艺怎能和你相比,方才也就侥幸赢在一角变化,而全局却早已输于先生了!”

刘庆山道:“大师谦虚了,您是真人不露相,想必在这南禅寺,乃至关中,大师的棋艺也能称个第一!”

子忠道:“哈哈,大人缪赞了!老僧这……棋艺,不说是关中了,便是本寺,也有人能赢得我连影子都看不见!”

汪泽不悦道:“大师棋艺如此精湛,还有谁能这般轻易胜过,莫不是欺辱在下!”

崔俊等人苦笑摇摇头,越发觉得眼前的大师实在太谦逊了。

然,子忠却一脸正色的继续道:“出家人不打诳语,本寺内就有位借宿的少年郎。”

“老僧曾与之对弈百回,竟无一次胜过,其棋艺根本不是我辈所能望其项背!”

汪泽质疑道:“那不知大师所说的这位奇儿郎,名为何?”

子忠道:“徽州御轩!现就坐在我旁边,不信的话可叫来一试!”

一时间,殿内再度哗然。

至于刘庆山则站在一旁,托腮陷入苦想,心中猜测方才所说的那人,莫非就是前几日见过的少年郎?

方丈慧空口中的宿慧者,今后要帮忙提点提点的御轩?

未免也令人难以置信了,他才多大,难不成在娘肚子里就学会下棋了?

在众人希翼的目光下,便见御轩从殿外悠悠走来。

不来也不行,只因子贤的大嗓门太能吼。

“师兄,这小子,我给你喊来了!”此时的子贤一脸得意之色,就差邀功请赏了。

子忠自然是了解自家师弟的脾性,也没说些什么,而是满带春光的望向御轩,那目光似是要他生吞。

在场的众人闻声皆望来,发现真是一名少年郎。

神情幅度变化最大的当属刘庆山,心中暗惊:“没想到此御轩真是彼御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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