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枫桥夜杀_沧海夜语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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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 枫桥夜杀(1 / 1)

不一会儿,双月升在正当中,无一丝乌云横遮,彷如白昼。到了明月桥附近,白三吩咐船家抛锚,船身停顿湖中,来回轻轻摇荡。

明月桥位于澄心湖南侧,岸两边是一片枫叶林,秋日里,是别样的鲜红。桥边有几座茅草亭子,往常会有赶路的客旅在此歇脚,今晚这里却是静的出奇,与城外湖畔的热闹形成了鲜明对比。

湖边还有些破旧的草屋,草屋外挂了一些蓑衣斗笠,墙角处凌乱的摆放着一些农具,是附近劳作的农夫休憩场所。

月潇深一行的船只停泊在湖面上,这静止的画面中是一月,一桥,一船。不知是船上的灯火映红了枫叶,还是枫叶映红了灯火。

林中有一大道,远远的能听见马蹄声,一行人在月色中匆匆而来。骑马在前的是两青年男子,一人络腮胡子,身披甲胄,背悬一柄弯刀。另一男子样貌倒是清秀,眼神凌厉,颇有城府,他的马背上挂着一把长剑,剑鞘黑亮与他服饰相衬。策马在前,两人时不时的在向前张望。

紧随其后的是一白发老者,似有隐疾,满是沧桑的脸上面露难色,一身灰色衣着沾有血迹,身形有些憔悴。

“师父,再走十几里我们就要到泊阳城了,先去前面亭子休息一会儿吧,您这受了伤,已经颠簸一路了。”络腮胡的男子瞧见了岸边的亭子,转头向老者说道:“稍作休息后,我们进城找金大夫为你疗伤。”

“好吧,让你师弟们在前面停下。”老者捂住了胸口,语气有些急喘。

一行人陆续下马,为首的络腮胡男子吆喝着众弟子们拴马喂草,骑马的另外几人则扶着师父进了亭子。

这白发老者是飞霜门的掌门——付修贤,收有四名入室弟子。老大便是这络腮胡男子,名叫朝海龙,老二便是开头所提的样貌清秀之人,像是个书生,名叫朝海英,是大师兄的亲弟弟。二人打小就入了飞霜门,跟着师父走南闯北十多年,不断的壮大宗门。

老三和老四就要入门晚一些,是在飞霜门在江湖上有了声势,才慕名而来,因为天资聪颖被付修贤收入门下。老三叫闻胜,原是北武林一邪教门徒,烧杀掳掠无恶不作,来到南武林后隐藏了过往,自称是家道中落的名门子弟,想学一身本事重振家族。

老四是个武痴,名叫向康言,听闻飞霜门的金蝉经是一本绝世功法,习此功法武学能提升至武道四境——开阳境。便又是送礼,又是送钱,足足在付修贤门前跪了三个月,许是被感动了,付修贤便收他做了入室弟子。

一月前,付修贤率领飞霜门众人,前往汀石谷迎战死敌大日教,激战几个日夜,才将这些邪教徒斩杀殆尽。此役飞霜门也死伤惨重,为了提升门派的江湖地位,声名威望,牺牲在所难免。大日教的血衣老祖与付修贤一死一伤,若不是这付修贤学有金蝉经,怕是得与那血衣老祖同归黄泉。

几经颠簸,付修贤带着飞霜门的残余门徒返回宗门据地,途经泊阳城,便在这明月桥附近落脚休息。

师徒几人围坐桌前,瞧见付修贤虚弱的神色,闻胜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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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的问了话:“师父,这次和大日教交战,师兄弟见您伤得很重,一路颠簸,身体可还撑得住?”

老四向康言也在旁附和道:“是呀,师兄弟们死的死,伤得伤,这血衣老祖手段十分毒辣,弟子们的死相惨不忍睹。见师父这眉角发黑,莫不是中了他的百叶毒。”

“徒儿莫要担心,虽说中了这百叶毒,为师目前的修为还能压制,等到进了城寻得金大夫便能医治。”付修贤叹了口气,一路上他都在压制伤势,若不是这金蝉经有锻体重塑之效,任由这浑身毒气游走,还没等走出汀石谷,他就暴毙身亡了。

朝海龙安顿好受伤的弟子们后,取了些干粮出来,拎着水袋,大步走进了亭内,挤开在旁的向康言后,惺惺作态的把水袋递给了师父。

闻胜在一旁若有所思,心里在盘算着怎么让师父交出金蝉经,飞霜门大势已去,再在这里长久的浪费时间,得不偿失。

想了一会儿,与向康言使了个眼色,暗示配合自己。闻胜故作悲态,说道:“大师兄,都怪师弟们本事薄弱,境界低下,让师父伤得如此重。若是师父肯教授我们金蝉经,此战也不会这般惨重。”

一旁的朝海英听出了言外之意,这是怪师父没有早些传授他们金蝉经功法。想来也是,自己与大哥跟随师父十余年,师父只教了他们前三层心法,却迟迟不肯将金蝉经尽数相传。朝海英推了推大哥的手,示意顺着闻胜的话接下去,趁着师父伤重,让他把金蝉经功法交出来。

朝海龙也明白,仅凭剩下的这些人想重振门派,不知道又要浪费多少年月与金钱,师父伤重如此,能否治好都还未知。

朝海龙拍了拍闻胜的肩膀,说道:“三师弟休要妄自菲薄,敌手凶猛歹毒是我等未预料到的,既然师父无恙,迟早会将金蝉经传给我们这些出生入死的弟子。您说是吧,师父?”

付修贤屏气调理内息,听得几人谈话都是直奔金蝉经而来,便安抚道:“你们几人根基不稳,心海不静,贸然学习金蝉经后几层心法,恐伤及自身。将前三层心法掌握牢固,为师自然会将整本金蝉经倾囊相授。”

“师父过虑了,我和大哥入门多年,武学一直原地踏步,这金蝉经的前三层心法,早已习得滚瓜烂熟。”朝海英侧过身来,向师父诉苦道:“若是我师兄弟几人修为高些,您这次也不会受这么重的伤。”

说完便走到师父面前,拉起大师兄的手臂,臂上几处刀伤,看得付修贤于心不忍。

一旁的向康言靠了过来,夸大其词的说道:“大师兄,你这手要是再伤入骨髓半分,整条手臂就废了。此役全靠大师兄独战大日教左右两大护法,让其分身乏术,我们才能剿灭这帮亡命之徒。”

“师父,这泊阳城势力错综复杂,门派无数,隐藏诸多难以预料的危机,弟子们要是恐有不慎,得罪了他人,没有能力自保,更加连累了师父。不如师父将这金蝉经传授我等,提升师兄弟们的功法境界,在城内医治期间,也能为师父更好的护法。”

付修贤坐在桌前有些犹豫,自己这四个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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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个心怀鬼胎,经此大战后门派人才凋零,如果这时候几人再离去的话,重振门派遥遥无期。付修贤转念一想,朝海龙和朝海英跟随自己最久,算是自己最信赖的两个弟子,不如先将金蝉经心法尽数传给他俩,稳住人心。随即说道:“海龙与海英两人修习这金蝉经颇久,想来早已根基牢固,我便将这心法尽数教与你等。”

闻胜听罢,猛地一拍桌子,怒吼道:“师父你怎能这般偏心,我们跟随你出生入死,付出的不比大师兄二师兄少,凭什么金蝉经就传给他们。”

“闻胜啊,你与康言入门较晚,修习时间尚短,不必心急,这金蝉经我日后自会传授与你们。”付修贤安慰道。

“少来这套,今日这金蝉经你是交也得交,不交也得交出来。”闻胜阴险的笑道:“老四,动手!”

只见向康言几声悠长的口哨声响起,湖边的茅草屋内,茂密的树丛中,窜出无数黑影。不一会儿,百十来号的黑衣人就包围了亭子,点燃的火把,照亮了半个湖畔。

付修贤与弟子们背靠背凝成一团,周围虎狼环饲,黑衣人手中的刀剑,似要饮血一般冷冷作响。朝海龙将师父,师弟们护在身后,说道:“老三,老四,你们真要做这欺师灭祖的勾当?”

闻胜、向康言二人走出亭外,与身后黑衣杀手们站成一线,转身指到朝海龙,“大师兄,你们也少装模作样了,要是今晚师父不允诺把金蝉经给你们,按奈不住的怕是你们。”闻胜语气略带嘲讽的说道:“让你们的人出来吧,一群乌合之众,别躲在暗中了,既然都对这金蝉经有想法,咱们手底下见真章。”

朝海英掏出烟火弹,点燃射向夜空,一枚红色信号升起,随即明月桥上一伙人从对岸飞奔而来,个个面带斗笠,来势汹汹,持刀持剑围至朝海龙等人后方。

双方顿时陷入了僵持,闻胜先发了话:“大师兄,我该说咱们英雄所见略同吗?若是师父不交出这金蝉经,先下手的怕是你吧。”

此时,在旁的向康言有些心急了,说道:“和他们废什么话,让师父把金蝉经交过来,否则飞霜门活口一个不留。”

朝海龙见雇佣的杀手来到,底气十足,转头向师父说道:“师父,你先把金蝉经交予我和二弟,我们保你平安,并帮你清理门户。”

“这....难道你们两也要做这离经叛道之事,师父是站在你们这边的,将闻胜与向康言这俩不孝弟子肃清,为师这金蝉经自然是你们的。”

朝海英过来说道:“大哥,先把闻胜与向康言二人除掉,再取这金蝉经不迟。”

朝海龙心想:也罢,这金蝉经已是囊中之物。目前最大的威胁是闻胜等人,只有除掉他们,自己才能脱困。

朝海龙一声令下:“动手。”两方人马杀意高涨,刀光剑影交错在夜色中,这湖泊注定要染上血色。

明月桥下面,一个睡着的小乞丐被惊醒了,趴在岸边的草丛里,看着亭子里的一举一动,嘴里嘟囔着:“哪来的一群草莽,大半夜的扰人清梦。”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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