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松看着渐行渐远的车尾，摸着红肿的脸颊，疼劲上头。

他这次高估自己，没想到对方会武。

回头到萧衍面前复命，免不了吃顿挂落。

刘松一脸丧转身，刚到小门。

柳青青急匆匆跑出来，喊了声：“刘侍卫，十爷走了！”

刘松：“？！”

不晓得今晚另半边脸能不能保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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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后不过半个时辰，沈若棠的马车停在沈府侧门的小巷内。

她一只脚踩在踏凳上，后面的马蹄声由远及近。

踏春扶着她，低声说：“主子，是十爷，跟了咱们一路。”

沈若棠一点都不意外。

打了人家花重金培养出来的娇美娘，搁谁心里都不舒服。

萧衍见她不躲不惧，心中微微诧异，勒马停下，直径看向她：“你管得挺宽。”

听语气，火药味十足。

沈若棠轻笑，看眼踏春：“你先进府，我与十爷单独说几句。”

踏春不敢走，侧门直通后院，她怕两人闹起来，惊动曹珍莲。

沈若棠却安抚似的拍她两下，“去吧。”

踏春拉着车夫，一步三回头地离开。

寒风肆虐，沈若棠也没有挨冻奉陪的意思。

“该说的，我和你近卫已经说了，看来他没告诉你。”

她不想喝风，往墙根旁躲了躲，离萧衍近了几步，风里若有似无带来一丝一缕香气。

这香，他没闻过，和西域以黄金售卖的奇珍香料很像，却比那味道更添清和甜，很是诱人。

萧衍下意识柔声：“这样啊。”

“是。”沈若棠捂紧斗篷，准备撤了，“我该回了，十爷赶紧去温柔乡吧。”

“等等。”

萧衍叫住她。

月黑风高的寒冬腊月，不知道他哪根弦搭错了，竟忍不住想多聊两句。

萧衍下马，靠近两步：“你真要嫁我？”

沈若棠挑了挑眉，反问：“这亲事，宫里答应退么？”

萧衍表情颇为惆怅：“怕是不会。”

沈若棠劝他：“既来之则安之吧，十爷。”

萧衍啧一声：“嫁我，没好日子过，你可想好了。”

沈若棠真不想跟他聊下去，这破天气，太冷。

点头附和：“行吧，我回去和父亲商量商量。”

说完，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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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隔了一小会，刘松紧赶慢赶，追上来，恰好看见自家主子站着不动，望着沈府的侧门。

“十爷，人沈姑娘进门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萧衍目不斜视问。

刘松不敢隐瞒。

萧衍听后没吭声，跨上马。

刘松没摸清主子的想法，跟在后面：“十爷，青青姑娘还在等您。”

萧衍嗯一声，方向却与胭粉巷相反，嘴上说：“你去告诉她，今晚不必等了。”

刘松应声。

柳青青千想万想没想到，萧衍不来了。

“十爷是不是怪我？”她情绪低落。

“应该没有。”刘松替自家主子挡女人一回生二回熟，谎话信手拈来，“十爷说乏了，就回去了，你别多想。”

柳青青咬唇，泫然欲泣。

刘松：“……”

再这么下去，他在燕都的名声也要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