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禾心中猜测,这和尚脸上不见敌意,嘴上也说得客气,却不知心里是真想比试,还是想降我。
咸丰皇帝却道:“很好,就在院中比试一场,如果大师果真有些手段,朕就另赐宅院住下。”
那和尚道:“如此最好。”
张禾却道:“不好,院中比试,难免毁了院子,我们去野外比。”
咸丰道:“就在院子小试一下。”
和尚道:“就在院子比。”
张禾心下狐疑,这和尚明明是结成了金身,法力无边,怎么却在院中比,问道:“大师法力无边,我也颇有些手段,万一弄坏了院子,岂不辜负了皇上的好意?”
和尚笑道:“不妨,贫僧保证不会损毁了院子。”
张禾心下狐疑,却也不怕,向那和尚道:“那大师说说,怎么个比法?要是不想损坏院子,可是有很多手段不能使用。”
和尚笑道:“阁下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就好,不必客气。”
张禾心里暗骂,你说你不会毁了院子,却让我毁了院子,我先防守,看你怎么打,便道:“就听大师的,请!”
和尚也不客气,直接现出法相金身,张禾心中大惊,原来张禾对佛家的法门了解极少,那和尚根本不是什么刚刚结成金身,而是已经步入了修佛的最高境界:虚空期。
丹田处的小金人,瞬间长大,立在院中,院子的围墙刚到其膝盖,佛光洒下,张禾立刻觉得心花怒放,就想这么被佛光照着,洗刷自己心中的污垢。
忽然,张禾体内的那股煞气被佛光照定,却开始运转起来,一时间张禾周围妖气腾腾,隐隐有黑气冒出,张禾被那煞气一冲,立刻收回了神识,开始全力应对。
那金人的金身,张禾看去,却还不如准提道人变化的巧妙,没有那么多手臂,只是两只手臂。
那和尚立在院中,双手和十,那金身只是将佛光洒下,也不进攻。
张禾看咸丰帝时,咸丰已经满脸虔诚,仿佛有皈依之意。
张禾明白,这时自己不进攻,那和尚就立于不败之地,事到如今,只能硬拼了。
张禾取出了【混沌】诸界毁灭者,又将诸界守护者护着自身,花了将近一秒钟的时间,和尚却没有趁机袭击,显然是成竹在胸。
张禾对佛家的法门了解极少,也不知道和尚这样子能干什么,只能先去试探,拿诸界毁灭者去砍那金身,宝剑没入,又拔出,那金身却没任何异样,张禾连砍数十剑,再看那和尚的大限,仍然是满血状态,急了。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不打了,这么一来,和尚明显高出自己,事到如今,怎么才能挽回点面子呢?
张禾不敢多想,直接变化妖形,现出了一千五百株大树,摆出了黑袍二号教给自己的大杀阵,覆盖了圆明园六七分之一的地面。杀阵摆出,张禾用三棵树作为主杀,第四个主杀,却将诸界毁灭者摆入了阵眼,顿时杀气冲天,房顶的瓦片纷纷落下。
张禾正发狠,要就着这股杀气挣回点面子,那和尚却收了金身法相道:“阿迷途佛,贫僧认输了。”
张禾向来谨慎,心中还是狐疑,不知和尚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也不去追逐,收了阵法,现出人形,已经变作小孩模样,向和尚道:“你说不会毁了院子,如今连房子都坏了。”
和尚道:“罪过罪过,贫僧这就离开。”
咸丰皇帝却道:“大师留步,明日朕就下旨,就在园里给大师另建一座大寺院,一同辅佐朕。”
151。色即是空(二更)
咸丰皇帝给那和尚赏赐宅院,那和尚却道:“这位小师傅院子里给我一间屋子住就行,不然劳民伤财,菩萨会不高兴的。”
张禾道:“那就说好了,只许住一间屋子,其他的屋子,我还有用。”
和尚道:“那是自然,和尚晓得。”
咸丰见两人商量好了,终于尴尬道:“刚才却忘了问,大师法号是。。。”
和尚道:“贫僧就叫有道。”
张禾道:“怪不得说是有道高僧呢。”
有道和尚住进了国士苑,张禾也不怎么来往,每天喂鸡,忽一日,想起一件事,却是心中警兆连连,有股不祥的预感。
张禾想起的是,那日跟咸丰皇帝说,有两件事,一件是大臣发疯,还有一件是后年圆明园被烧的事情。
本来咸丰说大臣发疯的事情应验之后了就可以说后年的事情,可是后来居然不了了之,张禾本来是忽悠的,忘了也正常,可是咸丰也忘了,没有问自己,这让张禾感觉到一丝不祥。
现在已经过了不少日子,该怎么提起呢?
张禾正在屋里思索,怎么样找个由头,再把这事提起,让咸丰悠着点。这时有人敲门,不用问,一定是那和尚。
张禾去开了门,果然是有道。
有道向张禾道:“今天不忙,特来坐坐。”
张禾让开门,和尚走了进来。
张禾给和尚倒了水,忽然想到,佛家不是对于“空”的理论研究很深么?所谓四大皆空,色即是空,都是跟空有关的。而张禾感到,这个“空”,跟自己突破鬼家的幻境期可能是有想通之处的,这个“空”,跟幻境的“幻”,一定是有相似之处的。
想到这里,张禾便问那和尚:“大师今天是否有空,给我讲讲佛家的道理。”
和尚便道:“正有此意,今天就跟小师傅讲讲佛家的空色:
“说到空色;什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