歧城。
一个下午,拜访了白家,云竹和白云锦回到源家,源父也将云氏叫了去,源母也在那里,大厅还有源城和源瑞两兄弟。
“老爷,姐姐。”云氏请安。
“怎么样了?”源父问。
源母也在等待着云氏的回禀,除了白家小姐,源母还想知道能从她那里得到一些关于儿子的消息。
“白家小姐没有收到公子的来信,妾身只听白夫人说,小姐近日身体有些不适,也未曾提起过霖儿。”
“这又是为何?”
“对呀,之前见白家小姐还容光焕发,怎么会生病了?”
“会不会是因为三弟?当时三弟还只愿意与她说话,现在却抛下她自己去找那姑娘了……”
两兄弟分析着,毕竟明眼人都能看出,白婵对源霖的心思。她究竟怎么了,谁也不知道。比起白婵,源家更关心源霖的近况。
“霖儿怎么样了?”
“母亲,三弟在王府过得很好,您别担心。”
“唉!”
源母叹了口气,白家小姐多半也是因为这件事情才病倒了。
“姐姐,你宽宽心,等白家小姐身体康复了,我亲自去请她来陪你说话。”云氏这样说。
“嗯。”
源母也不想再让大家担心,默默地回佛堂念经去了,一为祈求儿子平安,二为白家这门亲事能顺利进行。再后来,白家长辈上门拜访,这也算给了源家一个台阶下,至于两家的亲事,还是一切照礼数进行,来年春天便是婚期。
这天,王府的喜帖送到了生死门,夜陌独自去了桃林。那个红衣人突然又出现了,他似乎知道夜陌会来这里,便一早就来了桃林。
“别来无恙。”
红衣人穿过花海,悄无声息地靠近夜陌身边,连夜陌也没有察觉。
“是谁!”
夜陌瞬息警惕,不自觉将手上的桃花握在手心,只见来人一步一步走了过来。两人同样一身红衣,形容却大不相同。
夜陌的一身衣服,是赤色,就像火的颜色,那是一种稍微发暗的红色。从织锦工艺到针线缝制,样样精致,不仅镶嵌了宝石,还用上了金丝,华贵无比,每一处细节设计都恰到好处。因此,在夜陌的身上穿起来透着冰冷,还有威严。
但是,另一人的衣服是绯色,是带有一种浪漫色彩的红色。它是一种纯粹的美,除了衣料原本就织上的一朵一朵桃花,更多的是留白。看起来虽然单调,但穿在他身上却有一种轻盈优雅的姿态。
两人仿佛就是一冷一热的两个极端,不知这样的二人又有何交集。
“我。”
“……”
夜陌冷冷地注视着红衣人,红衣人一眼就确定了,夜陌失忆了!于是,他笑意盈盈地说,“你怎么忘了,这么多年,我和你,一个是光,一个是影,如今多年的影子见了光,你怎么不记得了呢?”
“影子?”
“给你个提示,桃花印记,信,你好好想想?”
夜陌慢慢回忆起来,“是你。”
三年前,因为一本册子,他与红衣人做了一场交易。从那以后,红衣人就在暗处为他办事,在书信上印上一朵桃花,这是他们独有的暗号。
夜陌:“最好把你的人撤了,否则别怪我亲自动手!”
“看来东西我是找不到了。”红衣人靠在桃树前坐了下来,看着眼前一筹莫展的夜陌,他不禁笑了起来,“如今你还记得,你的毒是怎么解的吗?”
“何须你置喙。”
“听说,那是一名女子寻回了天山雪……”
夜陌并无反应。
红衣心底窃喜,此时失忆的夜陌仿佛是任他摆布的玩偶,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会编造出什么话来,“果然,情之一字,熏神染骨,误尽苍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