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久没计算日子了。
如今生活已令她感到厌倦,她厌倦起这平静的,没有波澜起伏的生活。想看
18、有一个少女。。。。。。
18、
有一个少女,她曾是那样无知,现在,她仍旧喜欢那种感觉,对情人丝毫不去怀疑,相信他并永久的拥抱她。
她喜欢对她的情人说她相信他,不论时间往复,所有的时候都相信他。
但是她的情人,却屡次欺骗她,不论是在要她的时候,还是在别的场景。
这个少女,永远像是一个未曾长大的孩子。
但是这个少女一直长大,终有一天她将明白所有的事,这一天到来时,却已没有能力再来一次了。
谁都没有能力再来一次,命运就这样将数个短暂的爱情结尾,然后使她明白,她不过是一个柔弱的女人,来到这个世界与自己为难,与男人*,被情人抛弃,再爱上一个男人,如此而已,命运已经习惯这样草草收场。
它就这样告诉她,压低了声音,轻声告诉她。
若浮已记不清了,她似乎也未曾听起有人说过,他们这样看她,说她。
她生长的环境不同,若她是一个男子,她会成为另一个天才的演奏家,像她的父亲一样。
但她不是,她只要享受。
她听父亲弹奏时更在乎是不是美妙,是不是动人,而不在意他某个音符的力度是否到位。
更确切的说,她完完全全只能做一个欣赏者。
她的父亲问她,哪个音符不对,她不知道。
然后就要挨打,她说,你就喜欢打我。
她的父亲下手更加重起来,他说他就是喜欢。
她不会因此流泪,哪怕不能忍受夜深人静的恐怖,她起床看着窗外,去看满天的星星,或是阴暗的夜空,不敢大声喘气,她怕她的眼泪随着喘息声就掉落下来。
这些童年的记忆不再需要她特别去注意,却已然刻了上去。
这些记忆,她一想起来便要去阻止,徒劳的像阻止一场寒流或瘟疫。
她知道不能不去阻止,否则就将被湮没的无以复加。
只当这个时刻她就开始思念,思念她的初恋。
她的初恋同样美好,同所有女人一样的美好,纯洁,不带任何瑕疵,她不止一次的这样想,这样肯定。
而她所有的思念就停留到这里,到这里的思念依旧是美好的,它给她安慰,给她暂时逃避的场所,她感谢它,同样感谢自己。
她残忍的梦境曾不止一次差点将她毁掉。
她疯了般扯醒自己的梦,撕裂一切希望,所有的存在都曾由此几乎毁掉。
她感到自己所有的毛孔在剧烈收缩,可她依旧变成了这个样子,痛楚丝毫没有减缓,梦境却已残缺。
她看到她幼时的面孔,看见她从不伪装的脸上如今布满愁容。
她从不疼惜自己,就如眼前的肉体不归她所有,她所每天看到并且所熟悉的都不曾属于自己。
是的,此时的若浮毕竟比她幼时更清醒,更不能放纵自己。
黑夜她躲在试衣镜前。
悄悄穿上她所梦寐以求的衣服,它们坦露着所有不能袒露的。
(bsp;同她的身体一样张开着,在深夜面前。
她为之兴奋。
从这一天起她转而爱上深夜,爱上她所收藏的衣服,这一件一件只有在黑夜才会着身的衣服,仿佛和每天的黑夜一样才是她最忠诚的情人。
这一切都告诉她,只有他们才不会背叛她,不会离开她。
可是这庞大的事物永远不会爱上她。
她这样深爱着她黑夜的样子,并畏惧着自己的肉体,神圣的供奉起来,只为亵渎那所有悲伤。
她喜欢看自己呻吟的表情,仿佛她情人躲在镜子之后,偷看她深深迷醉的表情。
她乐于欣赏着,如同黑夜一起欣赏。
于是她躲在自己的身影里,看她美丽的情人同自己*。
她更乐于这种痛苦。
这种痛苦至少不会使她流泪,不会令她失去缠绵。
这种痛苦令她有一种迷雾般的渴望,她将忘记她的存在,手指伸进遥远的无限,缠绵随之而来。电子站
19、可是无数个黑夜。。。。。。
19、
可是无数个黑夜就这样度过了。
所有身处牢狱的人都不会被同情,甚至被她执著过的爱。
所有的时间都不再是自己的了,没有自由的生活让她的思念更加急迫。
她对所有经过她身边的女人都说,她累了,她已经累了。
但没有人答复她。
在这里,她得到的是这样一种回答:绝望的墓碑式的回答。
她对生活的牵挂就像临近了结束。
她一直都在想,是不是所有人都在这十年里有所变化了?
就如同她一样?
她开始迫切的掩盖自己,不能制止的清洗整个身体,用冰凉的水使整个身体麻木。
甚至更加用力的搓洗自己,搓洗这不可原谅而又残缺的身体。
她宁愿看到自己是如何被丑陋所凝固,被一群肮脏不堪的动物所践踏,即使她心怀畏罪也宁愿看到自己的惨死。
有时她产生马上就要被肢解掉的错觉,可她的身体又促使她看清现实。
损毁的往事使她更加犹豫起来,怕自己不知何时会将它毁掉,如同毁掉她全部的记忆,毁掉曾在她身上发生的所有事情一样陷入茫茫无际的深狱之中。
她似乎真是不能原谅自己了。
当她轻松的开始讲这个故事,她忘记周围的人,给这些人讲。
讲完后笑容惨淡,仿佛在这当中她又进行了一次忏悔,不过这不是她的事情,她将带着这些往事死去。
这往事使她就像面临的不仅仅是一个丑陋的自己,而是世界上所有的观众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