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她对他无言相向,不论他怎样说,她都深信不疑。
甚至到了今天,她处在这样一种情境之下,每当想起他温厚的面容来,她就会情不自禁产生一种满足感。
这满足感,令她喜欢这个男人,令她对这个男人始终不可忘怀。他看似她的父亲,亲人,或其他任何能够与之亲密的人,但甚比那样的一个形容都更加慈爱她。电子站
10、若浮对他说。。。。。。
10、
若浮对他说,一早,我就离不开你了,你若离开我,我就活不成。
这个男人的慈眉笑目令她满怀信心。
所以她只是这样说说而已,并不刻意想要证明什么。
她只需他在身边,就再无可挑剔了。
她听别人都是这么说,书上亦是这么写。爱情总是无可证明。若可证明,便遥遥无期。
他看着若浮,也不多言语,在他表情里掺杂了无数莫名的情感。
她知道在他女人当中,并没有一个如她一样小的女人。
甚至若浮这样的少女,乳房平扁,稚气未脱,说起话来嫩声嫩气,柔弱无力,没有一丝足以打动别的男人,但她紧紧环住他的脖颈,紧靠在他的胸口,令他顿生怜爱之心。
她亲吻他,全身全心的喜欢他,她忍不住这种感觉,就像她童年忍不住去抚摸那架钢琴,那架古老的钢琴带给她欢乐、慈悲、痛苦,而后令她永世不能解脱。他的毛发,他的肌肤,他身体的任意一个器官,她无时不刻的想要去抚摸。
她对他说了,他也这样的对她说,他们互相地说了。
但是,仿佛什么都没有说。
爱情有时是虚幻的,一伸手就消失了。
两人坐了下来,面对面不由自主的叹息。
她告诉他,她为什么要叹息,她只是想要一种感觉,这种感觉,令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安全,令她倍受慈爱。
她的男人,这个男人,他同她一起叹息,但她不知他为何叹息。
他不告诉她,她也不想知道。
虽然她深爱着这个男人,但她不管这些,她自有她的理由。
这些理由往往偏执,无常。但都发自内心,所以是不可违背的。
对此,她亦知道,他亦有他的理由,并且是同样充足的。
于是他们就坐到一起,一起去看窗外。
窗外的夕阳,云朵。不论那夕阳是无力的,或是云朵充满了不定,两个人都面无表情。
她心底不再充满独自占有的欲望,那未曾被拥有的任何事物都已令她失望。
虽然这个男人或许是一个特例,或许,这个男人将是第一个也是最后一个失败的证明,但她还是退却了。
她对他说,算了,我们证明不了什么,即便是*,即便一时一刻的纠缠,也没有什么是一定的。
所以你将这一切算作了失却,他说。
是的,没有什么比拥有更漂浮不定了,没有。
两个人再无话说,他们一起坐到天黑,感到地球上的一切是如此不同寻常,能够看到阳光,能够感受黑夜,感受到一切并不是那么的长久却又那样缓慢。
两个人隐隐约约的感到饥饿,就走出去吃点东西。
她感到无比富足,依偎在这个男人的怀里,她忽然热爱上了笑。
从前她不爱笑,此时却不同了。想看
11、她时常自言自语。。。。。。
11、
她时常自言自语,对自己唏嘘、怨恨。
她克制自己不那样迷恋他。
(bsp;这个男人是她的初恋,她真不该如此迷恋他。
那样的不留余地,仿佛此生此世,再绝无另外男人的可能了。但任何时候,她义无反顾的倒向他怀里时,她又要说,她的男人,不论什么时候需要她时她都会在,他已使她无法摆脱了。
她不情愿有一分一秒的离开,她要迷恋他,甚至更加无所顾忌。
两个人不会再有任何变化,也不会惊喜。
他为她抚平心绪,摆脱烦恼,他说,他爱她,胜于其他任何一个女人,甚于他的生命。
她相信了,谁又可以使她不信,而伤害她本就脆弱的心?
于是这样,男人跟女人就彼此承诺,彼此说互相需要,互相深爱,爱对方胜过爱自己。这种爱仿佛扭曲一切,仿佛走到了病态的边缘。
他们不自爱,只会爱惜对方。
两人都这样以为。
一切真假难辨,他们似乎明白若可以辨清,未来就会溃散,不存在了,才一切依旧,才按照希望的结果继续下去,才分不清你我。
12、而如今两个人。。。。。。
12、
而如今两人都已不再年轻。
他来看她的时候,若浮发现他的面容也已苍老。
额头布满皱纹,眼角的鱼尾纹也已很深。
她的父亲开门看到他,对他说,我不欢迎你来,你走吧。
他却丝毫不馁,对她说:这些年来,我思前想后,终于鼓足勇气来找你,就是想你原谅我跟我回去。
她低下头,不敢正视他的眼睛。
那是她太熟悉的眼神。
她怕这一看,她的魂就被勾走了。
而对于他所有的言语,她仿佛只有躲避,再没有其他法子的可能了。
她看着她父亲,他的表情坚决,这表情告诉她,这一次,第一次,亦是唯一一次,或是最后一次。
她要得救了。
若浮从未看到他的表情如此坚决,她可怜的父亲,也一样的老了,额头的皱纹更加多,不仅仅是皱纹,连声音也苍老不已。
他的声音嘶哑,一股苦涩自喉咙深处发出,面孔充满年轮的摧残,表情坚定,容不下丝毫的反驳。
这一刻,她有些绝望,她实际想些什么自己也不知道。
或许面对她深深爱着的这个男人,当没有她父亲在身边时,她会义无反顾的拥紧他,随他离开,不论要去往哪里都跟随在他身后。
然而她的父亲,此时的坚定却令她软弱、畏惧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