喑?br/>
醉心坐在椅子上,手里握着并不热的茶,咬着嘴唇看着站在他面前低头凝视他的易曲,妻主……她能用那样温柔的眼神看着自己,而自己也能每日的看着妻主,同眠一处,共饮一杯。这是多好的一件事,他希望能一直这样下去,不要像……不要像“楚二君”那样,每天都在想念里度过。
他看得明白,虽然有楚二那样的疼他爱他,他依然痛苦。
醉心忽然放下茶杯,伸出双臂,紧紧缠上了易曲的腰身。
妻主……你不要有一天忽然离开我,我……我没有“楚二君”那么坚强,我怕冷,怕疼,怕……一个人。你若离开了……我一定会冷死疼死。
易曲先是惊了一跳,见他紧搂着自己腰部的双臂愈发使了力气,还有些微微的轻颤,埋在腰部的头不安的蹭动着,以为他见了刚刚那场面害怕,笑着摸摸他蹭在自己怀里的脑袋:“害怕?如果怕的话我们就不生。”领养个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醉心原本埋着的头忽然抬起来,眼睛撑大,孩……孩子?!
他……他还从没有想过。
“其实,不要也好,省的打扰我们。”易曲很是正经的对着醉心道,“有了孩子就得养他喂他,到时候你眼里恐怕就看不到我这个妻主了。”
易曲想到那个场景就忽而郁闷了,她并不是自己吓自己,而是身边的确有刚有了孩子的男士,经常抱怨自家老婆有了孩子就不愿与自己亲热,似乎整个世界里就只有孩子孩子孩子……易曲也见到过,又一想她的醉心定是喜欢孩子的,她就更有危机感了,是不是连收养也该免了……
醉心遽然掐了掐易曲腰侧的软肉,脸色带红,怎……怎么可以……不要孩子,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
孩子……
醉心心里默念着这两个字,只觉得心里一片柔软。
他……真的可以有跟妻主的孩子吗?这样……这样的牵绊是不是会更深些,会有一个跟他与妻主相像的人,流着他与妻主共同的血的孩子。
易曲被他捏的眸色一暗,这种力道……不是在惩罚,根本是在挑|逗。
易曲正要拉离他往后退开一些,她有话要问他,忽见楚冬人抱着孩子出来,原本面上带着喜色要给醉心看孩子的喜悦,在见到两人一高一低的相拥姿势时凝固在脸上。
还是易曲的警觉性高些,她一回头见到楚冬人的神色,原本想拉开醉心的动作也暂时停住了,醉心因是坐在椅子上,被易曲的身体遮去了视线,自是没看到楚冬人。
楚冬人看着缠绕在易曲腰侧上的两只手臂,心中越发的苦涩起来,她谁也不能怪,怪只怪她自己太懦弱,明明是喜欢的,却只敢就这样小心翼翼的接触,她一直知道自己没有勇气也不会破坏他们的关系。毕竟……毕竟他们才是名正言顺的夫妻,她只恨认识的他太晚。
“孩子的名字取好了吗?”易曲脸色平静的问道。
醉心这才发现有人站在易曲身后,只觉得浑身烧烫,他竟然在别人的家里就做出这样逾礼放肆的举动,手臂立刻入被触一般要缩回去。
“还……没有。”楚冬人压了压喉咙中的苦味,她不是早就知道不可能的吗,还有什么好难过的,又牵出笑脸来对着易曲道:“二姐夫说,让你给孩子取个名字。”
“我?”易曲以为自己听错了,她一个外人……
“二姐夫说,那日在河边的话他有些明白了。”易曲怔了一下,想了一想才点头道:“那么……就叫……楚忘吧。”既然他说明白了……那么,这孩子就算一道遗忘与新生的界限吧。
“楚忘?”楚冬人低头凝视了一眼那个小婴孩,眉眼间笑意凝生。
作者有话要说:口胡~姐需要评论的爱抚啊~~~饥渴中~tt凌晨三点还在码字的我~~睡觉去
最后一次
楚冬人终于收敛起眼中的情绪;抬头问醉心要不要抱那个孩子时,易曲分明见到他浑身一震,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起来,却终是压了压忽而变得有些失色的嘴唇,摇了摇头。
手指深深掐入掌心,整个人有些微缩在藤木椅上。
易曲眼神一沉,对着楚冬人道:“能……让我抱一下吗?”
楚冬人诧异的扬扬眉,还是走上前去递给了她,怎么说……她多少也算解了二姐夫的一桩心事。
易曲接过那个孩子,姿势僵硬无比,想收紧手臂却怕伤着孩子,松一点却又怕抱不稳,于是就这么紧提着肩膀,如一尊僵硬的塑像立在仍旧半垂着头的醉心面前。
那孩子似乎极不舒服,哭得越发大声起来,易曲姿势诡异嘴角抽搐的看着那个女婴。楚冬人看着易曲古怪的姿势忍不住要上前接手。
却不想易曲朝她轻轻摇了摇头,楚冬人愣了一下,看着易曲投过去的温柔的目光和垂立着两手,深掐入自己掌心而不自知的醉心。忽然明白过来,嘴角却忍不住泛起一丝苦笑。原来……最明白他的仍旧是易曲,而自己虽然知道他的苦楚,却从未真正体会过他的心,更没想到过他真正想要的是什么。
醉心只觉得那孩子的哭声几乎要搅痛自己的胸口,却不敢抬头。
“醉心……”易曲忽而无辜的唤道,声音软作一团棉絮,带着些求助。
楚冬人瞠目结舌的看着忽然之间表情化作小男人般的易曲,浑身一抖,几乎两脚打跌,这个……算是撒娇吗……
楚冬人的脸绿的不比刚才听到楚二君生孩子的时候好多少。这女人……到底能有多无耻,做出这样男儿的娇态也不觉丢人。
只是……那个人似乎很吃这套。
醉心听得易曲绵软求助的声音慌忙抬起视线,正对上易曲的可怜神色。却更是往椅子后缩了一缩。
不……我不能……
我怕……我真的怕给她带来不幸。我不能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