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九章 凤阳_万界完美复制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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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三十九章 凤阳(1 / 2)

他仔细观其像,看其运:眼型三角,大方耳,平实鼻;精与算计,为恶必毒;虎卧山岗,遇王必强,乘风云势。

看到这里,李弥章心里已经基本上确定了对方的身份。修身养性,敲钟念佛,古钟青灯。说时容易,做时难,可惜了,可惜了-----

当下收拾心情,可惜与否还要看他人所求为何?

毕竟每个人的梦都不一样。

一行人走走停停,在热闹的开封城里闲逛,吃那蒸包皮薄馅多,灌汤包下满口留香,看那糖人顺手捏来惟妙惟肖-------

望着街上人来人往,古色朴素浓重的情景,恍惚间李弥章感觉自己似是成为了其中的一部分,只是心里上有些不适。

平凡的街道,平凡的百姓,在平常不过的贩夫走卒,平凡至极的建筑。日常中的讨价还价,唇枪舌战。

土坯房,石砖房,高矮不同。压实的泥土地随着风飞起一层尘土,古朴陈旧的街道上,唯一让人感到城市繁华的便是周围川流不息的人群。

当然,也会偶然出现石板路,不过不多。

他在这其中,像一只另类的,自由且骄傲的飞鸟。漫不经心,游戏人间只为一乐。

目标明确,行动力加满。

直到大娘开嘴搭上了话,骄傲的飞鸟理所当然地变成了秃毛的公鸡。

堂堂的可汗和一个卖火烧的大娘讨价还价,争论不休,急的脸红脖子粗,唾沫星子漫天飞溅。

“你牌子上明明写着两文钱两个烧饼,三文钱四个烧饼,四文钱六个烧饼。”

“那么就是说两文钱三个烧饼,现在我拿六文钱买九个烧饼有错?”李弥章据理力争。

大娘双手叉腰,瞪着大眼珠子:“胡说八道,三文钱四个烧饼,六文钱就是八个烧饼,你小子别想骗我。”

两人争论了半天,谁也说服不了谁。

最终李弥章只能是机智地花了两个四文钱,买了十二个烧饼。表面不乐意,心里美滋滋,很高兴最后赢的还是自己。

待到卖烧饼的大娘走了之后,海别疑惑地问道:“你买这么多烧饼干嘛?”

“欸,是啊!”李弥章瞪着眼睛,两人面面相觑沉默了好一会儿。就搭了一会儿话的功夫,手里多了十二个烧饼,少了八文钱------

这特娘的,简直匪夷所思!

两人转头望着那道渐行渐远的肥硕身影,现在是那么的高大快乐,齐声道:“这位大娘好厉害的嘴。”

“我竟然一点都没有发现。”海边惊奇道。

李弥章自嘲一笑,拿出一个烧饼咬了一口:“味道不错。笨蛋不知是笨蛋啊。”

身是仙人身,心是凡人心。

若问修道修在了何处?

只道是修法容易,唯心难修。

思及此处哂然一笑,啤酒配烧饼,再加几粒花生米,鹤立鸡群的飞鸟成了平凡的公鸡。不是世俗将他拉下,而是他本就是在世俗之中。

这就是缘法,这就是红尘,妙不可言,无迹可寻。

以前他总觉得神仙是缥缈洒脱,太上忘情,对欲望的控制是极强的。现在才发现,不见得啊。

不知为何,海别看着现在的李弥章,心里觉得亲近多了,那种一直说不清楚的距离感悄然消失。

一行人游乐在熙熙攘攘的人流中,不紧不慢地融入其中,成为了天地间众生一粒。

找了家小酒馆,装修算不上多好,十分干净。

店里掌柜的坐在柜台后面当账房先生,身穿一身粗布麻衣,和两个小二别无二致,只是肩膀上少了一条擦汗的白毛巾。

“几位客官快请------”三个小二脸上挂着几乎定型的和煦笑容,心里十分高兴今天竟然陆续来了不下十多位客人。

三个小二分工明确,一人负责一块区,脸上始终挂着笑容,手脚麻利地端茶倒水。

李弥章问道:“都有什么菜啊?”

小二眼力不差,看出这两位客官是识字的人物,拿出菜单送上:“客官您请看。”

菜单上不光有菜名,还画着图片。若是不识字的食客,那小二就得自己指着图片上的字报菜名。

李弥章点了些特色小菜,牛肉就别想了那是犯法的。鸡鸭鱼等野味还是有的,青菜种类丰富,像白菜,菠菜之类的很多。

至于上好的酒水那就更别想了,大明朝才稳定几年时光,期间又北伐了两次元人,粮食等物资紧缺酒一般人是喝不到的。

擅自酿酒贩酒,是律法不允许的,而且卖酒的税很高。

野果酿的酒水倒是可以,入口酸涩带着淡淡的果味,继而才会有辛辣感。

海别咂咂嘴发表感言:“有点像山西的老陈醋,还不如马奶酒好喝。”

小二闻言一笑:“客官说笑了,那可是稀罕物,不光我们这小店里没有,就是那些大酒店也不会有。”

海别心里十分好奇:“为什么?”

店小二道:“现在北面的战争还没有结束,粮价居高不下,朝廷严厉禁止酒醋的贩卖和酿制。”

“能喝到野果酿的酒,已经算不错了,这还是我们自己酿的呢。”

李弥章深以为然地点点头,吃着纯天然的肉食,就着无添加剂的酱料,很鲜很香唯独没有未来的那么好吃。

他正准备说话,便听到小巷里隐隐有歌谣传来,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碗,低沉沙哑,似唱似说---

“说凤阳,道凤阳,凤阳本是个好地方,自从出了个朱皇帝,十年倒有九年荒。

大户人家卖牛马,小户人家卖儿郎,奴家没有儿郎卖,身背花鼓走四方------”

三人的谈话立时陷入了沉寂,不自觉地望向门外的小巷,听着凄婉悲伤的歌谣,听着“叮叮”地敲碗声。

随着歌谣的临近,便见到微凉的春风中,走来一位破衣邋遢,蓬头垢面,乌黑麻球的老叟。

那风吹在他的身上,努力摇着近乎凝固带着泥土蓬松的发丝,似乎要把那单薄的衣衫撕碎,摇动间可见到扁平肚皮下的骨头印子,没有一点多余的肉。

右手拿着一根不知从那里捡来的粗树枝,左手拿着一只碗,有气无力地哀唱着。

双目像流尽了眼泪,枯木无神,面颊上纵横褶皱里的千百伤痛似已沉积成形。

只看一眼,无需语言,便知晓他身上背负的沉重苦难。虽说不出,但触动颇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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