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疼的很,昨晚是喝了多少酒啊,我揉揉太阳穴,隐约想起萧远的脸近的可怕,我被这个记忆吓破了胆,是做梦的吧,我怎么能对萧远起这样的虎狼之心!震惊的我哆哆嗦嗦摸了摸自己,睡衣……我的头顿时感到更疼了,战战兢兢地想要想想昨天的事情,却不经意看到时间已晚,大惊,一跃而起,我冲去公司……
桌上的电脑已经打开了,我朝文文竖起大拇指,文文的标志性白眼简直要把我凌迟,我不安的看着总编的办公室。文文挪过来,悄悄道:“卡早帮你打了。地中海那别看了,早上也没晨会,就是看你不在问你干嘛去了,我说你拉肚子。”我看表,已经是八点半了,谁上厕所会用半个小时!我是拉肚子还是去生孩子啊!真是猪一样的队友啊!我欲哭无泪。文文慢悠悠地拿出小镜子,慢悠悠地抹了一抹唇,又慢悠悠地说:“当然拉肚子这种事,是不分时间地点和场合的啊,主编一出来问,我就说又去厕所了啊。你有什么想不明白的吗?”我正想问boss问了几次,她支起两只指头摇了摇。我眉开眼笑,不住道谢,她又翻着白眼扭扭腰走了,我在心里赞叹道:这是我见过最可爱的白眼了!
屁股刚落座,总编就叫我去了办公室。我担心地朝文文问道:“是不是被发现了,到时候敌人要我招供,你可别怪我。”文文冲我伸出了她的长指甲,我讪讪的笑说:“指甲做的可真好看啊,哈哈哈哈哈。”
“有个年轻人要来,我的意思是让你带带。”地中海边说边忙着手头的事情,“况且你的专业能力我还是相信的,交给你,我也放心。”我立刻狗腿地站起来,拍着胸脯表示一定不辱使命,就差举起右拳来表忠心了。文文在外面瞧着我这谄媚的样子正在朝着我做呕吐状,我偷偷回了她一个得意的微笑。
没过几天,传说中的年轻人来了。小伙子人还挺单纯,常追在我屁股后面“姐姐姐姐”的叫个不停,十分虚心。
我也乐得装装前辈,给他讲道理:“做我们这一行的最需要的就是好奇心和浓厚的兴趣,因为这样就能让我们产生无数奇妙的想像和灵感,从而在事实的基础上优化自己的文章。这想像和幻想可是创造中极为宝贵的品质啊。”
正太听得眉飞色舞,分析道:“就是说我们需要要八卦一点并且努力的将……”
我怒其不争:“明明是好奇心啊。”
正太颇上道:“明明不是楼下面馆的老板的儿子么?”
旁边同事却气急败坏:“胡说!明明是楼下超市老板的儿子!!”
他竟也诚恳的表示受教。我瞧见周围的同事好像都有些消化不良,继续道:“除了这两个因素,更为重要的是坚持真理和事实,当然也需要情感意志的推动,没有人的感情就不可能有人对于真理的追求。”正太颇为羡慕:“没想到学姐竟是位哲学家。”我得意的摆手“哪里哪里。”便扬长而去。
正暗自得意中,文文修着指甲冷不丁问我:“午饭去哪儿吃啊,这位哲学家?”
“这真是哲学界的第四大问题啊,小文子。”
实习生小弟弟是个勤奋的好孩子,正如其名“周勤”,小周不止白日里工作很勤奋,微信发的也颇勤奋。下班后还在孜孜不倦。
“苏苏姐,求取真经。”小周微信头像闪啊闪。
“敢问这位高僧,想要求取何经?金刚经,山海经,致富经,大慈大悲观音经?这位高僧要何经?”
“苏苏姐,但其实山海经和致富经,和那两不属于一类。”
我发了一个大笑的表情,这位学弟真是个妙人啊。
“苏苏姐,给我简单说说咱们公司的人员调配或者员工关系方面的事吧。”这个请求属实八卦了些,我暗暗想着合该让他到文文那里去才对。但架不住这位八卦届后起之秀的苦苦哀求,我兴致勃勃地和他交流了一番。小周立刻发来了一个挤眉弄眼的表情来,又接着说:“学姐,以后有问题还能找你吗?”可怜的孩子,初入职场,有些不适应,我这个做学姐的自然要照看,况且地中海把他放在我这里,没让和其他实习生一溜儿从在底层打杂开始训练,估计也是上头有人呐,我打字过去:“自然,谁让我是你苏苏姐呢。”小周立刻感激涕零感恩戴德地道了谢。
天晚了,我洗完澡吹干了头发,舒服地伸了伸懒腰,想着公司近期想做一个美妆测评专刊,我开始找几个品牌的各类美妆产品的介绍。没一会儿手机嗡嗡响个不停,我接起视频:“妈,有事吗?”
“没事就不能打电话了吗,你这个没良心的死丫头,从来都不主动打一次电话。你爸想你想的都吃不下饭!”
我仰头看了看天花板,无奈地叹口气:“妈,前天晚上不是刚视频过吗?您老唱的是哪出?我爸哪是想我想的吃不下饭,肯定是玩麻将又输了被你骂得不想吃饭。”
“我唱的哪出?前个不是说了你张阿姨那边有个孩子和你在一个地方工作,挺不错的吗,怎么就没下话了呢?人家张阿姨还等着呢。”
“又是相亲,妈,您就不能有点爱好吗?”
“我的爱好就是哄孙子!”
“我这连个男朋友都没有,您又提起孙子来了。”
“你怎么就不着急呢,介绍了好些个,就没一个你能看上眼的?”
“那我总得找个合适的呀。不说了,妈,我还有事呢。”
“那你总得找啊,不找哪有什么合适的。每次打电话都上班上班忙忙忙,这次无论如何都给我去见见这个小伙子。”
“行行行,您安排您安排,我去见,去见。可以了吧。”
终于挂掉了电话。
我转头和文文视频,抱怨起了被婚姻支配的恐惧。
文文笑着说:“也只有你妈能治得了你。你确实也该赶紧考虑考虑了。”
“您就得了吧,好容易把我妈哄好,你也来劲儿了。”
文文撇撇嘴:“别指望再带我一起去相亲!你没人要,我可有的!”
我谄媚地笑:“谁不知道你刀子嘴豆腐心啊,文文儿。”
文文翻了翻白眼:“我说,你也别一棵树上吊死,那个什么沐阳的,都几年了,你还想他干什么。”
我晃了晃脑袋:“你太不了解我了。我想他干嘛?”
文文笑道:“对啊对啊,都分手了的,你不知道纠结个什么劲。我看萧远就不错,这么久了……”
我佯装恼怒:“你胡说什么呀。”
“那你就是还想着沐阳呢。”
说起沐阳,我的记忆又悠悠地回到了几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