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姝妊,王诩说你醋坛子打翻了,有没有这么一回事?”
鲍姝妊手一顿,嘴硬地说道:“没有,我没吃醋。”
“屋子里也没醋味,王诩又骗我!该不会是你隐藏的好吧?”历辛脸上带着狡黠的笑容问道。
“好吧,我是吃醋了……”
“醋坛子真打翻啦!”
“是!”鲍姝妊低头妥协道。
历辛指责道:“你怎么这么不小心。还有,打翻就打翻嘛。洒了一地,你还去吃,也不用这么节约吧。”
鲍姝妊震惊道:“你在说什么啊!”
“不是你说的把李大婶借给我们的醋坛打翻了吗?诶,这不是好好的放在这儿吗?”历辛指着角落的一坛醋说道,“你合伙王诩骗我是吧。我知道了,因为我没给你写情书,你生气了。小气包。”
“出去!出去!”鲍姝妊再也遏制不住心中的怒火。
王诩和历辛一起蹲在池边,不时地用草料逗乌龟,前者纳闷地说道:“姝妊现在脾气越来越暴躁了。刚才我都不知道怎么惹到她了,她就把我赶出来。诶,做人难,做男人更难。”
“哥,你刚才进屋没闻到酸味吗?”
“没啊。”历辛说道,“李大婶的醋坛子好好地放着。下次你再谎报军情,小心我揍你。我想肯定是那封情书的原因,等回到斑驳山,我请严真教我写一封。完美。”
“大哥,听说华压在秘密调集兵马,我们是不是该早些回斑驳山?我总感觉有不好的事情发生。”王诩建议道。
“刘浏没守住斑驳山,已被降职处理。现在乌军统帅是潘余。经断尾峰惨败后,他还有胆子与我们交战吗?赶鸭子上架罢了。他能守住平沙城都算烧高香。过几日,我令李成功率军攻取平沙城,一举拿下整个平沙郡!”
“大哥,你一直教导我对敌要谨慎。可斑驳山之战结束后,恕弟弟直言,你已开始轻视乌军。我害怕这样下去,将来再与乌军交战时,会……”
“言羽,我知道你接下去要说什么。我也感觉的到我心态发生了变化。这才是我放弃乘胜追击的根本原因。我以为在乡村平静地生活几个月,就能找回原来那个谨慎小心的自己。可刚才脱口而出的话,让我知道我已经变得轻狂自大。这样的我无法统帅三军。王诩,你有自信代替我,指挥僚军攻下平沙城吗?”
王诩把乌龟推下池塘,对历辛说道:“大哥,你看到掉入池塘的乌龟做了些什么吗?什么也没做。沉到池底,继续一动不动。从心里话来说,我有能力率军攻下平沙城。但是你让我做主帅。我没那个信心,也没那个能力。我就像乌龟一样,也会一动不动。有些人天生为将,有些人天生为帅。僚军的主帅只能是你。”
“可我现在的状态……”
“没想到有一天会轮到我来开导大哥。”王诩骄傲地说道,“内心的沉淀是需要时间的,大哥,你不要着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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历辛的目光翻过篱笆墙,望向插满秧苗的田地,望向开满杜鹃花的山坡。他的目光好似穿越了时空,看到了魔界的父亲,看到了另一个世界的冷清秋,甚至看到了古诀的创造者。他收回目光,看到了自己的内心!这一刻,他说道:“潘余,不足为惧!我说这话,不是轻狂自大,而是对我军的信任。我明白了,我都明白了。”
“大哥,那你明白嫂子为什么吃醋吗?”
历辛楞了一会儿,问道:“吃醋?吃什么醋?醋坛子又打翻了?我懂了,又想骗我。你以为我没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我不会上你第二次当的。”
“历辛!这是什么东西!”鲍姝妊一手拿着菜刀,一手提着刚才历辛拿来的草料,冲出屋来,诘责道,“这是什么东西!”
历辛早就料到有此一问,脸不红心不跳地回答道:“村长送我们的茶叶啊。村长也是,不肯多走几步路,放在牛圈。所以沾上了草料的味道。我拿性命担保,这就是茶叶!”
鲍姝妊脸上露出耐人寻味的笑容,说道:“哦……茶叶啊。晚饭还得等会儿,我给你们兄弟两泡两盏茶。”
等鲍姝妊进屋后,历辛自赞道:“弟弟,回来之前我跟你怎么说的。草料当茶叶这事,你不说她咋知道。成功糊弄!我太了解她了。我真是个机智的小天才。”
不一会儿的功夫,鲍姝妊就端来两盏茶。
“大哥,我怎么感觉颜色不对呀?”王诩抿了一口后,说道,“味道也不对,有点咸。”
“上好的茶叶是这样的,喝起来又苦又咸,就像这人生一样。所以,人们常说品茶就像是品人生。你的人生阅历太短。”历辛带着期望也抿了一口后,眉头一拧,说道,“呵呵,味道是不太对劲。是不是时间放太长了?”
“南离郡郡守这么抠,送我们劣质茶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