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揉着惺忪的睡眼,照常往裂缝的地方看了看,他看到了指甲,看起来长有一米,上面还布满了白毛,这么看都不像是人的手,青年从石头上跳下来,想凑到近处仔细看看,他看到了那只手,上面还有一些奇怪的漩涡,像是在慢慢的蠕动,但是这只手却像是卡住一样一动不动。
这实在是妖异,青年突然生出一种恶趣味,想要拿石锤砸一下那个指甲,看看是不是像人一样会吃痛。说干就干,青年举起石锤就是重重的的一下,?突然,青年皱了皱眉毛,震荡的力量从竹棍传到了青年的手上,就像是敲在了一块金属上,除了震荡的余波之外,居然没有任何声音,这只手就像是没有任何感觉,等等,青年看到,那只手上的漩涡蠕动更加快了,甚至开始旋转,往外飘出幽幽的寒气,就像是刚才青年敲击,被吸收了。
青年有举着石锤敲了重重的一锤,这次声音都变得很小,石锤刚刚接触到指甲,产生的震荡就马上被吸收,这只手,似乎具有成长性,吸收力量的速度越来越快。手背上的漩涡越来越大,旋转的速度也能让人眼晕了。
不知道是敲了几锤,只看那双手开始慢慢地胀大就像是吹气球一样,青年意识到不妙,马上找到一处石头后面,猫着腰往巨石的方向张望。砰!就像是气球爆炸一样,巨石开始往两边倾倒,同时还有些碎石开始无规则的像四周弹射。还好青年有先见之明,提早躲在这山石后面,那巨石断裂的中间,还有很大的雾气,不知道是刚才爆炸产生的,还是这只手本身产生的雾气。
青年一直在山石后面等到雾气散去,再慢慢地走向巨石,朝四周张望一下,以防有什么别的不测。这出于之前玩射击游戏的经验。
那只手就这么躺在中间,除了手之外就没有别的什么,桃树也因为巨石倒塌的缘故,失去了赖以生存的根基,巨石的一旁。青年想的是是,里面应该有一个完整的人,或者是别的什么妖怪,到头来,里面真的只有一只手。青年很失望,虽然失望,但青年还是伸手要把那只断手捡起来,就在这时,那只手突然像一只青蛙一样,跳了起来,对青年发起袭击,青年猛然一惊,但是很快做出反应,往旁边一闪。堪堪躲过这次。谁知青年还未来的及转头,断手又向青年的后背袭来。
这次,青年来不及躲闪,胸膛被那断手直直的插入,青年发出钻心的疼痛,这次疼痛很短,青年直接昏了过去。
那只断手上的漩涡这时像嘴巴一样,开始吸收青年流出来的汩汩鲜血。那断手似乎得到了可口美味,贪婪的吸允着,上面的白毛也慢慢成网状,兼具吸管和网兜的作用,减少青年血液的流失。
青年脸色越来越苍白,额头上的汗珠也如豆大,不停地往下流。突然,那断手好像吸到什么灼热的东西,就像是烫嘴一样,漩涡急剧地收缩,白色的蒸汽开始在青年胸膛升腾,那只手就像人一样的发出哀鸣,这声音既不像人也不想妖,是一种诡异的哮叫,就像挖到了岩浆一样。断手想要逃离这像岩浆一样的身体,于是,收回来白毛,从青年的身体里抽离出来,带出了大量的血。青年经过了这么一下,大概是死了。
那断手似乎是舍不得这样美味琼浆,就在一旁等待青年的身体冷却,做出抓握的样子,把青年的手握住,慢慢地拖着青年走,一路上拖出一串奇怪的痕迹,断手拖青年也不吃力,就是遇到难走的山路和山涧就需要将青年的身体先甩出去,断手再跳过来。
放下断手不谈,我们来谈谈山中的一户农夫,这家农夫算得上是幸福的了,虽然住的茅舍显得有些旧,但是该有的家具一样不少,锅碗瓢盆自然也是不缺,这都源于这位农夫和他老婆的心灵手巧。
今天天气很好,阳光舒适地打在茅草屋的顶上,照进了屋里,这家的女儿还躺在床上不肯起来,太阳从窗子里照进来,照到被子上,在床上的女儿也只是翻了个身,继续留恋在梦乡。
棒槌敲打衣服的声音不绝于耳,这家农人的妻子很早就起来忙活了,这位农妻子名为小香,正蹲在院子里的一处水流前洗衣服。这水是从山上引下来的,空气里混着皂角和山泉的独特香气。
现在正是挖竹笋的好时节,这家的丈夫天不亮就背着背篓出门了,怕给别人抢了先,挖去了大的竹笋。可这时节,到处都是新生的竹笋,哪里会挖的完。
至少小香的心里是怎么想的,就这敲着衣服想着,小香不由得笑了,这丈夫真的是有股用不完的笨劲。
转到农夫这边,农夫真在山脚上朝山上的人喊:“有没有啊,春生,不会都给你小子挖完了吧“
山上有人应和道;没嘞,怎么会挖完呢,快来,水生。”
水生一听这话,手上握着的锄头不由得痒痒的,开始朝着声音传来的地方进发。
说回这断手,一路带着青年拔山涉水,因为忌惮青年的滚烫鲜血,这一路上可以说是滴血未进,只敢小口小口的吸血。行至这竹林之时,听到有人谈笑的声响,漩涡又贪婪的做出吸允的动作,它的灵性告诉它,又有新的猎物可以食用了。
这断手刚好是处于竹林的低坡,听着谈笑的声音渐远,就用石子击打竹子,来发出些声响。自己趁机藏在青年的身下。
那边的春生和水生听到林子里面有声响,都停下了挖笋的动作,春生说:”水生,你听到没有,你说会不会是野兔。“
水生做出嘘的手势,想再仔细听听,身后又传来了一身沉闷的簌簌声。
这下两人的动作出奇的一致,都放下了背篓,朝着声音传出的方向跑去。
他们二人笑着来这低坡,但看到低下的东西,他们二人的笑容几乎实在一瞬间僵住了,只看一具胸口全是窟窿的尸体就这么在不远处躺着。
春生直接吓得瘫坐在地上,妈呀一声叫了出来,紧接着只觉得裤裆湿漉漉的,水生也没好到哪去,呆在原地一动不动,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具尸体。
断手跳了出来,轻松的在两人身上开了口子,两人甚至还保留着生前的表情。断手快速而果断的解决了他们两可怜人。
这两个人没有什么稀奇古怪的血,断手也就肆无忌惮的开始吸了起来,春生像一个有刻度的杯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被吸食,整个个人就像是被晒干的一样。
成了一块没有任何水分的笋干了,不知道是因为饱了还是累了,断手并不着急吸食水生,反倒在他身上翻找起来,就像是在品味食物,并不是单纯的填饱肚子。
断手突然将水生的左手削下,自己钻了进去,断手只是轻微抽搐了几下,就不再动了,水生的眼睛也从呆滞,变成了一种有神的血红,断手似乎和这个身体融合的很好,水生也不再是水生,真正的水生已经死了,现在由断手取而代之。
断手拿起水生腰间的柴刀,把长得非人的指甲修剪平,拿了将春生的衣服用柴刀割了,包在手上,把青年就这么丢在一边,便不再管了,看着天色已然到了下午时分,就背上背篓下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