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他心中提起了警惕,观望着不远处的朴实僧人,没有轻举妄动,随即传音询问:
“把话说清楚,哪来的妖气,难不成这位景页大师是妖?”
“不,不是他,他身上有着佛家正气,,我见过不少高僧,对于佛家气场熟悉无比,这景页同他们气质如出一辙,隐隐可以看出浩然之气,并不是假装经学,沽名钓誉之徒,是修佛之人,可我刚才确实捕捉到了一丝极为强大的妖气,而且凶煞无比,绝对不怀好意,它必然在附近,只是隐藏了起来,这具肉体本就是妖族大能,对妖气有着天然的敏锐,但我如今修为还不及巅峰时期的万分之一,还无法感知到它的具体位置,你要小心。”
张道宁闻言顿时心头凛然,悄然释放气机,观察着四周的动向,如有异动便出手应对。
“小友你不同他们一起么?”
景页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身旁,张道宁听了“律”的话,对眼前的僧人也是放下戒备,看着对方柔和的面孔,不禁心生宁静,踏实了一些。
“大师,心中事自然放在心中最好,心有所得便珍惜,心有所不得,便努力去得。”
僧人微微一笑,有了些兴趣,问道:“那努力了,却依旧不得呢?”
“飞鸟翱翔于山林,游鱼纵横于江河,怎么能强迫飞鸟入江河,游鱼入云端呢?”
僧人哈哈一笑,“小施主所言极是,山鸟与鱼终究不同路,不过我也听闻鲤鱼化龙,腾云驾雾,御风而行。”
张道宁一笑置之,并不否认,“大师居于潭州,想必也听闻了潭州城初一十五夜晚妖物作乱之事,不知您怎么看?”
东华寺在潭州城地位举足轻重,寺中有许多高僧大能,张道宁不知道眼前的僧人地位高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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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但对方至少是潭州本土人士,对于妖邪案肯定比自己知道的多,因此出声打探。
“阿弥陀福,贫僧久居山间,外界之事关注甚少,不过此事我有一点了解,前些日子潭州城主府遣人来寺中请景明师兄出山作法,说是城中有妖孽残害百姓,修为高深,残暴不仁,佛法无边,祛除邪祟之事本应是我们分内之事,但景明师兄正在闭关,便由我下山去看探个究竟,一到城中,便发觉妖气窜天,气机雄厚,几番追寻,最终我见到了那妖祟。”
景页大师坦诚相待,张道宁没想到眼前朴实无华的僧人竟然敢追探天云司都无法彻底擒拿的妖邪,顿时心生敬意。
张道宁感受到眼前僧人气机内敛,难以察觉是何等修为,但他心中明白,对方至少也应该是金刚境的高手。
“敢问大师,那妖祟究竟是何方神圣?竟敢在潭州城为祸四方,屡造杀孽。”
景页僧人顿了顿,微抿嘴唇,说道:
“那天的情景贫僧难以忘却,对方是个男人,面目发黑,邪气横生,显然已经失去了意识,只是一个傀儡,妖邪本体修为强大,怨念极深,而且根据城主府给出的消息也可以推断出这妖邪擅长附体于寻常百姓身上,然后在利用他们进行作案,就算抓住了被附体的人也是于事无补,他的本体还是会逃离,因此,此事才久久无法平定。”
“原来如此,那就没有办法将其彻底降服吗?”
张道宁心头思索,根据景页大师的话可以推断出天云司此前捉拿的妖邪不过是被附体之人,妖邪本体也可以轻易遁走逃脱,天云司也拿其没有办法。
景页大师略微思衬,随即开口:
“寺中有一法器,名为封魔杵,是我佛家秘器,降妖除魔,卫道苍生,催动法器便可让妖邪之物魂飞魄散,千年传承于东华寺,由历代主持保管,也就是景明师兄,但师兄闭关已有半年,贸然打扰只会事与愿违,我等能做的也只有等待,别无他法。”
张道宁敬佩景页大师的坦诚,对方并不藏私,与其交谈起来分外舒畅,他也不在多问,初次见面,问题太多,便多了几分功利,少了些许礼貌,还是留个好映象比较好。
景页大师也是心有所感,微微一笑,如沐春风,解释道:
“小施主不必客气,这些都不算什么秘密,佛法都讲究一个缘字,佛家法器更是如此,心性不纯,正气不足者见了,唯恐避之不及,更别说掌控法器了。”
“原来如此。”
闲谈之际,凌珊两人已经将自己的心愿一字一字写上宣纸,封存于衡愿匣中,上好了锁,灵力运转,青玉小霞便悠然飞上了古树。
就在此时,景页大师脸色微变,“大殿那方有变,小施主有缘再会。”
话音落下,只见其脚下步步生莲,只留下一道道残影,张道宁三人驻足观望,不出所料,景页大师修为高深,远非他们可比。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