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她把昨天翻出来的布匹挑了一些又放回去,顺便清理一下库存,她正整理着仓库,突然从厨房传来一阵瓷器碰撞的声音,哐哐当当的逗得她直笑,想来还真是十指不沾阳春水啊!只见他匆匆地走到门口也不进来。
这里面是绣房,墙边设木架橱柜,架上堆满布匹,倒可开家布庄了。在绣房中间摆了一张宽大的青木桌子,桌子上针篓素绢,还有一堆工具。女子正坐在桌旁缝缝缭缭,在她的身后是一间卧室,昨晚他就睡在了那儿。
“怎么了?”女子问。
“姑娘,实在不好意思。”
红衣的面色有些难为情,“我烹茶的时候一不小心把茶罐打翻了,这可如何是好?”
“哈哈哈……”他不会以为她就那一罐茶叶吧,她一边笑一边安慰他说,“你去橱柜里找找,若是没了地窖里还有,重新拿一罐就好。”
“好。”
“地窖就在厨房,厨房的角落有一扇门,你推门下去,下次有缺的东西就去地窖拿,记得出来的时候把门关好。”她一一交代他,免得一会儿又来找她。
“我记住了。”看着她拿出来几件裁缝工具,他又好奇起来,“姑娘在做什么?”
她挑着手上的工具,也不看他,“做衣裳。”
“姑娘还会量衣裁布吗?”
“不值一提。”
他惊讶地点了点头,不然她身上的衣服都是哪来的,她有些自豪,谁叫他这富贵人家的公子不事稼穑,不知农桑呢。
“这……”他有些不信。
“你不是还要烹茶吗?”
“嗯。”
他这才走了,明显还是在质疑,看来是时候给他露一手,让他见识一下她的裁缝手艺。她打算参考他身上的样式,以后也给自己也做一身,谁让她没别的优点,就是好学呢?她多少有些自娱自乐。
这时,在厨房的角落,红衣推开了那扇通往地窖的门。地窖的位置很是隐蔽,楼梯倾斜着深入,墙上摆放了夜明珠,像照明的灯一样,每隔几步就有一盏,他倒是不觉得稀奇。
地窖的光线与外面无异,只见墙边立着排排木架,分别放些器皿用物,纹路清晰可见。木架下设了一排柜子,柜子里面放的东西也差不多,只是更精细些。地窖四周还有几扇门,其中一扇门内还散发出来淡淡酒香。
“好酒!”
红衣闻着酒香推开门,里面是酒窖。酒窖都是葡萄酒,多到他清不出数目,他取下一瓶晃了晃,看起来全是陈年佳酿,不知味道如何?他想着又放了回去。
于是,他合上门进了另一扇门,这一间是储存粮食的,大小不同的木仓,整齐划一,分门别类。他揭开一个盖子,里面正好装着白米,他看了看其他几口,都是些五谷杂粮。这些粮食总量不少,却保存良好,一点也不像囤积多年,说是今秋的收成也不夸张。他把物品一一还原,又找了别的两间地室,最后才找到了茶叶。
“这真的是地窖吗?”
他不得其解,拿起茶便走了出来,还不忘关好外面的门。
没一会儿,他就烹好了茶,然后端出了厨房。在大门的左右,各有一扇较小的门,一边是厨房一边是绣房。昨晚他就是在绣房的榻上睡的,墙边立着木架和橱柜,在他眼里这些堆积的布匹都可以开一家布庄。他走了过去,她正坐在榻上缝缝缭缭,在她的面前是一张青木桌子,桌子上整齐地放着针篓和丝线。
“姑娘,歇会儿吧,出来饮茶。”
“知道了。”
她放下手上的针线走了出来,于是和他一同去树下饮茶。茶盏放在了石桌上,她们都坐了下来,一边饮喝一边开始交谈起来。
“姑娘的衣裳做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