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百三?”
“不。”马劲松摇摇头。
柯朵仰起头想,这茶香味浓郁,应该是上等好茶,物以稀为贵吧,但是……应该不会一千三吧,那一定是……她说:“一万三。”
“答案不全对。”马劲松说。
柯朵补充道:“一万三千元一斤。对吧?”
“不对。”马劲松笑着摇摇头。
柯朵继续想,不会是一万三千元一两吧?哪有这么贵重的茶叶。她忽然想起一种可能,说:“我知道了,一万三千元一两。……”
没等柯朵说完,马劲松就连连点着头说:“聪明,你非常聪明。”
其实柯朵被马劲松打断的后面一句话是:a国币。虽然柯朵不知道人民币与a国币兑换的价格是多少,但她相信a国币绝对不会高于泰元,因为泰国是国际旅游城市,旅游资源得天独厚,经济状况a国不能同日而语。因此,这种“半天吊”应该是一万三千元一两,但是a国币。其实柯朵错了,因为马劲松指的是人民币。
第011节:奇怪的老头
马劲松在悄悄地注意着柯朵,他想,这姑娘漂亮,纯真而且聪明,只是肤色太白净了点,如果稍稍黝黑点就好。他忽然想起当年的小黑娥,皮肤黝黑,结实,腰身圆润,丰满,这样的一个看似刚强泼辣的女人,床上却一副病态,如果当年没有小黑娥,日子不知道怎么过。
“马叔叔,你的家人呢?”
“我一个人住。”
“那你的家人住哪?”
“噢,他们都在a国。”马劲松一脸无奈,他说:“这么多年,一个人的生活习惯了!”
“怎么称呼你?”马劲松接着问。
“叫我小张吧。”柯朵抿抿嘴,她知道这不是她的名字,自己在撒谎,因此不由得脸一阵燥热。
“是你们中国弓长张的张?”
柯朵点点头。
“你也会中国文字?”柯朵问。
马劲松哈哈地笑了起来,他说:“我在江东都住了十多年了,一天学一个汉字也有五六千了吧?”他接着说:“中国和a国本身是一块土地,只是一条百恋河给分开了,但两边语言是相通的,我到江东来之前,就已经会讲江东话了。”
“小张,你看我这个样子,一定有许多不解是吧?”马劲松放下拐杖,一副准备说下去样子。
“没有。”柯朵显得有些尴尬。
“别骗我,你的眼睛已经告诉我了!”马劲松往椅背上一靠,“告诉你我过去的一些事情,我这年纪啊,如果再把事情藏在心里,不知道什么时候突然一撒手,没机会讲咯!”
马劲松讲的是他和小黑娥过去的风流日子。
……
“马叔叔,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些?”柯朵不解地问。
“你纯真,又是外地人。”
“所以你就对我说,是吧?”
“没错。不过你是第二个。”
“还有谁?”
马劲松微笑着叹了口气,仿佛一想起过去,不,应该是过去的某一段,他就觉得自己像吃了怪味豆一样,既说不清但十分值得回味。他说:“其实,我曾经有一个女伴,一个知心的女伴。”
“噢。”柯朵诧异地看着马劲松。
“那是几年前的事了!”
“是吗?为什么是女伴?”
“因为只是女伴。”
“为什么不是妻子呢?”
“不瞒你说,她是有丈夫的,哪里人就不说了。这个女人善良,勤快,而且非常有仁义……她整整陪伴了我三年。”
“后来呢?”柯朵问。
“后来,后来她回家去了!”马劲松不无惋惜地叹了口气,接着又说:“说来你别见笑,你也是成年人了。也许我过去太放纵自己吧,准确说太纵欲。我腿部受过伤,一做那事腿就发痛,加上年纪大了,男女之事没多少兴趣。有一天,她说家来电话,说她丈夫出了事故。她哭着说,马先生,也许我不会回来了,你再请个保姆吧。我给了她一些钱,第二天一早她就走了。”
第012节:还没工作
马劲松接着说:“这么好的女伴我真有些舍不得,她不贪钱,有时像个小女孩似的在我面前撒娇,挺好玩的,少见啊!不过后来我发现,她住的房间里有一张纸条,上面写着:马先生,我得了一种病,我得回家去。你人好,真舍不得你,但我没男人不行;如果有缘分,今后再来服侍你。我看了纸条之后,才想起她每次看我的眼神,那是一种饥渴的眼神,我太大意了,想来真有些内疚。”
“后来她联系过你吗?”柯朵问。
“没有,一直杳无音信。”
“她是哪里人?”
“不远的乡下。”
“你找过她吗?”
“她刚走不久,真有点想念她,毕竟共同生活过一段时间,但是她是有家的人,于是我又放弃找她了,后来渐渐淡忘了记忆。”
“如果她再又出现你会怎么样?”
这时大门外响起一串钥匙声,很快一位五十岁上下的女人开门进来,她手里拧着个篮子,看样子是刚从菜市场回来的。一见了她,马劲松介绍说:“保姆回来了。”
保姆见来了客人,笑笑道:“老马,孙女吗?”保姆的嗓门高,说话声有点咯咯咯的感觉,见马劲松没接话,她又问:“是新请的保姆吗?”
保姆的话像提醒了马劲松。他问柯朵:“找到工作了吗?”
“还没哪。”
“打算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