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喝酒不好。噱”
“我说过不准你碰酒!”
这些有的没的话又是谁说的?一边想着这些往事片段,一边走到了收银台结账的时候,连我自己都没有察觉,看到这些各色各样的瓶子整齐地陈列在我眼前时,我原本麻木的面孔竟然绽露了笑容。
“小姐,请问有会员卡吗?”
“没有……。”我蓦地尴尬地说不下去,我不但没有会员卡,连银行卡都没拿。收银员等了半响见我面露难色便猜到半分,顿时有些不耐烦地请我让到一边不要妨碍后面排队的人;那一大堆酒瓶被推倒到一旁发出噔噔的撞击声,我抿起唇看了一会,木然地转身就走。
“请问那位小姐挑的酒多少钱?”
熟悉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我脚步一顿,转过身看到沈允干净的面孔,澄净的眼神,俊秀的身影朝我走来,手上提着一大袋我刚刚挑的东西。
“流欢终于给机会我英雄救美了。”他微微笑着,用由衷的语气说。
藏匿在墨镜后面的我,微微怔了怔,然后挑一挑嘴角:“谢谢。”
走出商场,紫外线最强烈的中午,滴水未进的我感觉自己随时有可能晕倒在柏油马路上,过往的车辆和行人都这么多,这是个喧嚣热闹的城市。在这个城市,一切都那么容易失去,食物,工作,住所,包括爱情。曾经那些自以为不会失去,不可或缺的,终究敌不过时日的考验,不能和时日共同成长的爱总是那么的脆弱不堪一击。
沈允送我回到虞宅,在我下车前沉下声音说:“你能不能不要再酗酒了?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变成什么样了?流欢你该去看医生了。”
我木然地看着反光玻璃里自己的样子,神情冷漠,脸色苍白,的确需要看医生,只是身体可以好,心里的伤也能看得好吗?明明同在一个屋檐下却老死不相往来,逃脱不得,多呆一秒都是煎熬,而那个男人他却不肯离婚,不肯各走各路,似是沉默地对峙维持这场死局。
我能怎么办呢?
“流欢你听我说,不要伤害自己身体折磨自己好吗?”
“好。只是除了酒我什么也吃不下,你是要我活活饿死吗?”
“那就离开吧,暂时离开这宅子,否则你身体迟早会出事情。”
我默然地抿起唇,胸口划过细细的疼,一点一点地迟缓地痛起来,沈允看了我半响,轻轻叹口气:“你心里还是有他的吧,抑或说你在等时间慢慢抚平伤痛,然后让自己能原谅他。”
“你想太多了!”我微微咬着牙,撇过头去不想再讨论有关那个人的一点一滴。
沈允不置可否,只是无奈地笑笑:“你心里有打算就好,不管怎样你都该照顾好自己;我先走了,需要我帮忙的就直接打我电话。”说完也不等我回答就动作利索地和车子快速离去。
嘴角扬起个苦笑,弯身提起东西刚转身就觉得脚步浮虚,一阵天旋地转的晕眩袭来,手上的东西啪一声掉落在地,整个人往水泥地上砸去,我暗叫一声不好,咬牙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痛楚,千钧一发时腰上却被一个大手稳稳接住,还没来得及反应,鼻息见就闻到熟悉的味道,心神一颤,眼泪险些就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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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秒人就被他拦腰抱起往宅子里走去,偶尔有佣人经过只是诧异地看一眼便又各忙各的,我又惊又怒,狠狠地捶他胸口挣扎着:“虞仲之,你放我下来!”。
他妄若未闻,直直往楼上走去,见到顾妈口气冷淡地说:“把那些酒通通丢出去。刻”
“你凭什么这样做!”
他神色未变,口气却更冷一分:“顾妈,按我的话去做。”
“仲之……。”顾妈心有不忍地看着又哭又闹的人,最后还是点点头快速离去。
“我虞仲之你凭什么管?!你凭什么!”我边哭边尖叫起来,见他无动于衷,张口狠狠地咬上他的手臂以发泄内心的怒火,只是又急又怒的心像灌满了酸梅汤似的以至于眼泪怎么也压制不住。
为什么要这样,虞仲之你为什么要管我?明明可以相安无事地互相冷漠避免争吵,为什么还要来招惹我,难不成受你威胁的同时自己连这点自主权都没有了?!
虞仲之面无表情地任她咬,步伐丝毫不停滞往三楼卧室走去,墨黑的眸子平视前方专心走路,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看怀里的人,似乎那被咬着血肉模糊的手臂不是自己的一样;但是只要了解他的人都会留意到他此刻一言不发却抿得紧紧的薄唇,因为抿很紧,所以神情才是紧绷而冷冽的噱。
等嘴巴升起血腥味,我才镇静下来略松开了口,接着身体被人动作利落地丢到大床上,柔软的床因着不轻的力度深深陷下了一个窝印子;脑袋又是一阵晕眩,舌尖还有血的腥味,气味让胃部抽搐几下,我赶紧捂住嘴巴习惯地往厕所跑趴在马桶边狂吐。
虞仲之眸底闪过一抹黯然,缓缓转身看向窗外的景色。
还是恶心吗?他缓缓闭上眼,心口划过无力的哀伤。心如明镜的他当然知道她的情况,她酗酒、失眠、足不出门、顾妈煮的东西她一概不碰…这些种种都是对他无声的各种抗争。若是他真的为她好,真的想平息两人的怒气最好的办法是放了她,让她自由呼吸离他远远的,相信所有的痛苦悲伤很快便能忘掉,甚至连他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