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血色回忆(中篇)_艾质法则之灵魂游戏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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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血色回忆(中篇)(1 / 2)

闷热的天气伴着时有时无的小雨,身上早就湿透了,而自己又发现从屋顶逃跑这种掩人耳目的方式固然好,但是会有风险。

比如就在刚才宇城从一个坡屋面的屋檐奋力跳向另一个烟囱的时候一个不留神被烟囱上突出的尖锐砖片深深扎入手掌,然后不幸的从上面掉下来摔倒烂泥里面。

这下好了,就算被发现了也一时半会儿认不出来吧,她看着身上往下流淌的污水无奈的叹口气继续向前走。目的地是西南方向的一个小山丘。

已经是下午4点了,在龙田镇的街道上此时正晃悠着一辆小出租,车上还有两个人嘴里都咬着便利店刚出微波炉的包子。

“阿杰,车上的监控和监听都移除了吧?”副驾座上的李洹悠然的拿出保温杯喝了一口加冰的咖啡。

“恩,不但监控监听都去除了,还意外的找到了定位器和一个自爆装置。”开车的阿杰就是个高个子生化专家,可一身衬衫行头更像是读书读傻了的大学生,就连表情也带着一股年轻人的自大。

就在刘宇城逃跑之后的半个小时之内他迅速销毁了原来商务面包车上的所有监控监听设备然后启动了□□,然后他们逼停了一辆车换上了假牌照就上路了。

“果然组织是不放心我们啊,李将军。不过全都栽在那个丫头片子头上就行了。”

“恩。”李洹满意的点点头,“我们再等一段时间再去陵墓。装备都整理好了吗?”阿杰把头向后面一摆,李洹看到后座上有两只箱子,应该都是武器和伪装服。

“我以为后边是那个女人呢。”李洹笑出声来,“一直都没出声儿。”

“那是因为我把她放后备箱了。我不能保证安眠药能维持多久,免得出了什么岔子。”阿杰说的是维利安娜。

“哼,臭娘们。”李洹坐好了继续喝着冰咖啡,“喜欢坏你好事儿的人还真是一个接一个的。”

“那为什么还带着她?”阿杰有点儿不理解。

“这不是明摆着的吗?现在杀了她容易有后患,要是把她关起来恐怕没那么容易,不如就带上她拉到陵墓处理掉,反正到时候要杀的人多了去了,不差她一个。哦,对了,那你带了吧?”李洹微微一笑,表情还有些许兴奋。

“哈哈。”阿杰更是兴奋的笑出声儿,“将军,这个计划怎么可能少了它。虽然味道有点儿变了,不过不影响效果。”

李洹更是满足到哼起来小曲儿摩擦着手掌:“你看,我原来还觉得你们研究的克隆技术没什么狗屁用处,不过现在看来我是真错了。哈哈!”

阿杰倒是脸色变了变,又附和着大笑了一下,然后换了一个话题:“话说回来,将军,您有把握能跟踪到刘宇城吗?”

“把握?小杰,你知道为什么我挑了今天这个日子吗?”那人脸上露出猥琐的奸笑。

“啊?……额,是因为雾霾……所以我们不容易被看到?真的哎,您看,虽然还下雨呢,不过简直就是感觉自己瞎了一半儿了。”

“错。是因为今天下雨。”李洹不耐烦的摇摇头,“记得我那时候用刀片刺中她了,她的手臂应该会一直不停的流血才对,她体内艾质的放射性会随着她的血液跟着雨水被冲刷下来留在她走过的路面上。所以,我只需要启动我的艾质追踪器就行了。当然,这个追踪系统是我个人研发的,不能给你说太多。”

“可是……艾克非质的一项特质不是说它会协助宿主加快机体损坏的愈合吗?如果伤口很快愈合了,没有血液,怎么才能追踪呢?”阿杰问。

“不会的,因为我已经知道了一些内幕。”李洹脸上的表情更是得意张狂了,“有一个人亲口告诉我,说他给艾质做了‘解放’。”

“啊??”阿杰突然皱了皱眉头想到了什么,“您是说曾经研讨会上提出的那个假设?”

“没错。一个假设艾质的作用由‘保守’性变为‘解放’性的试验。艾质的‘保守性’是一种常态,体现在它可以一直处在一种安静状态,以保护宿主为要义。——

——而它的‘解放’性体现在它发动深层次能力,解放出来潜在未知可能的状态,这个时候过分的‘保护’被打破,取而代之的是对艾质自身的开发,这才是通向艾质真正能力的正确道路,这表面看起来似乎是艾质被抑制了。——

——所以,现在那个姑娘恐怕一直处在流血不止的状态吧。呵呵,还好,我记得只是伤到皮肉而已。”

他的虽然表面上心满意足,但心里还是多少带着有些怀疑和警惕,他回想起之前的一次秘密会面——

“我可以做那个实验。”那时候,对面的男生开口,语气没有丝毫起伏。

“呵”李洹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个比自己年龄小两轮的研究员口气还真不小,“你知道做了那个实验意味什么吗?本身艾质做解放了,性质就会变的复杂,不可控,这就是组织法律禁止的,你别说你不知道艾质的专项监控系统都是干什么的。而且——”

“我只知道你们可以凭借艾质解放后的放射性追踪到她。你们计划要偏离组织内部的监控而叛逃,这样的话就不能携带任何追踪器之类的仪器,仅凭肉眼去跟踪她总是很吃力吧?毕竟你们还需要提前准备很多善后。”时玄依然坐在桌子对面面无表情。

而这边的人却微微冒出了虚汗,这个男生所说的居然和他们秘密盘算的一样,这种人还能留吗?

“别担心,组织的艾质专项监控我也有参与,我可以做一些手脚。”时玄整理着桌子上的文件等着他们提问。

“这个艾克非质的解放……”李洹还是不大明白其中蕴含的好处,而且这个时玄主动来找他提出帮助让他觉得绝对居心不良。

“艾质的解放,有一种猜测叫做‘时空之门’。简单来说,人体本身就是一种维度,你我都不相同,如果做了解放就能帮助宿主实现不同时空维度的穿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可是解释为宿主可以进入别人灵魂。”时玄的脸上写着一种‘信不信由你’的冷淡。

“听说李将军希望把艾克非质据为己有,很大程度上是希望自己研究出其真正的能力。而我这边助您一臂之力不好吗?”

“好处呢?人不会没有所求一味帮忙的。”李洹觉得这个人已经把自己的计划猜的七七八八,再隐瞒下去也没意思,而且这个人给人一种非善非恶捉摸不透的感觉,到底是不好对付,就算杀了他也未必没有后患。

时玄看了一眼时间说:“付阑会派遣一个他信任的人跟随你们,目的是保护刘宇城。帮我杀了他,当着刘宇城的面。”

“你说……那个叫敖海的人?”李洹有些莫名其妙,他确实收到了付阑安排协同调查龙田陵墓的人的信息。不过杀一个人总需有一些原因,时玄这种城府极深的人断然不会自己动手杀人,但在这个节骨眼上拜托自己杀人也说不过去啊。

“就这么说定了。”时玄站起来拿起文件头也不回的就走了。“我凭什么听你的?做艾质的解放试验不过是你一厢情愿,少拿这个当筹码!”李洹有些怒了,站起来冲他身后拍桌子。

“只要敖海不死,我就让付阑立刻向上禀报说你叛逃,你觉得你能逃到哪去?”时玄依然语气不带丝毫感情的站在门口摩挲着手机。李洹沉默了一下问:“我去了龙田,杀不杀那人,你怎么能知道?如果你想监控我,那咱们就没得可谈。”

“这不是你操心的问题,我保证不会监控你们。你只管去做就行了。而且在跟我谈条件的时候,你也没得选。”时玄开门走了出去,留下李洹依然没有缓过来。

这个人终归不是什么善茬。

李洹说的没错,正当他们已经驶入逐渐接近暮色的街道尽头并且穿梭在泥泞的乡野时,刘宇城这边的情况并不乐观。

她依然拖着艰难的步子向前走,可是因为长时间没吃东西加上一直在行走已经有些体力不支,可是她没有别的选择,自己来到龙田就是要打定主意来一探究竟,如果中途放弃了就等于宣告了投降。她想象不到自己寻求救援的时候惨兮兮的模样,那简直是太丢脸了。

手臂上的伤口依然在渗着血液,她想到曾经自己临陷入麻醉之前时玄坐在试验台旁的侧脸,带着淡淡的愠怒:“你知道我想守护的是什么。”

那种意义不明的话异常冰冷,她看到他那条手臂上壁虎的刺青变成了红色,可是依然看不透那家伙到底在想什么,甚至根本不敢尝试打破表面上一直浮游在他们之间的谎言和伪善。

因为没有意义,如果自己从一开始就是罪人……她想到了敖海的死,只有不到15分钟的见面,就看到他整个人从鲜活到冰冷……全部都是自己的责任。

“嗡嗡”一阵细小如同蜂鸣的声音突然从头顶略过,她警觉的抬起头但感到一阵眩晕然后靠上墙,发现两架小型无人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跟踪到这里。

还是行动太慢了,不过这种状况被发现也是迟早的事儿,她不能确定对方是谁派来的,但鉴于自己的罪行,如果被那两个“小蜜蜂”突然发射毒针扎死也是完全有可能的。

只能跑了。“切!”她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声轻蔑踉踉跄跄站直了正准备深吸一口气调动一下腿上的肌肉,可突然听到“砰!邦!”的两声刺耳打击声,两架小飞机零零散散变成碎片下雨一样飞落下来。

她大吃一惊,抬头但又被雨水淋了眼睛,只看到两个模模糊糊的黑色身影在头顶上的屋檐一闪而过消失了。

到底是什么人?她想不到这个时候还有谁愿意帮她,打定主意不露面并不代表是做好事不留名,她苦笑了一下,说不定又是什么新玩儿法。无奈中继续前行。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淅淅沥沥的小雨却没有终止的意思,反而因为夜里来了一阵冷风而下的更大了,一阵寒战充斥了全身,潮湿的感觉早就让大脑麻木了,而在眼前山阴的轮廓却显现出来。宇城知道目的地就在眼前了。

她费力的穿过茂密的玉米田,任凭玉米叶刮伤面颊和胳膊,四下一片寂静,只有自己穿行的声音,她不知道能否顺利下入陵墓中,但就在这个突兀的小山的背后就是陵墓的入口,在地下等待的将是什么?

“砰!哗!”突然就在一瞬间,山背后火光冲天,溅起大量泥石,大地一阵颤动,宇城睁大眼睛看到山包上燃起两颗照明弹划亮夜幕,随即身边突然出现一阵簌簌的响动,几道飞速的人影就在自己身边突然出动。

她根本看不清那些到底都是什么人,但那种能够在重重障碍中如履平地的速度根本不是普通人能做到的。随即几声枪响在空阔的田野响起,但回声被雨点吞没。

“呵……”她已经无语了,看着突如其来发生的这些,也不能肯定自己还能不能向前迈步,但问题是自己肯定早就暴露了,他们为什么不抓捕自己呢?还是说自己坐标即便暴露也没有眼前发生的另一件事情棘手?

好不容易跑到山丘后边的一个空地,她发现这个果然存在着大量人为的痕迹,栽种的茂密的荆棘,堆积的废旧建材,山丘脚下本来是石板门的地方已经改成了一个钢板门,还有一个可以停放车辆的不小的空地。

就在刚才在这个地点发生爆炸的地方还停着一辆出租车,那车子座椅着火了,后边后背厢也冒出阵阵浓烟,而那车子却在不停的摇晃,隐隐传来一个人的闷声呼喊。

宇城赶紧跑过去但发现里面除了浓烟滚滚并没有人,然后赶紧绕道后厢猛地拉厢盖但纹丝不动,车被锁了里面的人还在哭叫。

她举起一块石头奋力砸向车尾灯,一下又一下的使出浑身力气砸下去直到车灯被砸碎,她伸手去掏开剩下的玻璃渣子,发现自己的双手早已鲜血淋淋。

整个车灯被卸掉,她冲里面大声喊“喂!你没事儿吧!”倏然一只发灰的胳膊从里面伸出来吓得她差点坐在地上。“救命!咳咳!救,救我!咳——咳——”这个嗓音沙哑哭喊的人是维利安娜,而浓烟依然从里面滚出来。

打开车后盖只能要找到类似铁撬的东西撬开才行,但是在那之前她说不定就会被呛死了。

宇城冲她喊一句“你忍耐一下!”然后抱着石头一跃跳向车子爬到车顶,朝着天窗又是重重几击,瞬间浓烟和火苗就窜出来,跑向后备箱的浓烟会改道从天窗出去,而因为气压新鲜空气能从砸烂的车尾灯吸进去。

她从车上跳下去,看到那女人熏黑的脸凑在车尾灯处边咳嗽边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

突然一阵抑制不住的阵痛席卷胸口,她没站稳跪下来,脑海中突然出现一些不相干的画面,一种惊恐夹杂着愤怒和无尽的哀伤席卷而来,她看到脑海深处一个178岁左右的男孩被一个男人抱着在哭喊……

一个女人死灰的脸从一只麻袋口露了出来,冰冷肿胀的面颊上还带着泪痕……

“喂!快点儿救我出去!”维利安娜在后备箱冲她嚷嚷。

“哦……”宇城回过神来摇摇晃晃站起来,跑向堆积的废旧建材抽出一根钢筋跑回来使出吃奶得劲儿插向后备箱缝隙向下撬开。

维利安娜推开后盖纵身跳出来一把抱着眼前的救命人就扑倒在地上,激动的带着哭腔嚎起来:“还好是你啊!!要不是你我怎么办啊!!啊啊啊啊啊啊!他们要杀我!!我差点儿就死了!啊啊啊啊啊!!”

“好啦!”宇城厌恶的推开她站起来看着自己身上又挂上的新泥无语的甩了甩,“现在不是哭的时候,我要下陵墓,你要怎么样随你。”

“我当然也要下去啊!”她睁大眼睛赶紧站起来一副无辜的表情,“咱们都约好了!”宇城看了一下周边情况,再次确认了一下没有异样,压低声音反抗:“谁跟你约好了?!别托我后腿!回去!”

“得了吧!现在口气蛮大的!我可是生化专家,如果真下去了,你有什么问题也可以请教我啊。”维利安娜信步走过去轻易拉开了钢板门,“你看,又不是探险,我怎么会拖你后退啊。”然后她头也不回就走进去。

她一阵心烦,但是感觉如果这个女人没什么太大阴谋的话也许还能派上什么用处。

……

……

天色已经完全暗黑,而组织本国本部地下办公楼内依然灯火通明,不过中厅的天花板正模拟着阵雨的夜空,甚至天际的隆隆雷声都从室外收音了进来,整个大楼的所有光源都来自于墙壁的自发光。

有细小的“雨滴”从正厅飘落在环廊的玻璃幕墙上逐渐汇聚成水流滴落,中厅底层的花坛生长的茂密植物充分吸收着新鲜水分散发着清新的气息,有些机械猴子在芭蕉叶丛中跳上跳下,还有一只较为顽皮的直接兴奋的冲出来跑到花坛边长椅上坐着的人面前。

那人推了推眼镜盯着小猴子,小猴子露出牙,看起来在笑。“哦?”他似乎能看懂那个机械猴子的肢体语言露出了沉思的表情。

“吱!”猴子叫了一声跑了,但是尾巴却掉在原地。

付阑无语的掏出手帕捡起那个猴子尾巴,发现尾巴是硅胶中空的,里面塞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静观其变”

他瞥了一眼跑进树丛那只没尾巴的猴子就像真的猴子一样着急的转圈找着尾巴,似乎刚才并不明白自己身上发生了什么。

他并没有发现在背后遥控机械猴子的人,而那个人,这么多年都是这样就给他留下纸条上的只言片语作为指示,偶尔也会因为比较焦急而直接给他打电话,但内容都是变音器处理过的留言,号码也是乱码。付阑甚至不知道他\\她的性别。

“那个人的新指示?”旁边一个人走过来,高跟鞋的声音异常清晰,毕竟因为在“下雨”并没有什么人。

付阑抬起头看到举着雨伞走过来的rose,因为今晚的中厅根据程序循环要模拟街景,所以底层向上6层的中厅灯光关闭,花坛旁边的路灯散发着独特的昏黄色调,地面反射着微光,rose的脸色铺装着浓浓的阴影带着不安。

“不然我干嘛在这儿淋雨。”付阑并没有打伞,暗红色的西装肩膀上已经湿了一大半,他又看了一眼那张已经湿软的纸,然后揉皱了塞进脚下的排水滤网,“给你们今天解禁,不是让你来刺探我的。”

“ok,我管不着。”rose转身走了,留下付阑一个人的身影在花坛边。

“额,怎么办?”叶秋全看着rose一脸不爽的收起伞走进中厅的通廊,她甩了甩头发看到三个人蹲在墙角等她。时玄和南宫铭没说话,但那个表情绝对刚盘算过什么。

“还不到我们出场的时候。”如果真的那个人给付阑下了有效的命令,那付阑早就开始部署了,如见看到那家伙有点儿落寞的身影看来他们是没有用武之地了。

不过这到底是为了什么,从一开始叫侦查组参与这个棘手的事情开始就有一种逼上马戏团高空走钢丝的感觉,如果一出闹剧还不够那个人如今还想要看什么好戏?刘宇城一个人纵使能够应付到最后,但最终等到的真相又是什么?

“我们打算去——”南宫铭刚想说出来憋了已久的计划就被rose一个眼刀飞来刹住了嘴皮子,她什么也不想说,如果是命令倒是执行起来没那么困难。她想回楼上先休息一下。

“没有理由在这里干等着。rose,我们有自己的决策权。”时玄堵着她的去路。

“没有。”她说。

“啊?为什么?总得说明理由吧!”叶秋全不耐烦把时玄拉一边免得他档自己视线,“那煞笔如果死在外面了艾克非质就真随便让人给捡走了。”

“滚蛋!你难道只关心艾质吗?”南宫铭直接把他推到墙上然后对着rose说:“rose,你发话吧!只要你同意,我们现在就出发!我不能眼看着宇城处境危险!”

“不行!”rose突然喊出来,三个人同时被吓得没了声音。她头也不回的就走去电梯口刷了身份识别器进去了。

这是唯一不能违抗的命令,她不能说。

……

……

刘宇城和维利安娜在陵墓内部一条后人工修建的铁架子楼梯上小心翼翼下着台阶,已经不知道是下了多少级了依然没有到底。

他们周边一片黑暗,每隔几个台阶会出现一盏很暗的照明灯,四壁都是散发着霉腐味儿的石壁,如果手撑在上面偶尔会摸到某些黏黏的让人觉得恶心的东西。

宇城开始思考。怵然出动的不知名的黑影,和这个古怪的维利安娜,还有临时剧情大改动的李洹和他的亲信,艾质的命运一旦面临不定性,这可是有好戏看了。宇城不禁笑了一下。

“你笑什么?”维利安娜和她并排走着,不时用手机上的照明查看四周。

“我建议你把那个灯关上,如果不小心照到了什么不该看到的东西,你我的死期就不远了。”她指着维利安娜的手机,“我们快到底了,你带了什么防身用的武器了吗?”她听出来他们步子撞击梯架台阶的回声变了。

维利安娜耸耸肩,大跨几步跳下台阶:“听说中国的陵墓都是迷宫而且机关暗器很多,还有鬼魂和僵尸,有武器也没什么用吧?”她略微有些不安的四处张望了一下,不过这个表情更像是焦急和兴奋。宇城觉得这个女人似乎在等待什么。

“不,你小说看多了,而且这里已经是个实验工厂了,所以最应该防范的还是——”宇城话还没说完突然看到两个黑影几乎无声的从身边迅速略过飞向头顶隐没在黑暗中,因为墓道的天花很高他们根本不能目测头顶到底有什么东西。

“那,那是什么……?”维利安娜突然用颤抖的声音指着远处地上的一个黑影。

“人。”宇城走过去借着墓道四周昏暗的灯光看清了地上躺着的两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血肉模糊的极端怪异的尸块。

身上穿着被烧焦了一半的衣服,尸体上没有一处完整的皮肤,缺少四肢和部分躯干,头部没有头发只有扭曲的五官和皱褶暗红的皮肤。

“看这个衣服,应该是李洹和他身边那个生化专家。”宇城仔细盯着那两个人的头颅。

“我问你,皮肤损毁成这个样子为什么没有流一滴血?”维利安娜忍着恶心掏出一块手帕包着手去触碰其中一个人的脸。

然后得出一个惊人的结论:“他的皮肤没有任何外伤,这看起来像烧伤,可是……没有任何疮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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