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岁数有些年长,陈云口中的律师走了出来,他手中的诉书摊在面前。
“原告李阿狗,家有一八十岁老母亲曹氏病重瘫痪在床,最近由于得了风寒,因为喝了被告的黄药子开的药方子就一命呜呼,所以原告断定他的老母亲是被黄药子给毒死的。”
律师一口气读完了诉讼书,转眼看向坐在自己同一边的李阿狗。
而李阿狗脸上得意洋洋的样子,根本不像是死掉母亲的人。
这是什么情况?看着乾帝一愣一愣的,现在告状都不用给县太爷下跪了吗?
“被告律师,原告陈述的是否合理?”
陈云依然坐在公堂之上,现在是办正事的时候,所以他并没有之前那么懒散,而是扭头看向堂下坐着的被告问道。
而被告那方跟原告一样,也是不需要跪在地上,端正的与自己聘请的律师坐在一起。
被告律师开口,反击道:“县令,原告陈述的不合理,据我了解,我方开药铺几十年,从来没开错药过。
据我调查,李阿狗的母亲并不是吃药吃死的,我放开的药房中并没有致命药,事实是,李阿狗的母亲是风寒感染而死的。”
被告律师说的置地有词,好像是真的一样,但老人家到底是怎么死的,其实陈云心里早就有底了。
“你放屁,我老母亲我伺候的很好,得了风寒也没有死,就是吃了你家的药才死的。”
李阿狗愤然站起来,怒气的指着那药铺老板的鼻子说道。
“啪……放肆,李阿狗你算老几,本县令还没批准你讲话呢。”
李阿狗被陈云怼了之后,老实多了,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上。
“现在本县令要亲自查看李阿狗的老母亲的尸体,并让曹氏亲自告诉我答案。”
轰,听到陈云要这么做,李阿狗坐不住了,“县太爷,我老母亲都已经被毒死了,弄到公堂之上怕是对老人家的不敬重吧。”
“李阿狗,要是老人家死不瞑目那才是最老人家的不敬重吧。”
陈云这么反击,怼的李阿狗一句话也不再讲了。
很快,李阿狗的老母亲被官差给抬了进来。
只见曹氏脸上都是青乌色,嘴角发白,还全身发肿。
众人见到尸体也是哗然起来,并捂上了鼻子。
毕竟曹氏死之前得了风寒,谁也不知道会不会传染病毒。
乾帝挤进人群想看个究竟,毕竟他上位以为,第一次见到这么奇特的办案方式。
陈云走下堂前,站在曹氏面前,看了看。
“曹氏,你到底是怎么死的?”
“这县太爷到底是怎么回事?居然去问一个死人是怎么死的?”
“这傻叼县太爷是不是疯掉了。”
百姓的议论,乾帝看在眼里,也是捂着嘴巴想笑,但担心别人察觉到自己,不再继续作声音。.
李阿狗见到自己的母亲,并没有哭泣,也没有站出来,倒是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思考着什么。
陈云会心一笑望着李阿狗的表现。
而那边被告,却一脸震惊的看向曹氏。
众人的目光都挪到了曹氏的身上,只有李阿狗却继续思考着什么。
他的一举一动,陈云看在眼里。
“我……是……被……我……儿……子……掐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