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糖糖!你是不是我的朋友啊!你难道不替我高兴吗?”段小朵再次用大力神掐把我从周公那儿叫了回来。
“高兴,当然高兴!”我心想,你是螅肆耍夷亩咝说闷鹄窗。≡谝桓鍪r档娜嗣媲埃笏龄秩咀约旱男腋#遣皇翘腥塘耍?br/>
她太兴奋了,己经无法辨别我话里的真伪,还说:“明天放学后,你别走,他说来接我们,你以后做家教不用再走侧门了!”
“哦,好。”我只想快点儿把段小朵打发走,不然,此时坐在后面的那个男生下课后又得找我理论了。
她己经第十六次上着课,就从后门溜进来,然后把那男生给拎走!幸好我座得离后门近,如果我坐在前排,她是不是要把上课的老师给拎到外面去才甘心?
段小朵不以为然:“别说一个上课老师,我让我爸把整个系的老师都给买下来也没问题!”
唉,有钱人就是有钱人,连吹起牛来都这么底气十足。
在我肯定再肯定明天放学后不会一个人溜掉后,她才满意地离开了。
我一个人坐在那里,心里突然空了起来。这不正是我想要的结果吗?姜冯喜和段小朵。可是为什么,我心里会那么空荡荡的呢?像有什么东西从身体中被活生生抽离了般,无论我怎么填补,都再也填不满了。
我是多么的不愿意承认,这所有的—切,全是因为榛一帆。
等段小朵离开后,我发现这才是上午的第三堂课啊!我的肚子已经唱起了空城计。
送走了金融老师,经济法老师再—次提前上起了课。所有人都开始怨声载道。他真是人民的好公仆,不求名不求利,总是把自己的光和热奉献给社会。可是,他在奉献的同时能不能先问一下,我们愿不愿意?
他一个人在上面滔滔不绝,我在下面忐忑不安,半学期下来,坐在我旁边,除了和我抱怨过段小朵的霸道外,很少和我说话满脸长满青春痘的男生,突然递过来一张字条。我看向他,他不是暗恋我吧?我在心里不要脸地想。可不等我幻想完,那男生就面无表情地说道:“不是我,下课时有人让我交给你的。”
有人?这个概念也太大了吧?
“男人?”我试探性地问。
那男生并没有要理我的意思,我抬头,视线正对上经济法老师那唾沫横飞的嘴。
“什么叫经济,经济就好比你去小卖部买卫生巾,他两块钱进的,三块钱卖给你,这一来一去就賺了一块钱。”
我用余光瞄一眼旁边的男生,恨不得他当时失了聪,因为他正用眼角的余光看我随手丢在桌洞里,还露出一角的卫生巾。
经济法老师再接再厉:“再比如,有的人喜欢用苏菲卫生巾,有的人喜欢用七度空间,这就是个人选择问题。如果想在竞争中取胜,靠的不仅仅是品质,还有营销手段!”
我的五叔二大爷啊!他家是卖卫生巾的吗?为什么他对卫生巾这么情有独钟,且见多识广?还是说他有一个用苏菲的老婆和一个用七度空间的女儿?
事后,经真实有效的实地考察得知,他之所以几乎一整堂课都用来研究卫生巾经济,因为他在女生宿舍楼对面开了一家小超市,那里面卫生巾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
自此,我去那里买卫生巾,都怕遇到经济法老师那张生动活泼的脸。
旁边的男生倒好像很虚心,认真地做着笔记,我偷瞄了一眼,上面竟写着:abc!天哪!难道他还知道有这样一个卫生巾品牌?
我在一阵激动中,打开了那张字条,上面只有短短的一行字:周五放学后,c教学楼琴房。
c教学楼琴房?那可是学校里废弃不用的琴房,平常根本没有人进去。为什么要去那里?又是谁要约我去?
没有署名,没有落款。
我的理智告诉我,不能去!上次的短信已经是个骗局,如果没有林落的话,我可能早就成了针下冤魂了。
我曾不死心地问过林落,那液体到底是什么?为什么那么凶神恶煞的一群人,把我堵在小胡同里,就为了给我打上一针?
林落哼哼哈哈,每次都含糊其辞。说可能是谁的恶作剧,也可能是认错了人,既然你没事儿,想那些没用的干什么!
可是,现在突然出现这样一张字条,又让我心里波澜起来。
我捅捅旁边的男生,在桌上用手写下abc三个字母,那男生一下子就脸红了,甩手捂住自己的笔记:“你干什么?”
“不干什么。”我小声说,“字条到底是谁给你的?”
“一个小孩儿,突然跑到教室门口,说让把这个给你,然后就跑了。”
我盯着他看,想看出他有没有撤谎,可最后,我还是放弃了。对一个同样对卫生巾品牌有研究的男生,我实在无能为力。
那一整堂课,我都在卫生巾和去不去的问题上盘绕。还好,下课的铃声终于响了起来。
我三步并作两步奔向食堂,在迈进食堂的后一秒,就瞬间石化了。
我恨自己的视力为什么那么好,为什么平常只去一食堂的我,今天竟鬼使神差地去了二食堂!
我在无比嘈杂的食堂里,越过众多埋头苦吃的脑袋,一眼就看到了往榛一帆嘴里放排骨的左晴。
她穿着鹅黄色的半大衣,卷曲的头发散散地落在肩上,她面前放着一堆吃的喝的,冬天懒散的阳光透过玻璃窗打在她脸上,那情景简直美不胜收。
而榛一帆,背对着我,我看不清他的模样。他脸上大概有着我不想看,也不敢看的表情才对。
我不应该难过的!不应该看到他和左晴坐在那里时,心里就越揪越紧才对!虽然我比左晴认识他要早,虽然他曾半真半假地说过是为了我才转来这所学校,虽然他曾那么霸道地亲过我,虽然他做了那么多让我以为他喜欢我的事情……
可是,当他在酒吧里那么深情地吻左晴时,当他在外语系的阶梯教室里说他只相信事实时,我聚在心底的那些喜悦,就全都散了。
我是准备转身走的,是要把榛一帆从心底连根拔起的,可听到左晴的一声“糖糖”,我竟然停下了脚步。
我坐在榛一帆对面,坐在无数人的目光的注视下,那么违心那么假地笑着。
“糖糖,上次真的是个误会,你不会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