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一凡摆了摆手,毅然决然地拒绝:“伯母,无论你怎么说,我都不会答应的。”
他转身走向重症监护室,里面刚刚转过身来的慕容婉儿一见他的样子,立刻就吓得捂着头躲到了慕容秋的身后,好像一只受了惊吓的小羊羔一样,惶恐不止。
王一凡心如刀绞,他转头问李湘兰:“伯母,在医学上你是专家。你告诉我,婉儿的病到底能不能好?”
李湘兰的神情有些黯然:“这很难说。有的人三五天就好了,有的人却可能要几年甚至几十年。虽然现在医学昌明,但在人类脑部这个领域,我们的了解还很少。”
她抬起了头,不知不觉眼中已是眼泪涟涟:“她现在,不能受到一点刺激,所以我……”
“好,我答应你!在婉儿没有恢复之前,我不会主动来找她的。但是,如果婉儿恢复了记忆,你记住!我一定会回来娶她的。”说完,王一凡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望着他倔强离去的背影,李湘兰竟想起了几十年前慕容秋毫不犹豫地牵着她时的情景。
此时,慕容秋已经牵着女儿一步步地走了出来,慕容婉儿依然害怕地躲在父亲身后,指着离去的王一凡小声说:“这个人真可怕。”
……
王一凡走出了医院的大门,满身愤懑的他愤怒地一拳击在路旁的银杏树上。
只听得“砰”地一声,这颗碗口粗的银杏树立刻剧烈地晃动了起来,一片片发黄的树叶和小核桃般大小的银杏果落了一地,那股独有的臭味弥漫在空气中,中人欲呕。
路旁几个拿着塑料袋和长棍的老妇女立刻就围了上来:“小伙子,再来一下,省得我们打了。”
王一凡冷冷地看了他们一眼,就转头离开了。
没走多远,一辆银灰色的宝马740就从路旁跟了上来。
这辆车跟在王一凡的身旁,司机缓缓地摇下车窗,用力地按了两声喇叭。
王一凡一转头,刚要发飙,却在车里看到了两个熟悉的身影。
他有些意外地盯着车上的人,喊了起来:“阿lang?阿森?你们怎么来了?”
阿lang梳着个三七开的小分头,乌黑的头发油光铮亮。脸上的胡子刮得干干净净,鼻子上架着个金丝眼镜,一身黑色的厚风衣配着藏青色的西服,脖子上还打着个红色的领带,在胸口处别着个金光闪闪的领带夹,十足一个外国富商的派头。
而坐在他身后的阿森则显得低调得多了,西服革履配着一副遮住大半张脸的黑墨镜,表情冷酷、坐姿镇定,浑身上下散发出一股凛然的杀气。
阿lang笑了笑,伸手打开了副驾驶的门:“一凡,先上车再说。”
王一凡一探身坐进车里,阿lang开着车就上了江东市的主干道。
王一凡从怀里掏出包五星皖,伸手递了过去。
阿lang接了根放在嘴里,阿森却一推手没有接。
两个人点着了烟,王一凡率先发问:“这次你们俩怎么过来了?是不是marco那边出什么事了?”
阿lang吐了个烟圈,神态自若地回答:“没事。难道你不记得了?侯爵士不是托权叔和你谈合作的事么?”
王一凡这才恍然大悟:“当时权叔说要派个人到江东来谈,我就猜到是你了。但没想到这几天一过,我就给忘了。你说吧,是怎么个合作法?”
阿lang却神神秘秘地回答:“现在还不是时候,这个合作光我们两家还不行,现在还要去见一个人。”
王一凡好奇地问:“谁?”
“义字社的唐震!”阿lang提到这个名字,神情忽然变得严肃了起来。
……
第四十二章为民请命,爱咋咋地!
宝马车在路上平稳地行驶着,王一凡忽然看见东郊派出所外聚满了人,其中就有红姐的身影。
“停车!”
他喊了一声,阿lang和阿森奇怪地望着他。
一声急刹车,这辆车停在了路边,王一凡推开车门走下车,对着车内回答:“我有点事要处理一下,你们在车里等我一下。”
说完,他就朝着派出所的方向走去。
派出所外人潮汹涌,有一部分是璀璨明珠的小姐,大概是因为没有化妆的缘故,她们的脸色有些苍白,每个人身上都穿着白色素衣,胳膊上扎着黑带,手里捧着一朵小白花,神情肃穆,面上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哀伤。
还有一部分人是一群十岁左右的孩子,他们穿着肮脏破旧的土布衣服,哇哇地在门口哭着。
红姐也是同样一副哀婉悲伤的样子,她的手里捧着两个骨灰盒,上面的照片赫然是车祸现场那两个死难者的黑白照。
派出所里的民警站在大铁门内指着他们,试图用喊话让他们离去,但这些人却充耳不闻地堵在门口,明媚的阳光照在他们落满眼泪的脸上,闪闪发光。
王一凡走到红姐的身旁,小声问:“红姐,你这是?”
红姐伸手递来一个封皮有些破的软面抄:“你看看吧。”
王一凡接过来,翻看了起来。
这是一本日记,确切地说,是一个小姐的日记,可是就是这么一本日记,却让王一凡心灵被强烈地震撼了。
车祸中被撞死的一个小姐叫彩霞,名字有些老土,但是她的事迹,却让人感动莫名。
她出生在山区某贫困村,高二辍学,村里的其他姑娘打扮得花枝招展,出去“打工”。
可她没有,而是默默地区了一所民办小学免费代课。
这所简陋的小学只有一间教室,用茅草搭起的教室四面透风,树杆支起的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