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爱屋及乌!”我又说。
我也没有什么好的解决之道,我问屈先生该如何,他回道:“都已经发生了,是历史了,只要从现在切断,就没有以后。”
我瞧着屈先生,他这哲学思想也不知跟谁学的,让我对他有一丝敬佩。
我和屈先生从上海转到浙江,在浙江的一个乡镇住了约莫半年,我不知道屈先生当时的想法,他也没有和我说,就把转到浙江的户口给卖了,卖了多少钱他也没有说,就说是卖了,最后我们的户口又转回了杏镇。
得知这件事情的最后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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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时候,我和他大闹了八百回合,手脚并用,最后还是打道回府。才回去的那几天过的还算开心,之芯、之莱和之易这三小‘之’用的好长时间才把他们的父亲熟悉起来。
十一岁的之芯和十岁的之莱抱回来一个很大的西瓜,不知道从那家田里偷的。我就问,之芯走到我旁边对着我耳朵回道:“小辫叔叔从他家地里偷偷摘给我们,让我送回来给你和爹吃一吃,西瓜很甜,他说不要张扬。”
我对之芯点头。
我把西瓜放在从井里才打出来的冰凉的水中,冰镇到了傍晚。
暮色渐浓。
我们搬出来一张床放在院子里乘凉,四个孩子并排坐在床沿边,我和屈先生坐在床边的小凳子上,开心的开始吃起西瓜来。
我们一直往外吐西瓜子,‘噼里啪啦’的连着我们自己的口水吐了出来。我家的小子之易突然开发出一个好玩的吐子技巧,我想这是基于他已经吃饱西瓜的基础上才想出的打发时间的游戏,。
他用劲把嘴里的西瓜子往远处吐去,然后问之芯:“你能不能吐的比我远?”
之芯骨气嘴巴‘噼里啪啦’的往远处吐了好几粒。
我们似乎都觉得有趣,全部铆足劲,把西瓜子储存在嘴里,然后往远处吐去。
我们嘻嘻哈哈的吐着吃着,伴随着西瓜子落地的清脆的声音很是愉悦。这个时候,我家园门的墙角突然冒出了一个黑不溜秋的头,在快要沉下去的暮色中显得很是瘆人。
屈大伯从墙角渐渐的现身,说:“吃西瓜呢?”
我们一家六口人瞬间失声,没有想好如何回应,之芯满嘴正准备往外吐的西瓜子,吓得都顺着嘴巴掉了下来。
屈大伯:“你回来了”
屈先生点头道:“回来了!”
我问:“你可有事?”
“没事,就是刚从西瓜地回来,这两天西瓜地不太平安。我就路过这,早知道摘一个西瓜给你家了!”
我回道:“谢谢!已经……有了。”
屈大伯:“我没事,我先走了!”
屈大伯走后,我们松下心来。
他家那年种的西瓜似乎都变成了我们杏镇公共解暑圣地,那种不用花钱的。虽然他家也用了很多方法去保护,但似乎没有多大用处,除非你一直都去看守,不然总会被人逮着时机下手。最后似乎杏镇上的人做的太过分,屈大伯只好把床搬到地头前,吃饭睡觉都在那里。
第二年,屈大伯再也不敢中西瓜了。
杏镇的父老乡亲们从他家身上也得到了教训,从不种西瓜。这让我们在夏天的时候少了很多乐趣。
那天的西瓜真的很大,之芯和之莱俩人合力抱回来的。我们六个人把一个大西瓜全部吃到肚子里后,很是满足。那天晚上我们比平时起床的次数多了很多,围绕我们的蚊子也多了许多,似乎它们能够闻到我们血液中的西瓜甜味,那夜它们对我们猛烈的攻击着,我一夜没睡好,跪在床上就这月光,伸手去拍打蚊子,‘噼里啪啦’一晚上。
早上醒来脸上、腿上、胳膊上全是斑斑红点,红的颜色跟西瓜红一般模样,白色的蚊帐上残留着蚊子黑色的被我碾碎的夹杂着血迹的残体,我手上也是如此,我想这就是偷吃别人家西瓜的惩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