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
陈华年早早的洗漱完毕后,穿好校服背上书包下楼。
正在厨房忙活的杨韶华看见她下来,“年年,坐下吃完早餐再去学校。”
“不了,您又不是不知道我不爱吃早餐。”陈华年一边回她,一边弯着腰穿鞋。
在她穿完第二只鞋的时候,被杨韶华拉了起来,把三明治和保温杯塞在她手里,“你是女孩子,不吃早餐不行,三明治吃完了,把保温杯里的红糖水记得喝完,听见了没?”
陈华年烦躁的挠了挠头,漫不经心的点了点头,“嗯,我先去学校了。”
当杨韶华女士准备摸她的头时,却躲开了,“我不喜欢别人摸我的头。”说完后直接走向电梯的方向。
杨韶华女士看着她的背影心口交杂,收回了伸在半空的手。
等陈华年走出小区门口时,白鸽像是踩着点来的一样,“早啊,年哥。”
一口啃着馒头,一口喝着手里的乳酸菌。
陈华年看着她挺凄惨的样子,把自己手里的三明治给了她。
白鸽馒头啃到一半,“给我干吗。”
“看你挺可怜的。”说完后露出一脸嫌弃的表情,摇了摇头,三明治扔给她后,自顾自的往学校方向走去。
白鸽接过她扔过来的三明治,三两步的追了上去,把手里的三明治还给她,“你老这样不吃饭,身体迟早会垮的。”
“你听没听见啊?”
“回教室麻溜的吃了,到时候肚子疼怎么办?”
一大早叽叽喳喳的吵个不停,掏了掏耳朵,“你怎么跟我妈一样,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那我勉为其难的当你妈,乖女儿,叫声妈来听听。”
“滚蛋。”
到了教室后,白鸽把手里的三明治一分为二,她一半陈华年一半。
陈华年只好在她有爱的目光下吃下那半份三明治。
吃完三明治后,看了下时间也不早了跟白鸽一起前往考场。
陈华年在八班,白鸽在九班,两隔壁,奇怪的是,一直都分不到同一考场。
陈华年进考场第一时间就是找座位,第二列第二个位置。
考场里还没很多人,七点半左右陆陆续续的人纷纷前往自己的考场,教室里也渐渐的多了很多人。
她也不关心自己前座坐的谁,后座又坐的是谁,有些认识的同学都在讨论等会答案怎么怎么传,谁学习比较好接下来的考试就靠他了。
八点时,监考老师踩点的到达教室,一分一秒不差的。
第一场一般都是考语文,监考老师点好卷子后,“第一排拿到卷子的同学,往后传。”
“不准交头接耳,好好做自己的卷子。”
监考老师偶尔会下讲台巡查。
拿到卷子的陈华年,先是看作文,因为她最拿手的就是作文,然后在阅卷,不知道为什么她写卷子都是从阅读理解开始做起,一般人都是从前做到后,而她就是从后做到前,最后在写作文。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时针分针秒针转动的同时,教室里的学生也都在埋头苦干。
就在陈华年写完作文的结尾后,盖上笔盖,卷面整洁干净的折叠在桌子上。
在她抬头的那一刻,愣住了。
她的右上方一个男生刚好回头,男生痞痞的笑了笑,时间定格在了那一刻。
陈华年彻底愣住了好一会,缓过神来摸了摸自己的脸,烫的要命。
这可是陈华年有史以来第一次这么的失态,要是被姓白的知道了那还得了。
看着他还没回过头去,尴尬的低着头,心里想着‘陈华年你被附体了吗,妈的心跳加速了。’
陈华年一边平复心情,一边看着时钟。
三,二,一铃声响了,收卷了收卷了。
大家陆陆续续的交完试卷,整理好东西离开考场,陈华年慌慌张张的跑出了教室。
此刻不巧被人给拦着。
谢易走到她跟前,“跑什么?”
看了眼面前比自己矮半截的女孩,拍了拍她的头,“下次见到我可别再跑了。”
说完后跟自己同班的同学一起往楼下的方向走去。
陈华年则是在原地僵住了,直到认识她的人喊了她好几声才回过神来。
“陈华年,你愣着干吗,不回教室吗。”
“啊,可能天气有点冷,腿有点疼,僵住了。”随便搪塞了个理由。
“要不要我扶着你过去。”
“不用,我能走。”在同班同学的注视下往自己的膝盖处锤了几下,假装活动了几下后,跟她一起走回来教室。
回到教室后,脸还是有的热。
正在跟同学对答案的白鸽,看见她回来后,走到她身边的位置坐下,“我靠,年哥,你脸怎么这么红。”
“发烧了?”一手摸着她的额头一手摸着自己的额头。
“不烫啊,你这是怎么了。”
“我……”陈华年半天就只憋出来了一个我字,白鸽等待着她的下文,等着等着也没见她憋出下文。
看着不太正常的某人,只好扶了扶额头,就在她准备说话时,某人终于憋出了下文,“我想换考场。”
白鸽:“……”
随后又摸了摸她的额头,再三确认没发烧啊,
白鸽:“到底怎么回事。”
白鸽一直缠着她都没问出个结果,看着一直呆住的陈华年,想了想也没想出什么来,脑袋突然灵光一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