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郡守送的啊,这是村长送我们的茶叶。”
“村长送的茶叶不是被你当草料喂牛了吗?”
“好像是有这么回事,那这个茶叶是?”历辛回忆起来了。
“是喂牛的草料!”鲍姝妊面容阴沉地说道,“多喝点,长长记性。整天想着法子骗我,最后把自己骗进去了。进屋吧,开饭了。”
饭桌上,历辛埋头干饭,时而微微抬头查看鲍姝妊的脸色。
“你老看我干嘛?”鲍姝妊察觉到后,问道。
“我看我妻子,也有错啊?”
“切,懒得理你,油嘴滑舌。”脸上一闪而逝的笑容还是被历辛捕捉到了。
两人突然开始眉来眼去,王诩没眼力劲的问道:“大哥,我现在是不是有些多余了?”
“嗯,回去洗洗睡吧。”
放下碗筷的王诩,生气地说道:“这才几点啊!”
就在这时,李成功骑马来到院内,高声道:“军师,有紧急军情!”
历辛和王诩同时出屋,异口同声道:“出了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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么事?”
“刘真负率大军偷袭栖南谷。我军防御部署不当,损失严重。钱兴威钱将军率军反攻,虽将敌军击退,但他战死了!”
“路上说!”
历辛想回屋去和鲍姝妊道别,见后者正站在屋门边上,抱歉道:“姝妊,情况紧急,我不得不回斑驳山。你现在村里住些时日。对不起,等仗打完,我一定好好陪你。”
“去吧,一定要小心,一定要平安归来。”
“会的!我还得回来给你送情书呢。再见了。哦,还忘了一句话。我喜欢你。”
鲍姝妊目送历辛离开,心想:走之前还说这么让人害臊的话。
刚到斑驳山大营,历辛立刻召集所有将士,他问道:“到底什么情况,说具体些!被敌军偷袭,损失如此惨重,这还是第一次!是谁的原因,导致出现这种情况。一个人有错,一个人受罚。如果你们所有人都有错,就一起受罚!”
“原先,我们将防线设在山脚。由徐汇率军安营扎寨。潘余被立为统帅后,一开始是选择固守平沙城。之后,乌荣安排刘真负做潘余副将。刘真负到任后多次派兵在夜间骚扰我军。士兵们不堪受扰,徐汇只能率军撤回栖南谷。
我们也不知道刘真负是什么时候率军隐匿在山脚的。士兵们一直没查探到他们。昨天他们突然对栖南谷发起进攻。钱兴威率军堵住谷口,试图把敌军围死在谷内。但是……军师,结果你也知道了。”常有胜回答道。
“这个刘真负是谁,陈之会你知道吗?”
“他也出自刘家,按辈分来算是刘浏的族叔。他是保成郡郡守刘此靖的爱将,作战毫无章法可寻,擅长学习对手。”
历辛听后说道:“打败了刘浏,又来了个刘真负。乌国能征善战之将还是多啊。这次被偷袭成功,看似原因出在栖南谷防守部署不当。实际上所有人都要为这场失败负责。我说的所有人包括我自己。我们轻视、怠慢敌军。我当时说之后的战争肯定是比斑驳山之战轻松的。我怎么会说出这种蠢话。
我们要正视对手,正视任何对手。我们可以有自信,但不能自负。我算是明白了,没有一场战争是轻松的。我希望你们也要有这种觉悟。乌军既然主动进攻,好,那我们就奉陪到底。传我命令,李成功所部、夏品所部先在山脚安营扎寨。如果敌军来犯,你们发起反攻,穷追猛打。要把他们打得像缩头乌龟一样,躲在平沙城这个乌龟壳里。”
商讨结束后,徐汇主动来找历辛。“军师,我请求这次由我率军攻打平沙城。”
“怎么,想戴罪立功?我刚才说过,这次输了的原因不是你个人的。”
徐汇摇头道:“军师,不是那个原因。我也知道自己擅长守城,擅长防御。带兵攻城不是我的长处。但我看到身边的将领都在斑驳山之战中立下了大小的功劳。我也会眼红,我也会嫉妒。我也想建功立业,留名青史。所以,军师,拜托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