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_夜的奴隶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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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1 / 2)

、一买到一只漂亮的奴隶

上官家小女儿明夜五岁了,几天前过的生日。这天万里晴空,老爷上官玄忠带着她去国都的奴隶市场挑人生中第一只奴隶。

上官明夜三岁就能吟诗作赋。记得那天,玄忠赏花时不小心洒了一杯酒,坐在一边的明夜脱口而出:

“美酒洒桃花,桃花醉美酒。醉花入尘土,邀神齐赏花。”

玄忠听罢泪流满面,想到自己的大儿子四岁还在吃母r,大女儿三岁还在尿床,堂堂翻花左大臣难道就没有继承人了还好终於出了这个小女儿!

为了褒奖聪明可爱的明夜,玄忠早就想赏她一只奴隶。“奴隶是什麽”明夜睁着大眼睛问爸爸。

玄忠抱她来到他都不曾去过的奴隶牛棚,指着那些平时只能跪着做事、连头不准抬、身穿遮羞布块、浑身伤痕的人形动物说:“它们就是奴隶。”

第一次见着玄忠有些反胃,明夜却一直盯着瞧,她说:“爸爸,我不要这脏东西。”

“唉唉,乖女儿。”玄忠边说边往外走,“明夜要买的是随身奴,可以随你心意想养成什麽样就养成什麽样,看你哥哥姐姐身边跟的那些不都很漂亮吗小明夜,要不要爸爸跟你买最好的!”

“不要。”明夜拒绝,眼睛还看着牛棚那里,一种奇异的感觉油然而生。

一晃拖了两年,如今明夜五岁了还没有随身奴,肯定会被别人笑话的,为了保住上官家的脸面,玄忠动用所有人对明夜连哄带骗,终於决定今天去奴隶市场挑奴隶!

印有上官家徽的牛车被市场公关领进专为达官贵人准备的展场里,那里全是贝反j挑细选的上等货色。一溜望过去,供贵族挑选的幼奴或是成奴统统衣不遮体,因为它们通常会被贵族买去作x奴,所以要在笼子里脱光光展示本钱。

玄忠抱着女儿下车,本来准备一直抱着,怕肮脏的路面污染了明夜娇贵的小脚,可是明夜要自己走,也不需要爸爸牵着。她左看右看,尽量表现出兴趣,等逛一圈後撒谎说没有喜欢的。明夜小心眼里这样盘算,说不上理由,她就是不想要奴隶。可是,直到她瞧见一只幼奴──

公的,样貌不错,有手有脚,看上去比自己大几岁,把一个麻袋套在身上关在狗笼里。

幼奴扫了明夜一眼,没把她当回事,明夜受不了这种漠视,朝笼子狠狠踢了一脚──好痛。。。明夜捂住脚蹲下,憋着没喊出来。

“你、没事”

明夜抬起憋得通红的小脸,对上一双清澈的眼睛和j致的五官──长的不错。明夜满意的点点头。

“买、我”它声音很小,怕被人听见。

奴隶在没有主人命令时是不准说话的,更多时候不需要说话,所以有极端的主人会直接把声带挑断。

明夜突然诗兴大发,学着它小声道:“小奴隶啊小奴隶,蓬头垢面真晦气。随随便便搭话语,小心被人埋土里。”说完咯咯直笑,站起来指着笼子对爸爸喊:“爸爸,明夜要这只。”

玄忠走近打量一番,高兴的抱起女儿,说:“我的小明夜真会挑,这只买回去肯定会被其他小小姐们嫉妒死的。不愧是我女儿,有眼光!”能选到一只人人称羡的奴隶,是脸上沾光的事情。毕竟它们除了跪着当苦力,还能站着当装饰品。

明夜从狗笼里牵出幼奴,看着它笑。心里想的却是今後要带着一只没脑子的大娃娃麻烦死自己。而且真搞不懂哥哥姐姐怎麽会不亦乐乎的饲养这种东西。

回到上官府,幼奴被管家牵走,明夜谢过爸爸後,被白家和玉肌拉到惬意堂里“聊天”──

“还以为是只好货色,脏成那样子还看得到它的脸”玉肌首先发难。

“爸爸那麽疼你,看来带你去的地方也不是顶级的。”白家说。

“你们懂什麽它以後绝对是块倾国美玉。其实不用等到以後,等下洗干净了就是。”明夜辩驳道。

玉肌朝门外一瞥,说:“有我的桑儿俊美那可是从司徒帘儿,宇文晴、还有刘家那个什麽二小姐手中拍到的!花了不少钱呢!”

“难怪爸爸一连十几天不理你。”明夜挖苦。

“你个小混蛋,就是嘴巴子欠!”

“哎呀,妹妹们、妹妹们!”白家两手一挥,打圆场,“说到鉴赏力你们二位真不如我。下次把我带上为你们把把关!”

“少来这套!你买了四只,爸爸都下封杀令了!想从我们这里揩油门儿都没有!”玉肌毫不留情的戳穿他。

上官三兄妹间说话从来不分主次,嬉笑打闹拌嘴皮子是最常见的交流方式。不管外人怎麽误会,他们都清楚这是三人亲密无间的表现。

幼奴第一次进大院,什麽都没看清就拉进了仆役用的澡堂。要不是少主的随身奴,才不会有人愿意伺候它洗澡。他们怨言百出,脸拉得老长。当撕开套在它身上的麻袋後,每人个都吓到了──幼奴身上到处都是歪歪扭扭丑陋无比的伤疤,施暴者下手不轻呀!这麽小的幼奴到底做了什麽错事要被打成这样可惜震惊、疑惑只出现几秒锺,之後仆役摆出更臭的脸。他们把凉水浇到幼奴头上,用刷牛犊的chu糙刷子搓它全身,用毛糙的烂抹布擦脸,淋湿的头发一股脑往後梳,最後套上麻色遮衣。

收拾完後终於看清了它的脸──长得实在俊美标致!仆役惊叹连连──难怪明夜小姐会看上!

白家和玉肌等的不耐烦,抱怨起来。正说着,有人在外面敲了几下门,通报一声後打开,把幼奴推了进来。

“哎呀──这、这、这是怎麽了”玉肌口吃了,幼奴实在太对味口!她随口吟道:“东家之子,增之一分则太长,减之一分则太短;着粉则太白,施朱则太赤;眉如翠羽,肌如白雪;腰如素束,齿如含贝;嫣然一笑,惑阳城,迷下蔡。”

她笑眯眯的走过去,不嫌脏的拉住它的手,前後左右的看、虽然现在矮了点儿,但一想到它将来的美丽前程,玉肌就禁不住的心花怒放。

妹妹太好色,白家忍不住调侃:“玉肌,口水都滴地上了!”

玉肌没理会,盘算着怎麽把这只尤物从明夜手里弄过来。聪明如雪的明夜早就猜透她的心思,说:“不借,不换,不卖。”然後打发兄姐俩儿离开。

白家有些疲了,起身告辞,经过幼奴时又盯着瞧一遍,发出啧啧声。明夜冲玉肌双手一拱:“慢走,不送!”玉肌责备的看她一眼,不舍的松开手,黑着脸出去了。

惬意堂是专为少主们使用的娱乐室,装潢摆设都是j巧之物,耀眼无比。幼奴以为进了仙境,不禁头晕目眩,身子发虚的站着。现在只剩它和小姐。明夜坐在地上,一页一页的翻书,翻完最後一页才抬起头。当目光落到它身上後,幼奴的脸立刻烧了起来,一直红到耳朵。

──真好看。幼奴只知道这是夸奖人的词,不懂什麽意思,只是觉得用在小姐身上非常准确。

明夜笑起来:“本来想叫鄙‘银月’,没想到变成‘红日’了!呵呵。”

不懂、完全不懂!不过她笑得真好看。幼奴看得眼迷,脸更热了,连心都膨胀的跳动起来。

明夜还是笑,问它:“鄙说──是‘银月’好还是‘红日’好”

“银、银、银、银月!”幼奴说完赶紧捂住嘴巴,惊恐地看着小姐。

明夜眨眨眼,笑得更欢了:“明夜里才有银月;银月才能照出明夜!不错不错,看来我俩真是一对。”

虽然小姐的话它完全不懂,可从今以後有名字了!银月心儿砰砰跳,反复默念着“银月银月银月。。。”

“鄙多大──以後我说话时鄙也可以说话,不用等我吩咐。”

“。。。贝反、我、八。。。”银月不能说完整的句子,发音也很可笑。

贝反就是奴隶贩子,贩子说它有八岁。明夜没说话,往它身上瞧,其实她早看到银月身上红红的刮痕。明夜拉响铃铛,女仆马上过来,恭敬问道:“明夜小姐,有何吩咐”

“备暖水,川芎七钱,五盏睡莲,两人的浴品。”

“两人”

“我看你们做事不愿尽力,就由我亲自洗吧。”

女仆噗通一声跪下──小姐要亲自为奴隶洗澡!而且还是一起洗!!这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要怎麽跟老爷夫人交代!女仆哆哆嗦嗦的说:“明夜大小姐,奴才该死!奴才办事不力,让小姐受惊了!奴才这就重新准备!”

明夜故作惊讶,问道:“我不能跟小狗一起玩水吗”

女仆还要劝阻,被明夜喝住:“大胆狗奴才!连主子的话都不听了”

“诺!”女仆吓得磕了一记响头,马上退了出去。

半柱香工夫不到,明夜就站在了雾气氤氲的浴池边。她三下五除二脱的光溜溜,圆滚滚的身子可爱至极。银月不敢动,更不敢看她,明夜等了会儿没见动静,只好帮它解开衣带。遮衣落到地上,银月像蜈蚣一样的伤口把她吓了一跳。

“怎麽回事”她伸手触m,伤口有长有短,有结痂也有新的,难怪就它裹的严实。银月浑身抖得厉害,它怕主人见到这副模样会把它还回去,虽然时间不长,但是明夜小姐给自己的印象实在是太深太好了。

“说话。”言简意赅的明夜最有魄力,玄忠可以对天作证。这就是为什麽原本三岁就应该有贴身奴隶,却拖到五岁,就是因为“不需要”三个字。

没脑子没胆子的奴隶马上招了:“鄙、学、字。”

学字学写字明夜瞪大眼睛──真是有趣!

“跟谁学”

“有、个、贝反,好。教。。。鄙。”

有个贝反教它写字应该是偷偷的,那麽这伤就是被发现时打的。

“哦──”明夜点头。那种奇异感觉涌了上来,跟三岁时被父亲带去牛棚一样的感觉。明夜拉着它走下浴池,银月满头大汗──难道要溺毙自己!

待她们都浸入水中,明夜把它摁下坐住,用手舀水淋在它身上。银月吓得往後一倒,整个人掉进水里,喝了几口水才挣扎出来。明夜不紧不慢的说:“水里有加川芎,可以帮你镇痛,祛疤痕。睡莲的香味,会帮你作个好梦。”

银月愣愣的看着她,明夜知道它不懂,笑着问:“没关系,我教你。想学吗”

“学”学字银月很想点头,可是不敢相信天底下会有这麽好的主人,只怕是设的陷阱,好借此惩罚它。银月戒备的看着她。明夜明白了,说道:“我不会惩罚你的,我会教你读书写字,就这麽定了,不愿意就打你!”

说完也不管幼奴到底听懂没有,继续帮它洗身子,洗完後用浴巾擦干自己和银月,给它穿上遮衣,用小剪子剪齐它的头发,还在脖子後的位置绑上发带。

“我的小明夜啊!”一出浴室就撞见神色紧张的爸爸,“你在干什麽你知道吗你知道这样做是不对的吗爸爸从头教你怎样饲养奴隶!”玄忠情绪激动的抱起明夜。

刚泡过澡的明夜,红彤彤的小脸煞是可爱。听了爸爸一段责备,汪汪大眼里噙满了泪水,“它从此以後不是人家的吗所以人家想怎麽玩都可以嘛还是拔拔教人家的。。。”

玩这个字让玄忠放心一半,他嘱咐一句:“小心点玩儿,别伤到自己。”

“好”泪水马上收回,明夜眨眨乌玉眼珠,问道:“那今天它睡人家房里,可以吗”

玄忠被萌到,想都没想就答应了,看着明夜欢天喜地的牵着幼奴走开才意识到做了错事。可身为贵族就该一言九鼎,对亲人更甚。玄忠长叹一声──静观其变吧。

明夜的房间温暖又堂皇。她从宝盒里拿出一支药膏,二话不说剥光银月,帮它一点一点涂抹在伤口上。“这个我用过,好得快,不留痕。”抹完後又帮它穿上遮衣,指着床说:“上去。睡觉。”

银月不敢造次,乖乖爬shangchuang坐着──好软、好香!世上竟有这般舒服之物!

“躺下。”明夜跟着爬上来。时候不早了,眼皮子沈。

银月立马躺下。不敢动,不敢看主人,等着她下命令。可是等了许久不见动静,银月坚持不住,睡着了。

endif

、二学的会吗

银月梦见自己被人提起来摔到地上。它疼得睁开眼睛,发现自己的确在地上,头前是双华贵的软靴。上官玄忠狠狠瞪着它。明夜也醒了,看到爸爸在房间里,估计是给明夜准备衣物的女仆进来时看到的,然後告诉了老爷。明夜伸长脖子一瞧,竟然看见不睡三竿不罢休的白家和玉肌!

“拖出去打。”玄忠就像在说“吃饭了吗”,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不用放太多心思。

仆役高兴的好像早就等着这麽做了──刚到上官府,连地头蛇都没拜过就直接上了小姐的床!实在是太大胆了!该打!狠狠地打!!

银月在贝反那儿没少打过,狠不狠看伤就知道。它面无表情──日常生活的一部分而已,不用放太多心思。不过转念一想,要是伤了主人还会给它洗澡、抹药吧一股莫名的喜悦涌到嘴边,银月笑了。

“你们看那!这只biantai畜生,说要打它竟然笑了!”仆役把它拎起来摇来晃去,大声说。

明夜怒了──把我上官三小姐的房间当成什麽了!熊熊怒火冲上来,破口而出:“拔拔人家的奴隶,人家要自己打嘛”

明夜算准了爸爸肯定会被萌到。果然,玄忠酥了。他三步并两步跑过去抱住明夜,亲了又亲:“好了啦,拔拔给明夜打。”

啪!明夜一巴掌打在爸爸脸上。在场人都傻了,不知谁惊叫一声,仆役们吓得统统跪下。可是玄忠脸上还带着喜色──五岁的小r掌能有多少力道不疼不疼,只是。。。怎麽打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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