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医生嘱咐过现在您的身体情况不能再继续开车”;德斯细心的叮嘱到,穆安培头微微的疼起来,身体也有些无力,说道:“我知道了”。
经过一天的奔波现在他确实是乏的厉害,没再多说什么,告诉了德斯他现在的位置就匆匆把电话挂了。身体真的是越来越差了,这一点他能清楚的体会到。
回到住所,房间里头是一片漆黑,连走廊外面也都是黑漆漆的,踏上楼梯一步一步的迈了上去,古老的古木楼梯发出陈旧的‘咯吱’声,在这样极其安静的夜里更极其突兀。
她的脚步也是极其的慢的,一步一步沉重而缓慢,呼吸有些发紧。脚步刚踏进走廊上她就吓的哆嗦了一下,整个身体的寒毛都竖了起来。
沉稳均匀的呼吸声细微的从走廊里传过来,她吓的想拔腿就跑,但腿已经不听使唤的瘫软起来,那人影走过来一把拽过她,花钥下意识的反过手来就想把拽住自己的那双手甩开,但那人手劲极大,她挣扎了一会也只是徒劳。
“花钥??”,低沉的嗓音幽幽的传过来,她身子一僵,手上的劲更大了一些,想要奋力挣扎,最后也只是放任着应秦方紧抓住她的手。她实在没有再多的力气了,现在的她是疲惫的,是难堪的,仿佛有一片海浪翻江倒海的涌了上来一下子竟将她卷进海底,没有放抗,只是任由着自己静静的沉下去。
她安静了下来应秦方反到是放松了握在她手上的劲,黑暗里她看不清他脸上的任何表情,只听见低沉的声音一句句传递过来:“花钥,对不起,如果能重新来过一定不会是这样的”。
“重新来过??”!她一遍一遍的重复着这一句,低低的笑出声来:“如果什么事都能重新来过,这世界上就不会有那么多后悔的事情了”。
这次她的声音出奇的平静,平静的像一湖死水,而这样的她更让他害怕,如果她能像每一次生气,怨恨,都把气撒在他身上的话他觉得这样的她更好一些,但这样安静的她却让他真的害怕了。
“应秦方,我们之间不管是怨也好,恨也罢,现在已经不再有什么了,即使是怨那也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谢谢你为叶景做的事情,给了她那么好的工作,给她一个那样好的舞台,这样对她真的很好”。
四下静悄悄的,他们彼此的呼吸此起彼伏,夜市的灯华照亮了另一半的天空,过了许久,应秦方说:“一开始你就是为了叶景留在我身边,为了叶景花去了三年的时间,为了叶景你可以义无反顾的离开家,为了叶景你可以牺牲自己一辈子的幸福,为什么不能为她爱我一次”。他的声音越来越高,越来越高,如一道闪电划破天际,轰隆如雷,震的她昏天暗地,脑袋里一阵阵轰隆隆的声响。
“爱与不爱并不是我能左右,我的心放在那里就一直放在那里,任由我怎么办也收不回来,而且我们之间从一开始就只是交易,从何而来说‘爱’呢,不管相遇是怎样到头来我们注定也只是路人”,她永远不相信像他这样的风云人物会有真爱,即使是有那也不是她能给的,他的爱太过沉重,不是像她这样的女子能给予的。
她做过一次‘爱’的事情,这辈子可能就再也爱不起别人,她的心只留在了那个男子身上。那个笑意温暖如阳的男子。此生或许她只能爱一次,就这么一次就够了。
她隐约记得在哪一本书上看见过这样一句话:每个人都以为人的一生不可能只爱一个人,但真正爱上一个人的时候即使用尽自己的一生也远远不够。这一句话是如此深刻的写照着每一个人的一生,只是往往有很多人永远也不会懂得这话背后的意义。
只言片语太过简单,也太过琐碎,用来整理人的一生谈何容易。人只因为不懂得所以才一直的伤害,等到后来真正发现的时候值得珍惜的人早已落在我们的万丈之后,永远也等不会来。
空气在黑夜里静静的流淌着,她说:“你不是要结婚了么”。
她话音一落,他却低低的笑了起来,竟然带着一股难言的悲痛,他说:“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我就有着这样一种奇妙的期盼,希望有一天你能在乎我一次,哪怕就只是一次??呵呵??三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我曾以为我们之间至少会留下一点什么,真没想到三年的时间里塑造起来的只是你对我恨???恨也好,至少真的是留下了一点什么??在我们之间”。
他仰头笑了起来,远处的灯火印进他的眼里,明晃不清。拉住她的手缓缓垂了下来。在商场上叱咤风云的他今天第一次有了挫败感。不!应该说在她面前从很久以前他就是一直如此的挫败着。
她傻傻的看着她,心脏剧烈的跳动着,却不是心动,而是疼痛是一种无所谓的悲哀。
没有再继续纠缠她,应秦方静静的转身走下楼去,隐匿在黑夜里的身影凄楚的有点悲凉。楼梯‘咯吱咯吱’的响着,比她上来时响的还要沉重,最后他的身影消失在古木的大门里。
颓败的坐了下来,她身体里所有的力气都像被抽空一样,似是一具失去了灵魂的躯体。脑子里混沌不堪。她努力着想要理清所有的思路,但到头来还是粘做一团。
眼前是迷茫的,心里是迷茫的,一切的一切都是迷茫的,何去何从她真的已经不知道。
应秦方,她该恨他,怨他,但曾有那么一段时间她把他当成了她的救赎,缓解心底的罪恶感,他的自私让她得到了惩罚,一度以为这样自己真的已经赎过自己一切的罪恶。为自己的私心付出了应有的代价。
但现在她才明白一切远远都不是这样的,她这样的做法想法都只是在不断的逃避,不断的躲藏,在现实面前她还是那样的残破不堪。
如果可以,她真想把身后的一切都斩断,没有纠葛,如果可以她想一辈子就这样,一个人远走天涯,再也不再想起任何事。她就是这样的自私,只想着自己一个人潇洒离开。
她叫我姐姐
没了工作,时间一下子闲散了下来,外面的天气阴阴的好像要下雨一般,她好像好久都没看见雨了。每当下起一场大雨的时候她总是有这样的一种冲动,想冲进雨中把自己淋个彻底,每次撑伞在雨中走着,豆大的雨点落在雨伞上‘哗啦啦’的响声总能轻而易举的把他拉进无尽的寂静中,雨中她反而能感受到更大的安宁,无论是城市的喧嚣繁华还是乡城里的幽僻小道都被这雨势远各在外,不需要再多的冥想,她只要静静的享受这一片的安详就好。
花钥从屋子里走了出来,看着院落里的枫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