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才曰:“黄老爷贵人事多,小弟特来捧哏!只可惜了某个细腰男,罗捕头知其何人耶?”
“名伶柳细腰,死矣,便在今日,闻黄小姐死讯,自松雨楼顶一跃而下,一片血肉模糊!!”
良才环视,此地不是说话之处:“如此……今夜三香楼,某恭候大驾,罗捕头不可不来!”
“罢了,恭敬不如从命……”
二子又去寻那圆润的和尚,干巴的道士并魁梧的猎人之流一一点头,混个脸熟耳。至午时,艳阳高照,良才乃捕姣儿至骄阳下洗碗,又暴晒其臂啮痕,以除后患,自己却寻一躺椅,安乐安乐!
洗碗女眼泪汪汪,可怜兮兮,然今时不同往日,落难贵女再无骄横跋扈之底气,酒楼生意甚好,院内脏碗堆积如山,富生女始知洗碗之苦,良才视而不见,毫不心疼。
春兰凄苦曰:“汝良心安在?视婢妾之苦楚而不见乎?”
良才枕臂闭目而晒秋阳曰:“吾娘时常说,洗碗乃贱业!娘幼时家贫,兄弟甚多,若食无碗,我娘便要挨揍。吾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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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吾曰,汝娘深恨洗碗!然,自小到大,无论天有多冷,我家厨房从来没有脏碗。故吾生于贫贱之门却鲜有洗碗!汝恨洗碗乎?吾亦深恨洗碗!”
春兰又哭泣曰:“吾托身于汝,汝便如此待我??”
良才无动于衷,道:“汝可知何谓夫妻?”
“吾只知汝待吾甚薄!”
“汝无理而取闹呼?!”
“奸贼,汝始乱而终弃!这便嫌弃于我!”
“蠢妇,汝操贱业而怨天怨地乎?”
“汝甚无礼,吾所托非人!悔之晚矣!”
“无知蠢妇,吾甚头疼,汝父养而不教,何其蠢也!汝操贱业,逢人矮三截,汝为贵女,遇人高一等。此理何其简单,汝何其不明耶???”
春兰又泣曰:“汝惯会贬低于我,我父甚蠢,我亦甚蠢,汝欲弃我而去耶?”
良才拽之于怀,专摸痒处,春兰埋头,窘迫欲死,良才复又恨曰:“蠢妇,那街边幼女何其贱,汝十两买一童女,令其终生洗碗而糊口,岂不两全其美?汝何其蠢耶,汝服气耶?”
闻言,春兰自衣内拔出色手,腾身而起,叉腰瞪眼,大骂曰:“奸贼,何不早说?汝欺人太甚矣!”
良才遂逃,心忖:果然,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
锦毛鼠三兄弟于楼上窃观之久矣,待事毕,皆感叹曰:“此等货色,良才小兄弟亦能下手,真猛将也!”
至夜,听雨轩之俏娘子来了两位,三香楼之招牌酒席两桌,此皆出自锦毛鼠兄弟,故闲人皆在外用席,屋内与会者四人,锦毛鼠,罗捕头也。待谈及前因后果,罗捕头遂道出一番旧事来也。
“三年前,黄小姐十六!”
“什么?十六??”
“莫打岔!”
“嘿嘿,三年前黄小姐十六,家养尤伶柳细腰亦十六,一爱唱,一爱看,明珠垂青,实为美谈,但这天下,就没有傻了的爹娘,黄老爷发现端倪之时为时已晚,黄小姐已然托身,贞洁不再!故而黄员外恨死了柳细腰,却无奈女儿情根深种,誓言同生共死!员外富甲一方,家中出了如此丑事,自然恨极!遂棒打鸳鸯,分开囚禁,那松雨楼便是黄员外为柳细腰建造的葬身之地!今日果然应验!”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