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不解地看着白蔻,却见白蔻傻笑了起来,白芷好奇地催道,“话怎么不说完?”
“那年,爷爷过寿……”
白芷故意使坏不说下去,又用审度的眼光看着姐姐,果然见白芷的脸染了一分驼色,白母也马上会意制止,“寇儿!”
“哦……?原来是宫里的那位贵人,我说呢,原来爹爹给姐姐早就安排好了……”
“你这孩子,别拿你姐姐打趣,这话岂是能胡说的?”
白芷:“……”
“哈哈哈……”
白蔻左右看着姐姐和母亲,又问,“姐姐你自己说嘛,是不是这样?”
白芷:“你说什么呢?”
“姐姐以后是要进宫做娘娘了,我将来可要跟着沾沾光了。”
白母:“你这孩子!”
“……”
白芷更是羞涩,拿起团扇遮也不是挡也不是,“你取笑我,看我不打你。”她佯装伸过扇子,白蔲一溜烟就跑开了,白母想到宫里的那位贵人不由地展颜一笑,那才是一门好姻缘。
沚城街道。
这时,白婵出来很久了,她独自一人走在熟悉的街道上,一幕幕场景再次浮现在她的脑海……
小时候,她总追在一个人的身后,“霖哥哥”,“霖哥哥”地喊他,她记得他说,“月儿,长大后我们就成亲。”
“月儿,我才是月儿吗?”
白婵不敢承认,却又极力让自己相信,早已泪湿了脸颊。她伤心不已,才知道源霖找的应该是自己,她才是月儿……儿时的记忆过于久远,白婵能想起来的也只有一些断断续续的片段。
即便只有这些片段,她也有追求幸福的权利。她忘不掉那天源霖的态度。她还记得源霖口中那个姑娘也叫“月儿”,她早就已经不在了。她有些高兴,源霖迟早会想明白,一直以来他都认错了人。
“白小姐……白小姐……”
白婵的两个小厮正在四处寻找她,终于在空荡荡的街上发现了她,“白小姐,你怎么一个人在这儿?这多危险呀!真是急死我们了!”
“你还好吗?”
“白小姐,您说什么呢?”
“没,没什么。”
街道一片漆黑,两个小厮也有些胆怯。
“白,白小姐,咱们走吧,这里都没人了。”
“嗯。”
晚上,白婵落寞地回了客栈。一见到她,其余几个小厮就围了过来,又见她身后空无一人,才知道白婵这次也一样没有把人带回来。
长生:“白小姐,少爷怎么样了?”
“没事。”
平时换成他们去,源霖早就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小厮们也无可奈何,却见白婵心不在焉的样子,只是猜想肯定发生了不愉快的事情。
“白小姐,您还好吗?”
“我没事。”
白婵悻悻地爬上了楼。原来自己一直都不是自己,她还有将军府的娘亲和爹爹。小的时候,她想向妹妹那样亲昵地称呼父亲和母亲,可怎么也叫不出口。母亲说那年寒冬她生了一场病就烧糊涂了,在庄子上养了两个月才回家。她不知道家里为什么要这样隐瞒。直到几天后,她再次收到长姐的信,信中说:“贵府二小姐原系上官幼女,当年将军府变故,事出有因。令尊为报上官一门恩情,一计纵火,僵李代桃,致使令妹葬身火海,上官幼女方得幸存。令尊瞒天过海,是以抚养故人之女数载。”
时空错位,这封信让她感到无助,也让她愧疚不已。但是,不论如何这回她都不会再退让。这些天的空守早就让她明白自己的心意,不管源霖心系何人,她都要与他履行婚约,名正言顺,“君子一诺,怎可毁约?”因为她们本就是青梅竹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