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战 术_太阁的秘宝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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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战 术(2 / 2)

白珊机灵,杜立呆板;白珊活跃,杜立冷漠……在不了解他们的人眼里,这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但在他眼里,他们却是同一类人,他们都是为了国家利益,为了民族大义可以舍生忘死的人。

这样的人会是卧底吗?

他忽然产生了一个更加奇怪的念头——假如自己死在兵匪手里,是不是就不用面对这样残酷的结果?是不是就可以带着对战友的思念和对他们能继续完成任务的期待去往另一个世界?

车厢晃动的越来越厉害了,眩晕感也越发强烈。贺振良终于忍不下去,呕吐起来。

欢乐的气氛被不愉快地打破了。把散发着酸臭的秽物清出去后,几个人七手八脚地忙着给贺振良擦拭,白珊弯腰时,身上的东西掉了出来。青草紧忙把这个小本子捡起来,连同里面的照片一起递给白珊。白珊接过后说了声“谢谢”,把照片又夹回本子里。青草并不是有意偷看,但在照片翻过来的瞬间,还是看到了照片上泛黄的画面。见是个长发女孩,便好奇地问:“姐,这是你吗?”

“不是我”白珊语气有些凝重,指着照片上那个瘦小的男孩说:“这是我的战友”,又指着身边的女孩说:“这是他姐姐”。

青草看着照片上的人,忽然瞪大眼睛“啊”地一声,活像见了鬼。只见她指着照片惊叫道:“这不是那个女的吗?”

杜立凑上来看了看,说:“像”

自袁伟牺牲后,白珊就把这唯一的念想随身携带,每当有空时她总会拿出来看看,以慰籍思念。这张照片她不知道已看过多少次,并没有觉得又什么问题,这时再看,连她也不可思议地摇摇头,困惑地说:“确实很像,这怎么可能?”

听他们议论,雷震探过身看了眼白珊手中的照片,不禁大吃一惊——照片上的女孩,眉眼长得竟和刹那有七八分相似。

“老大,这……”白珊把照片递给贺振良,不知所措地问:“这怎么可能?”

贺振良正伸手接过照片,忽听车外枪声大作,紧接着车身剧烈地转向,他大叫“小心”,一面用手死死抓住栏板,卡车重重地颠簸几下后“砰”地撞到了什么,之后便停住不动。

贺振良强忍着眩晕,喊了声“都趴下”,就又晕了过去。杜立见雷震还坐在原地,不停安慰着已经吓丢了魂的青草,忙一把扯住他胳膊用力一拽。雷震刚被拽倒,他靠坐的车厢板上就被一发流弹打出个窟窿,这弹洞离青草也不过八九公分远,吓得她抱着头尖叫起来,白珊想匍匐过去把她拽倒,却被手上的铁镣限制。急的她大喊“快趴下,快趴下!”,杜立想拽她胳膊,奈何被铁镣束缚,够不到她,情急之下只好攥住她脚脖,奋力一拉。青草倒地后,白珊看见他们这一侧的车厢围栏在剧烈地冲撞下断了几根,心中一喜,找了个断缝把铁镣上的链子用手紧紧绞住,双脚蹬住栏板,发力一拽,伴随着刺耳的金属刮擦声,链子从断缝中挣了出来。

听到第一声枪响时,刹那有些错乱——这是村田44式步骑枪的声音。难道为了让罗盘的逃跑更真实,雾隐健太瞒着自己加了这一幕惊险刺激的戏码?但很快她便否定了自己先前的推测,这么密集的攻击,只可能来自敌人。

可自己对即将到来的危险总会有预感,这一次,为什么什么感觉都没有?

她蜷着身体命令司机:“开下道。”

司机刚答应了一声“是”,便被射爆了头,趴到了方向盘上。刹那猛地拉起手刹,卡车几乎是原地打了个转,停了下来。

刹那一面伏低身体下车,一面喊:“下车,注意掩护!”

虽经突变,但日军战斗经验丰富,阵仗却不乱。片刻功夫,护卫分队已按刹那的命令布好阵势凭车而守,不断寻找机会还击。

道路两侧草丛中的枪响如爆豆一般。日军不知道目标的具体位置,只能根据声音发出的方向做出大致推测,这样一来就没了效率,刹那见状大喊“手榴弹”,手下士兵依令而行,纷纷把身上的手榴弹向对方枪声最密集处投掷出去。不料在一轮掷弹后,对方枪声依旧,火力丝毫不见减弱。刹那更加慌乱,却忽然从敌人的枪声中听到了古怪,她有些难以置信,凝神又一听,这才恍然大悟——草丛里那噼啪爆响的,并不是枪声!就在她辨别枪声的霎那,身旁的一个一等兵头部中弹,子弹自他颅腔内穿出,又把肩胛打的粉碎。看着他血肉模糊的身体不断抽搐着,刹那终于明白了。

敌人要是在草丛里,子弹怎么会从上边来?

“往上看,敌人在树上!”她大喊着下令。但只听到两声应答。

“见鬼”刹那心中恨恨咒骂着,后悔自己没多带些人来。见不远处的树上露出枪管,她抬手开了一枪,敌人应声栽下来。“人快打光了,得想想办法才行。”她环视四周,发现载着雷震他们的卡车冲出路基,撞到一棵树上,便飞快地冲了过去。

拿他们当人质,或许能脱身。

羽黑忍术的“蛇行术”以迅捷的速度与飘忽的走位著称,此刻由刹那施展出来,更是让敌人捉摸不定。她以一个滚翻结束了整套动作,先探头向车内扫了一眼,见众人都趴在地上,便一纵身跃进车厢,蹲蜷着以车尾挡板作掩护,继续向外射击。

白珊突然飞快地弹起来,甩出铁镣。刹那猝不及防,被结结实实砸中了后脑。白珊一击得手,猛扑上去,用铁镣的链子死死勒住她的脖子。重伤之下,刹那仍下意识地屈肘后击,再次被击中肋部的白珊疼的大叫,但手上却更加用力。刹那见对方死不撒开,忙撤回手来,把手指插进铁链向外扳,把自己从窒息的边缘解脱出来,一面大口呼吸,一面用脚试探着踩向车尾挡板。

白珊知道,这女人下个动作必定是发力一蹬,让两人一起倒地。一旦她得逞,那形势将完全被逆转,急的大喊:“帮帮我!”

杜立想帮忙,奈何够不到那么远,见离刹那最近的就是青草,便冲她喊:“踢她膝盖!”

青草又惊又慌,她虽然性格泼辣,但却从未和人打过架,所以这一脚迟迟踢不下去。

雷震目测自己也够不到刹那的膝盖,电光石火间他想到了另一个办法,伸脚够向车尾挡板。

刹那已稳稳蹬住了车尾挡板,她曲着腿一发力,不料这一下却蹬了空,整个身体就势滑出了车厢。这一下力道太猛,只听“咔嚓”一声,她的脖子已被铁链勒断,身体软软地垂下去,晃晃荡荡地半悬在车尾处,像只挂在猎枪上的野兔。

原来雷震见距离不够,便用脚推开了车尾挡板的插销。白珊喘息着松开手上铁链,一面冲他竖起拇指,赞道:“真有你的!”

车外依旧噼啪作响,杜立侧过头听听,说:“不是枪声”。坐起来正想解开铁链,却听车外有人大喊:“都不许动!”抬眼看时,只见一个穿着灰布衣服的年轻士兵,端着支步枪指着车内。

这带着山东口音的喊声和土气的灰布衣衫,让雷震的心瞬间放了下来。这身装扮他相当熟悉——八路军!

士兵见一车人都铐着铁镣,扭头大喊:“指导员,这里有车犯人。”一个方脸膛的魁梧军官走过来,他一见到雷震便惊讶地说:“怎么是你?”

见来的正是当初在破庙中把自己从兵匪手里解救下来的指导员,雷震更加放心,笑道:“两次都是被你救了,看来这马……”他本想说“这马克思确实在天有灵”,却瞬间想到要是这么说,贺振良他们立时便会知道自己是共产党,改口道:“这‘马不离鞍,鞍不离马’说得就是咱俩……”

这边几个战士帮大家松绑下车,那边大部队已打扫完战场。一个十四五岁年纪的战士举着一条香烟跑过来,兴奋地叫:“指导员指导员,这个可真不赖!”说着打开封口,从里面掏出两盒揣进兜里,把剩下的大半条烟递给指导员。

指导员笑骂:“他娘的,小小年纪不学好,现在就抽香烟,再长大点还不得抽大烟?”一面作势去抢小战士手里的烟,小战士赖皮赖脸地笑着跑开,嚷道:“那边一整箱呢,我就拿两盒还不行?……”

这种举动让贺振良很不舒服。国军最讲究等级,别说士兵,就连下级军官在上级面前也不敢如此放肆。他微微皱眉,心想八路军怎么军纪如此松弛?简直不成体统。正想着,只听指导员喊一声:“整队。”紧接着便见战士们立刻停住说笑,迅速地跑向长官,不到半分钟时间,两列整齐的队伍已集结完毕。

“一班收尾,一定把缴获清点好;二班继续担任哨探,三班负责处理伤员,去吧!”随着长官一声令下,八路军按部就班地行动起来。见他们从道边草丛里拖出大大小小的,被火药炸得黢黑的铁皮桶,杜立恍然大悟——自己没听错,刚才那些噼啪作响的确实不是枪声,原来这些八路军是把炮仗放在桶里混淆敌人判断,爬到树上去打埋伏。他是行伍出身,打惯了仗的人,却从没见过如此新奇的战术。看着地上横七竖八的日军尸体,再看看八路军这边只有一个伤号,心想这种野路子虽说上不得台面,倒也管用得很。

那指导员给部队布置好任务,正了正腰里的手枪,走过来风趣地对雷震道:“老乡,事不过三,我救了你两次啦,再有第三次,我可就不一定能及时出现喽,你可多加小心。咱们就此别过……”

听他这话,雷震心里说不出的纠结——他想跟着八路军走,和这些人在一起,会让他格外觉得心安,那份重要的情报也就安全了。但自己的身份是老百姓,八路军是没道理护送一个寻常百姓的,就像上次在破庙里一样。而且从解救出自己到现在,这指导员压根不问他们为什么会成了日本人的囚犯,显然对他们的身份并不感兴趣,救出他们只不过是捎带手的事罢了,可他们这一走,自己就又重新陷入绝境了,在这危机重重的日寇占领区内,随时随地都有生命危险。对于性命,雷震倒没那么在意,他最担心的是,要怎么才能把身上情报安全地递送出去呢?

告诉他自己的身份,告诉他我也是共产党,我身上带有机密情报!?

不行,不能这样。情报只能交给上线,情报人员的身份是保密的,绝不能暴露。

贺振良倒没有雷震这样的顾虑,他也想跟八路军一起走。他走到指导员面前,大大方方地说:“我是国民政府军事委员会调查统计局行动处少校组长贺振良,我们需要贵部保护。”

那指导员不卑不亢地敬了个军礼,也亮明身份说:“我是国民革命军第八路军山东纵队侦察连指导员吕墨唐,长官好!”又说:“我也是执行战斗任务,只怕不能给你提供太多帮助。”

贺振良见亮出了身份对方也不想帮忙,进一步说道:“我们的任务是戴局长直接委派的,非常重要,倒不用多麻烦你,只要带我们离开济南地界就好。”看吕墨唐沉吟不语,便上纲上线地说:“抗战时期,还盼你们能放下党派成见,以国事为重。”又说:“我们回到重庆后,必定把贵部的事迹报告戴局长……”他一想这低级军官未必知道戴局长是何许人也,便换了个排面更大的人物说:“把贵部的事迹报告蒋委员长,给你们嘉奖!”

这一通官腔,说得吕墨唐不耐烦起来,摆摆手道:“你少说空话,嘉奖嘉奖,蒋委员长的天恩,我们能沾到?嘿嘿,可咱也不稀罕,不过你们说要离开济南地界,这倒也不难。我们要往临邑的方向走,把你们一起带过去吧……”

贺振良点点头说:“那就多谢了。”又指着刹那尸体吩咐白珊:“你去检查一下,把她的武器带上。”他是君子脾性,虽然刹那是敌人,也尽量不让男性去搜查她的尸体。吕墨唐只当雷震也是军统的人,心想我两次救你命,你竟连自己身份都要隐瞒,笑着揶揄道:“这位长官怎么称呼?是校官还是将官?”

雷震被问得一愣,说:“我跟他们不是一起的……”

吕墨唐冲贺振良扬了扬下巴:“我没记错的话,上次在庙里的,就是你俩吧?你们才真正是鞍不离马马不离鞍。”

雷震急于分辩,可他们是如何走到一起这件事,要说起来,话可就真不是一般的长。正搜肠刮肚地措着辞想尽量说得言简意赅些,只听贺振良道:“这位雷先生只是因为和我们的任务有关,我们才会在一起,他并不是军方的人。”

吕墨唐最看不上那些动辄把“主义”“家国”挂在嘴上的人,刚才听贺振良一番言之煌煌,已对他先有三分厌恶,只是碍于同为国军序列,对方职级又高,又恰好和自己顺道,才同意带他们离开济南,此刻见是他来打圆场,便故意挑着刺问:“什么任务?说来听听。”

杜立冷冷地说:“我们执行的是秘密任务,恕难从命。”

吕墨唐打个哈哈道:“要是长官这么说,我也有任务在身,无法带上各位,咱们就此别过吧。”说着假模假式地伸胳膊看了眼表,故作惊讶道:“得抓紧点,别让连长等急了。”又喊:“马怎么还没备好?”

贺振良急忙说:“雷先生有件东西,是日本人急于得到的,我们的任务也是它。”他正说着,身边的雷震已掏出金印来,捧在手里给吕墨唐看,说:“就是这个……”又说:“它里面有一件至关重要的秘密,详情等安顿下来,我再细细给你讲。”

见他竟随身带着金印,贺振良心里更加疑惑——就算日本人要把他们送到青岛去,无论如何也不该让雷震把金印带在身上。按照常理,应该把人和物分开押运才对。日本人一贯严谨,怎么竟犯下如此低级的错误?

见他脸现不豫,吕墨唐打趣道:“我逗着玩的,还能真把你们扔下不管?”说着命战士牵来马匹。见他同意带大伙走,罗盘心里一紧,要是就这么走了,雾隐健太追迹起来可就难了。不过好在他已有了准备。趁大伙上马的功夫,罗盘不经意地把一件东西丢下——有了它,雾隐健太应该就能追上来了!他用余光瞄了瞄四周,见没人注意到他的动作,不禁一阵轻松。和其他人一样骑上战马,跟着八路军,向西北方向奔驰而去。

一盏茶功夫,马队已来到一里地外。青草不会骑马,只得和白珊同骑,马负重过大,无法快跑;贺振良晕得厉害,也不敢让马跑得太快。这样一来,整个队伍的速度就被这两匹马拖得慢下来。吕墨唐看了看表,皱着眉对身旁吩咐:“这样走太慢了。小郭你跟他们一起走,一定照顾好他们”说完大声吆喝:“侦察连,目标临邑,跑起来!”一抖缰绳,身下那匹马便带头跑起来。其他马匹见头马开始加速,纷纷欢叫着扬起四蹄加入了行列。看着马队扬起尘土,浩浩荡荡渐渐跑远,青草好奇地问:“这官老爷骑的马可真怪,跑起来都不抬掌的?”

小郭笑着说:“大姐,这你就不懂了,咱指导员骑得是匹走马。别的马跑,它快点走就能跟上。”说着从怀里掏出刚从指导员那儿“抢”来的香烟,点上一根美美地吸起来。

贺振良称赞道:“这是真正的好马,它要是撒开劲跑起来,能把别的马甩开一大截。”见小郭得意地笑,又问:“你们这些马,是自己采办的还是战区发下来的?”

“战区是啥?”

“就是你们的上级。”

“咱啥啥都靠自己,还能朝上级要马?”小郭自豪地说:“好几个团首长的马,还都是我们给的哩。”

“难不成这些马都是你们自己买的?那可不少钱哪。”

小郭瞪圆眼睛说:“马还用买?咱都是从日本人那儿缴获的。”

贺振良难以置信地问:“这么多马,都是缴获?”

小郭骄傲地说:“那当然,不然哪来的马。”说着拍拍身后的马枪,说:“马,枪,弹药,香烟……咱啥不是小鬼子送的?”

“那团里面就不给你们配发武器装备么?”

小郭眼睛瞪得更大,说:“伸手管团里要东西,不让人笑话?指导员说了,缺啥少啥咱靠自己,有本事就从鬼子那儿缴获,没本事就饿肚子。”

贺振良还是第一次知道军队竟然有这种生存方式。心说原来他们一应军需都是来自于缴获,完全没有“养兵”的概念,怪不得八路军能发展得如此迅速。他想起《孙子兵法》上说的“智将务食于敌,食敌一钟,当吾二十钟;忌杆一石,当吾二十石。”的话,又想起国军各级部队缺枪少粮无不是向上级索要,两相对比之下,不禁长长叹了口气。

杜立硬硬地说:“拿鞭炮装枪使,仗打的鬼,胆子够大。”

一句话把大家说得一头雾水,但小郭却听懂了,笑道:“咱的看家本事叫你看出来啦,没办法,人少枪少,要打胜仗只能靠战术。”

听这胡子都没长出来的小孩说“战术”,白珊不禁想笑,问:“呦,你还懂战术哪?”

“那当然!”小郭一挺胸脯说:“咱打鬼子,靠得就是厉害的战术!”

“那你说说,都有什么战术?”

“像这次,用的就是‘爬树战术’。”小郭一本正经地说:“咱把桶子埋在道边,塞炮仗进去,人都爬到树上,鬼子来了先点炮仗,让他们以为咱是在道边打枪,咱却躲在树上朝他们开枪,打他们个措手不及!”他想了想又补充说:“还有,咱得爬阳面的树,好叫鬼子看不清咱。”

白珊本来被他那副小大人的模样和那个压根没听说过的“爬树战术”逗得发笑,但随着他的解说,脸上的笑容渐渐凝固了——树木距离道路不过十来米,有充分的射击距离。而慌乱中鬼子就算知道敌人在树上打埋伏,阳光也会晃得他们难以看清目标,把己方的伤亡降低到最少。这是多么高明的战术啊!

以正合,以奇胜,善攻者动于九天之上。这伙土八路真的不能小觑!

正想着,只听小郭又说:“连长去临邑端伪军,要用‘蒙狗皮战术’。”

听到这个和“爬树战术”一样莫名其妙且土的掉渣的名字,白珊再不敢轻视,迫切地问:“快说说,具体是怎么打?”

小郭见她来了兴致,却卖起关子来,笑嘻嘻地说:“大姐,你猜猜?”见几人都皱着眉思考,炫耀地从马背上的褡裢里拽出半截衣服,提示道:“看看这个。”

看到他手中攥着的半截黄色的衣袖,白珊恍然大悟,说:“难道是换上这身军装,假扮成日军混进去,控制住伪军的头目,让他们缴械投降?”

见她猜中,小郭大为得意,兴奋地说:“对,就是这么打!咱们蒙上鬼子的狗皮,骗那帮狗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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