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然要吃。”宣王扔了一个进嘴,冷笑,“全都是我的了。”
“喂!”
宣王压住明玉的抗议,说:“你肯定是背着蓝景那几个吃的,谁那么大胆子让你吃凉的?”
“也不算凉啊,只不过就是在井里放了放!”
“我都尝出来了,这是用过冰的葡萄。”
明玉听了,看他意志坚决,哼了一声,说:“我就不该让你碰!你给我拿点不冰的来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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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玉选定了埋着账本的房间。
钱昌令蓝景等人将房间彻底查一遍,避免害人的东西。
明玉坐在椅子上,看着一群人眼疾手快地翻箱倒柜,说:“人家住了多少年了,能有什么问题啊?”
“人家是人家,主子是主子。”钱昌立场坚定,说,“这房间有什么好的,我给主子选的房间多好啊,宽敞明亮,也检查过好几遍了。这房间里有什么特别的?”
明玉笑道:“临水塘近,看着荷花,闻着荷香,睡着舒服。”
“周太,周大夫都说了,这房间临水近,其实不好,容易令什么湿邪入体。主子,想要身体不舒服,不想好好玩儿了吗?”钱昌脸色是无奈地,转头吩咐说,“蓝景,这里太乱了,你陪着主子去收拾好的房间歇会儿,这边检查完了,再请主子过来休息。”
蓝景应了一声,就要来扶明玉。
明玉忍俊不禁,笑道:“不用了吧,瞧你们这兴师动众的,不知道的,还以为这房间里有什么秘密呢,就像话本里的隔间啊,地道之类的,我觉得不用这么麻烦,而且,我好困了。”
钱昌的眼睛已经盯住了一块砖,他慢慢地说:“蓝景,那个房间我没检查地砖,也不算彻底查过,主子还是在这里待着为好。”
钱昌令人丈量房间内外,看看大小,然后,令众人出去,拿着一支蜡烛,一片一片地审视地砖,每块地砖都要用手轻轻敲一下。
蓝景等人目瞪口呆。
明玉哈哈一笑,说:“钱大哥,你也太逗了,我也就是随口一说,要不要这样认真啊?”
钱昌突然不动了,定定地看着明玉。
明玉被吓住了,不笑了,问:“有什么情况吗?”
钱昌微微一笑,说:“没什么,的确是我太过小心了,蓝景,你们快为主子梳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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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
帐帷内,明玉进入了恬静的梦乡。
外间,守夜的蓝景为钱昌开了门。
钱昌闪身进来,走到傍晚时发现异常的那块砖前,用匕首撬开了,里面一个牛皮袋映入眼中,蓝景和初晴惊讶地瞪大了眼睛。
钱昌将东西放入怀中,将地砖重新放回去,又轻轻地将其他地砖敲了个遍,又找到一个木头盒子。
钱昌张开嘴,无声地对蓝景嘱咐:“保密。”
蓝景和初晴认真地点了点头。她们不会告诉贵妃娘娘的。
钱昌打开门,闪身走了。
蓝景关好门,与初晴在明玉床前的小榻上睡去了。
这边,钱昌回到自己房中,房间里已经有两个人在了。
钱昌将东西掏出来放在桌子上,看了一下,说:“十五,你站门外,关好门;十六,你站对面去。”
那个被称为十五的说:“大人,要不,还是属下动手吧。”
钱昌摇头,说:“我都已经沾手了,有什么不妥也晚了,你们俩还好好的呢。”
十五和十六对视一眼,按钱昌说的做了。
钱昌从身上掏出牛皮袋和盒子,放到桌子上,又拿出一双早就准备好的牛皮手套,十分小心地打开了牛皮袋,定睛一看,居然是账本!
十六惊讶极了,看没有危险就凑近了,钱昌大概地翻了几张,与十六对视一眼,全是不可思议。苍天啊,这次他们的功劳可大了去了!简直是天将功勋于己身啊!
十六伸手就要打开盒子,钱昌拦住他的手,拿起盒子认真看了半天,外面没有药物,就不知道没有钥匙强硬地打开有没有机关。
“你离远点儿。”
十六远远的靠着墙站了,钱昌暴力掰开,没有危险,钱昌和十六都松了口气,十六飞快地凑上来,看到里面是满满登登的银票,顿时失望了:“郑年是不是蠢的,盒子里放银票袋子里放账本?账本明明比银票重要啊。”
钱昌皱眉,想了半天,将银票倒出来,盒子居然没有夹层,他很不甘心:“放这样好,就为了这些银票?”
“银票或许有什么玄机呢。”十六也极失望。
钱昌两手脱掉手套,将银票拿到手里,看着银票的数额都是最大面值,想了想,给十六一半,自己一张一张地看着,数了一半,发现一张图纸,粗略一看,震惊地张大了嘴。
十六也翻出一样东西,抽出来,震惊地展现到钱昌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