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呸了一口道,鬼相信。你昨晚一定在你野婆娘那里鬼混。不说了,你混你的,你迟早会毁了你自己。
我急得直跺脚,对她说,那我给书记家打个电话,你问问他。我拨了书记家的电话给了她,她接了一下道,欠电话费。
bsp;帅士象幽默作品集(14)
我在急急中想办法,内心突然一亮,对她说,有了,民兵连长的家就在村委楼下,在卖副食,他今上午也在开会,你问问他,一切就真相大白了。
她说,你打。
怪事出现了,这个平时在我脑中非常熟悉的电话号码,这时后三位记不清楚了。反复想,还是记不大清楚。越急越糊涂越记不清楚。最后,我估摸着是这个号码4674216,拨了交给她,对她说,你问是不是民兵连长家。
她接了电话后,听了一句,就将电话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她朝我吼道,那头说是玫瑰夜总会!
我恨不得一边脸上长出四张嘴来辩说!
原刊《义乌日报》2003、9月作家专栏
老婆梦见了谁
这是个美好的夜晚,我是枕着月光与花香入睡的。
也不知是什么时候,我突然被老婆叫醒了,她非常兴奋地说,老公,我刚才梦见了做那个。
睡意浓浓的我不合时宜地问了一句,和谁?
她却是近一分钟后才回答的我,而且还很不干脆,她道,和你。
我不相信,绝对不相信。
因为我认为,如果是我,她应该闪电般回答出来的。
她一会儿就睡了,我却睡不着。
她梦见和人做那个,那个人是谁?她是我的老婆,我那么爱她,将一切都奉献给了她,而她竟然梦见了自己和别的男人做那个,呸哼!
我自己听见了自己在床上牙齿咬得格格响的声音。
那么她会梦见和谁呢?我想,她多半梦见的是那个成哥。那个成哥是个本田司机,长得很帅,她和他的爱人是好朋友,他这么多年一直对她任何事有求必应,他肯定对她好,他对她好是放长线钓大鱼,他迟早想把她搬上床。对,多半是他,这个小子,我明天与他拚命。
但也可能是小鲍呵,这小子是她的初恋情人,他们相恋三年最后分手,这一生她是不会忘记的。还有可能是小马,这个疯狂的大学生,知道她是我的老婆,还公开说他喜欢她,说如果我放弃了她他才不会介意她已经有了孩子,她对小马不知是啥感觉,反正她是把小马带回家吃过饭的。。。。。
她梦见的是谁呵?我头想痛了也不能确定,并且越想越乱,越想越烦。
鸡叫的时候我还在乱网中。
我坐了起来到阳台上去吹风。她到底梦见的是谁?
我想到了一个问题,一下放下了这事。
我苛刻她,我也不高尚。
我记得我有一次梦见了她和她的两个好朋友睡在床的一头,我自己睡在床的这头。我趁她睡熟的时候,这是梦中哈,我用自己的牙齿,将她的姐妹一个一个地咬着,叼到了我这边的枕头上。
原刊《新快报》2003、11、17日副刊
刊于《中华日报》2005、3
糖稀饭
天上是白白的月亮,面前是黑黑一片的竹林,好像有一千万对虫儿在唱歌或骂架,我坐在父亲的腿上,向外看见听见的就是这些。
这时我在等母亲煮水糖糯米稀饭。谷收以后的糯米是很少的,一年中没几次这口福,主要的幸福就是煮在当中的水糖。
小时候,我对谁吃了我的东西有强烈的气愤。我父亲是在我五岁前去世的,这就是说我五岁前就特别恨有人吃我的东西。这么晚了,我家的水糖稀饭刚一煮好,络腮胡子蒋大爷就会准时走进我的家,好像他专是在外等似的。这时,我父亲就一定会对我母亲说,给蒋大爷舀一碗。
蒋大爷也不客气,端起碗就喝,络腮胡子贼黑贼黑的。
我恨得是咬牙切齿,内心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