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静:“她想试试看能不能迷倒皇上。”
安子文惊诧张嘴:“她想嫁入皇宫?”
安静:“她只是想试试能不能迷倒皇上,她想嫁的也许不会是皇上。”
安子文:“她想嫁给什么人?”
安静:“她没说,我也不知。”
安子文摇头,叹气,再摇头,再叹气,这些年轻人的想法怪得出乎他的意料,他是老了么?
安静:“我也要走了。”
安子文:“你?你往哪走?”
安静:“江湖。”
安子文:“江湖?”
安静:“既然这个不是我的丈夫,我丈夫肯定还在江湖,说不定遇上什么困难,我要去帮他。”
安子文:“即使这个不是他,即使他仍在江湖,你一个弱女子能帮他什么?”
安静:“我不知道,但我一定要去帮他,因为童楚风是我丈夫!”
安子文一下子佝偻下腰,像瞬间老了十岁。
好雅的女酒保
中午。
艳阳高照。
“酒宗酒楼”的杏黄旗随风飘动。
一个平平常常,普普通通的汉子将马栓在酒楼门前,施施然走进酒楼大门。酒保甩手高唱,满面带笑迎上:“客官您来了,里面请,请问坐几楼?”
汉子随便抬头看看:“三楼。”
“三楼?”酒保微愕。
“有什么问题么?”
酒保释然笑:“没问题,没问题,客官您楼上情。”
汉子不动,笑看酒保。
酒保不好意思:“客官是远道而来吧,我们三楼是超级雅座,要收双倍费用的。”
“嗯,就三楼。”汉子抬腿进屋。
“三楼一位爷,伺候爷。”酒保向楼上吆喝。
三楼四面开窗,每个窗下只放一张桌子,偌大个房间总共四张桌子而已。每张桌子前站立一位盛装美女,客人一至,便笑颜如花,趋前服务。汉子久历江湖,进过不知多少酒楼,除了妓院,被女人伺候还是头一遭,不仅好奇而且有份轻微的矜持。
东面窗下桌子边坐着两个人,一位白发苍苍的老太太,一位面若冷霜的少女,汉子挑了临南窗子前桌子坐下。
女酒保恭敬而大方地迎上来,将桌子上早已准备好的茶壶倒满,轻手轻脚走过来沏到他面前小小的杯子里,然后肃手静立听候吩咐。
汉子点头致谢,谦虚地:“请问这里有什么规矩?”
“也没其它规矩,客官您只用挑选酒壶和酒杯的等级即可。”
“酒壶和酒杯的等级?你们这里不是分酒的等级而是分酒壶和酒杯的等级?”
女酒保雅致和煦如春阳普照:“我们这里内外兼顾,饮酒的人以酒为重,品酒的人以器皿为重,君岂不闻葡萄美酒夜光杯,要改成葡萄美酒大海碗,岂不有伤风雅?”
汉子好奇心油然而生:“论人如何?”
女酒保笑,笑如春风:“酒如此,人亦如此,好马配好鞍,美女配英雄,这本就是自然而然的事情。《评相》有云:古有尤物,一笑倾城,再笑倾国,如若无城无国,何以倾之?想来尤物所配决非凡夫俗子。”
“如若让尤物配给凡夫俗子又如何?”
“客官何指?”
“随意。”
女酒保笑,笑如春雨:“尤物为人间极品,面相娇好,性器无暇,性欲必旺,如若凡夫俗子与其做爱,即如精磁盛酸酒,人不妒,天亦妒,何能长久?”
汉子微怔,然后失笑。
“小女子才薄识浅,惹客官见笑。”
“哪里哪里。”汉子摇头,心下一动:“若是自带酒具如何?”
“自带酒具?”女酒保愣愣:“小女子未曾听说过。”
汉子伸手入怀,掏出一个锦垫包着的小包裹,将锦垫慢慢展开,露出里面的一个酒壶和一个酒杯,然后将锦垫慢慢推倒女酒保面前。
女酒保伸出白瓷一样纤细柔美的手指将酒壶拿起,仿佛触火,赶忙放下,又拿起酒杯,更为讶异,颤抖着手将锦垫推回,一声不发,慌慌张张跑走。
汉子正在惊奇,那个女酒保低着头红着脸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走进来。想看书来第二华人书香吧
酒痴与情痴
汉子正在惊奇,那个女酒保低着头红着脸跟在一个中年人身后走进来。
中年人宽额,隆鼻,高颧,薄唇,他走到汉子面前恭敬行礼:“敝姓陈,忝为酒楼掌柜,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汉子还礼:“难道进酒楼还要通名报姓不成?”
掌柜再行礼,愈加恭谨:“鄙人外号酒痴,再请问阁下尊姓大名。”
天下有四痴。
东赌痴。
西色痴。
南食痴。
北酒痴。
“酒痴?你是酒痴?”汉子悚然动容。
“江湖抬爱,不敢当。”
汉子站起:“男,男人。”
“男人?”
“男人。”
酒痴嘴里默念,思索片刻:“可否借贵酒具一观?”
男人将锦垫推过去。
酒痴微弯腰,象一个色鬼欣赏一个脱光衣服在床上扭动发情的少女一样,先用眼神仔细抚摸,再用手指轻触,一触之后,再小心捧起,凝注,深入,他那种专注,那种痴迷已达到物我两忘的境地。
良久良久,酒痴抬头,抬头就说了一句让男人想破头也想不出的话:“你知道尤物为什么独守空房?”
男人不知。
“因为世上再也没有一个男人。”
男人怔住。
“从今以后世上再也没有酒宗酒楼。”
男人不解。
“我没有能配上这种酒具的酒,枉为酒痴,惭愧惭愧。”
“哪里有能配上这种酒具的酒?”
“普天之下恐怕没有。”
酒痴说完,回头就走。
男人刚想将锦垫收起,东面桌子上那个白发苍苍的老太太走过来,走过来就盯着桌子看,看得象酒痴一样专注,一样痴迷,眼里还有着蛇一样狠的仇恨的光芒。
难道她比酒痴还痴?
难道她有能配上这种酒具的酒?
男人刚想开口,老太太也说了一句话,说了一句让男人把打破的头再凑在一起也想不出的话:“怎样才能杀死尤物?”
男人不知。
“把尤物变成男人她还是不是尤物?”
男人更不知。
“从前有对神仙侠侣,男的风流潇洒,女的温婉善良,他们有时呆在家里,男耕女织,有时啸傲江湖,睥睨群雄,直到有一天一个女人出现,这一切瞬间改变。那个女人面白眼细,长得像个狐狸精,不但专长媚术,而且凭自己一手好女红将男子的心牢牢拴住,他们偷鸡摸狗,颠鸾倒凤,甚至当着原配的面打情骂俏,淫乱笙歌。原配一怒之下挥剑将女人右臂砍掉,让她再也不能作女红,也从此砍掉了一段夫妻情缘。男子大怒之下挥泪携着流血的女人远走他乡,再也不见妻子面。可惜一段美好的夫妻感情被这个尤物破坏。”
老太太慢慢说着,嗓子里仿佛有条毒蛇在咝咝作响。
男人有点懂了。
“你现在必须告诉我这个锦垫是哪里来的。”
“不是酒具是锦垫?”
“锦垫!”
“我要不说呢?”
“你要不说我就把你鼻子割下来塞到尤物裤裆里去。”
男人摸着鼻子笑:“就怕你割不动我的鼻子。”
活色生香
男人摸着鼻子笑:“就怕你割不动我的鼻子。”
老太太一步步逼上,一股无形的压力霎时将男人整个笼罩。
男人不动。
男人不动不是他不想动,而是他已经动不了,因为就在他准备动手时发现了一个更为可怕的情况,他发现四个盛装女酒保迅速移动,将他的退路全部封死。
男人刚想向窗子移动,酒痴端着一杯酒微笑着走进,微笑着说了一句话:“窗子是钢铁做的。”
他居然还有心情喝酒?他是不是已经胜券在握?
男人全身僵硬。
“我是活。”
“我是色。”
“我是生。”
“我是香。”
四个女酒保说完就开始攻击,出腿攻击,一般人动手都是先出拳,这四个美女却不是一般人,因为她们是“活色生香”,她们先动腿。
活色生香?
你怎样理解活色生香?
无论你怎样理解都没有男人亲身体验的深刻。
男人忽然有个想法,忽然就下定决心以后再也不想活色生香这个词语。
四个女人粉面生香,笑魇如花,纤手轻舞,蛇腰扭动,腿风霍霍,扑面而来。她们的腿虽然很细,但只要沾上立即会要了人的命。
然而更要命的还不是她们的腿。
四个美女酒保打扮,素钗裙装,可谁也不会想到她们裙子下居然什么也没穿。
大街上到处都是裙装美女,你知不知道她们里面穿的什么?你知不知道她们里面什么也没穿?你知不知道假设你看见她们里面什么也没穿会是什么感觉?
男人感觉不好,一点也不好,因为这四个美女不但什么也没穿,而且将腿举得高高的向他进攻,她们的姿势,她们的秘密,她们的粉红,她们的粉黑,她们的粉白一览无余展现在男人面前。
活!色!生!香!
上帝!
这是多么暧昧的旖旎风光呀!
这会是一个什么概念!
男人怎么攻击?
男人向哪里攻击?
男人忽然手足失措。
但老太太的拐杖却忽然动了,老太太的拐杖一动她们就再也动不了。
她们忘了女人不穿东西对男人也许有效,对女人却一点作用也没有。
酒痴大惊,将手中端着的酒杯用力抛向老太太,飞身扑下楼梯。老太太将拐杖一举,就将酒杯磕飞。
“不要!”
男人大呼,可惜已经晚了。
酒杯在拐杖上滴溜溜一转,一杯酒整个泼在老太太脸上,立即青烟冒起。老太太惨呼后退,退到面若冷霜少女身前,少女将手一翻,一柄短剑刺入她后背,剑尖从胸前露出。
老太太惨呼未完,反手一掌,将少女震得飞起,撞到房顶,落下,落下时一丝血丝从少女嘴角渗出,她摇摇欲坠。
“世上总算少了四个尤物。”一片笑意浮上老太太嘴角,笑得竟然那么开心:“可惜我没能割下你的鼻子塞到他们裤裆里去。”
男人苦笑,苦笑着冲上去扶她,老太太艰难地:“锦缎背面。”
一句话没说完,气绝身亡。txt小说上传分享
你竟然敢看我眼睛
少女看着老太太倒地,也一下委顿在地。
男人爱怜扶起她:“怎样?能坚持么?”
少女疼得紧紧皱着眉:“我不会武功,她轻而易举就能杀了我,但她没想要我的命。”
“她是你什么人?你为什么要杀她?”
“我是她嘴里那个尤物的女儿,从小就被她偷来。她从我懂事开始就告诉我一切,然后就把仇恨在我身上发泄,她是个疯子,是个变态狂!我要摆脱她,我一定要摆脱她!”少女眼里有着浓浓的畏怯和重重的厌恶。
男人将少女搀起,背在背上走下楼。
刚才还热热闹闹的酒楼一下子寂静下来,刚进门时招呼男人那个酒保在收拾东西准备关门。
老板虽已不在,伙计还是要上完最后一班,这样的伙计实在值得人尊重。
男人就要走出门,酒保叫住他:“楼上的死人怎么收拾?”
“你帮忙埋了她们吧。”
酒保伸手。
这么值得人尊敬的人也会伸手?
他难道是想趁机捞一把?
男人腾出一只手掏出钱递给他。
酒保畏缩着走上来接钱,顺手一招,自手至臂,自臂至胸,将男人全身大穴点住。
男人愣在当地。
酒保嘿嘿笑着走到男人面前,伸手就往他怀里掏。
“你看看我的眼睛。”男人忽然说。
“看你眼睛?看你眼睛干什么?”
“不看你会后悔一辈子!”
酒保看,看不出什么。
“再近点。”
酒保鼻子几乎挨着男人鼻子。
男人头一低,狠狠撞在酒保头上,男人头破血流,酒保被撞飞出去。
“看了你会后悔两辈子!”男人笑。
酒保已站不起。
“酒痴见了我的东西竟然不动心,鬼才相信。”
酒保大喘气。
“你才是真的酒痴。”
酒痴吃惊:“你怎么看出来?”
“我没看出来,看出来就不会上你当了,但我实在想不到你的身手那么好。”
酒痴眼冒金星:“我也想不到你的头会那么硬。”
男人回头看少女:“用你的剑刺我。”
“刺你?”
“刺开我的穴道。”
等你来爱我
市委。
秘书办公室。
李楠愁眉苦脸坐在桌子后,徐闻坐在他对面,翘着二郎腿阴阴笑着:“怎么了?”
“烦。”
“烦?你可是市委鼎鼎大名的秘书长呀。”
“屁,副的。”
“呀,我们北大的毕业生也学会说粗话了。”
“你少惹我,我是真烦。”
“说来听听?”
“现在这个社会,上级不退没机会,上级不下没机会,我他妈的再等等就老他奶奶的了。”
徐闻听出他话里的意思,凑近他:“哥们儿,相中哪个位子了,我让他从世上消失?”
李楠大吃一惊,四下看了看:“你找死呀。你给我听好,我李楠不是那种人。我跟你交往是看中你讲义气,够哥儿们,你要把你那种黑道东西往我身上加,我会小瞧你,你小心我跟你断交。你知道我的脾气,我说到做到。”
“好,好。”徐闻直身,摆手:“算我没说,我了解你,我第一次认识你就领教过你的脾气。”
“我的脾气是不是肯得罪人?”
“很男人!我就喜欢和你这样的人打交道。”徐闻又翘起二郎腿:“你打算怎么办?”
李楠皱眉,叹气:“我又能怎么办。”
“你不能想想办法让他们自动让位?”
李楠抬头看他。
“比如贪污,比如受贿,比如桃色事件。”
“你太幼稚,你不了解官场。”
“哦?”
“是官都有三分根,除非特殊情况,你根本动不了的。”
“那就把他的根一起挖掉。”
“嗤!”李楠笑他:“官越大,根越深,别操那闲心了,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强求无。”
徐闻忽然心下一动:“要么你去找尤物看看。”
李楠迷惑:“尤物?”
“让她给你指点指点迷津。”
“尤物是个女人?”
“是个女人。”
“什么样的女人?”
“一个谜一样的女人。”
李楠随着徐闻走进尤物一加一的时候,一下子就被尤物吸引住。尤物虽然蒙着面纱,但蒙不住她浑身自然散发的风情,那种美丽,那种雅致,那种风骚,那种妩媚,那种性感,那种灵魂深处的内涵,也许只有象李楠这样的人才能真正欣赏,李楠感觉到自己的心在澎湃,在激荡,这种激荡和澎湃在瞬间传达到他身上每一根神经末梢。
尤物也在仔细审视李楠。
这个男人,美得象女人,淡定得象春风,傲得象剑,静得象水,文气得象雪,博大得象海。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花蕾初绽
这是一个什么样的男人?
徐闻爽朗地介绍:“这是尤物,我的小妹妹。这是李楠,我的兄弟。”
尤物轻笑:“欢迎欢迎,蓬荜生辉。”
徐闻讶疑:“为什么要用蓬荜生辉?”
尤物看李楠:“大人物驾临,不用蓬荜生辉怎么能表达心内激动之情。”
李楠:“你认识我?”
尤物微笑摇头:“没有呀,我不认识你,但能从你脸上看到一切。”
徐闻摆手:“少酸,让我们站着说话?”
尤物肃手让座:“开个玩笑,自己兄弟,快快请坐。”
徐闻坐下:“你知道我是个直脾气,我这个兄弟想让你给他看看相。”
“有些人的相需要看,有些人的相不需要看。”
“为什么?”
“吉人自有天相。”
“什么是天相?”
“人算不如天算。”
“什么是天算?”
“天算即是人算。”
李楠深深看尤物,看得专注,看得痴迷。
尤物知道李楠在看她,尤物还知道她的人生从今以后会和这个男人紧密联系。
尤物看着徐闻,顾左右而言它:“怜儿在你那里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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怜儿是尤物推荐过来到徐闻家的。
徐闻经常不在家。
徐闻的女儿上初二。
怜儿的任务就是帮忙料理家务,外带照顾这个即将成人还未成人的女生。
徐闻的女儿叫徐水,一个水一样美,水一样柔,水一样坚韧的女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