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十九、当年情 犹余悸_有齿之徒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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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九、当年情 犹余悸(1 / 1)

苏瞳摇了摇头,从地上捡起那张支票,一矮身钻进她那辆小巧舒适的蓝色bolo,正寻思着怎么给刘梅再送去,就听见坤包里的手机响了。她取出来一看那来电显示,是她妈妈打来的,估计又是熬了汤让他们回家去喝吧。

哎,老人家就是这样,累了一辈子,好容易熬到了退休,该好好颐养天年了吧,却还是闲不住,整天四处搜罗一些养生秘方,就想让一家人无病无灾的健健康康,长命百岁。

苏瞳微微笑了笑,打开手机淡淡地应道:“妈,什……”

没等她把话问完,那头传来嘤嘤呜呜的哭声夹杂着惊惶的呼唤:“小瞳……”

苏瞳的妈妈陆月萍是个典型的大家闺秀,说话一贯温婉娴静,处变不惊,而此时突然在电话那头如此大异于常,必是家里出了什么了不得的大变故。

苏瞳遽然一惊,心里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连忙急声问道:“妈,您别急,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那头又哽咽了几下,才泣不成声地说:“你爸他……他……”

“他怎么了?您别急,慢慢说……”苏瞳心里其实已经急得不行了,可还得耐着性子把她妈妈给劝慰着。

陆月萍乍逢大变,哪还静得下来,捧着手机只是一个劲儿地哭,旁边的佣人张婶看不下去了,便从她手中接过手机,对苏瞳说道:“小姐,苏市长刚被警察带走了。”

苏瞳乍闻晴天霹雳,只觉头上一阵晕眩,好一阵才醒转过来,长吸了一口气,迫使自己冷静下来,问道:“怎么回事?”

“好像听说是什么钱的问题……”

苏瞳眉头一蹙,这阵子“反贪”的力度是不小,好些当官的都纷纷下马,可按说老爸不会啊,他平时一贯勤俭朴实,连妈想买一件贵点儿的衣服也得捱他一顿说教,怎么可能贪污?再说了,前阵子那些落马的贪官为了争取宽大,都牵扯出不少的后台人物,老爸不也安然无恙么?唔,估计是快换届了,政敌们想着方儿给他扣屎盆子吧。

“邱律师呢?他知道这事吗?”

“苏市长走之前已经给他打过电话了。”

苏瞳“唔”了一声。她相信,只要她老爸是清白的,任谁都栽赃不了。

一念至此,苏瞳倒是略略松了一口气,思维也渐渐活络起来,稳住心神对张婶吩咐道:“你好好把我妈看着,我马上回来。”

随后她又给杨弈打了一通电话,对方却好像没有半点意外,“这事邱律师刚才已经和我通过电话了,约了他晚上去你家里慢慢说。”

杨弈说得很含糊,可苏瞳听在耳里,总觉得话外有音,刚刚松缓下来的神经又紧绷了起来。

苏瞳踩下油门,视线顺着挡风玻璃延伸出去,前方的天边正汇聚着一片黑压压的阴云,像是又要变天了。

话分两头。

再说刘梅离开茶餐厅,跌跌撞撞地冲回屋里,老伴儿容遥从报纸的缝隙里探出头来,诧道:“一把岁数了还跑这么急,后面有鬼追你么?”

刘梅惊魂甫定,喘着气说道:“我……我就是见鬼了。”

容遥放下报纸,起身倒了一杯水递到老伴儿手里,“别急,有什么事慢慢说。”

刘梅看了看四周,压低了声音问道:“你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那个掉包婴儿的事么?”

容遥一听这事,漫不经心地答道:“哎,怎么又提这个,不是都说没事了么?”

“今天……我看到那个孩子了。”刘梅想起那张酷似任青青的脸,犹有余悸。

“不可能。”容遥一口否定。

“我这眼力,认人准没错。那孩子跟他妈长得简直一模一样。”刘梅肯定地坚持。

“不可能。”容遥还是那句话。

“为什么?”刘梅也有些奇怪了,嫁给容遥三十多年,还是第一次见他这么固执。

“那孩子就算不丢也是救不活的。”容遥这话脱口一出,就暗叫不好。

果然,刘梅脸色一沉,跟着追问:“为什么?”

容遥知道老伴的性子是打破沙锅问到底,情知推不过去了,才吞吞吐吐地说出一桩十八年前的秘辛。

那时候容遥还是石城人民医院药剂科的科长。

有一天轮到他值夜班。

正有些昏昏欲睡的时候,容遥突然感觉到屋子里好像多了一个人。抬起头来一看,一个相貌英俊清冷的年轻人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进来的?”容遥心里一惊,他明明记得自己锁好了门的。

“我来买药。”年轻人简短地表明来意。

容遥这才松了一口气,恢复了面色,应道:“买药在窗口,谁让你进来的?批价了吗?”

话音刚落,一个沉甸甸的牛皮信封扔在容遥面前。“够不够?”

容遥一打开信封,心里猛一哆嗦,里面厚厚一沓全是百元大钞,至少有七、八万。他强敛起心神问道:“你要买什么药?”

“慢性堕胎!”男人冷冷地吐出四个字。

“你真给他了?”听到这里,刘梅禁不住颤口问道。

容遥苦笑一声,接口道:“我能不给吗?别说那时候咱儿子娶媳妇需要花钱,就算不为了钱,那人神出鬼没的,一掌就把我桌上的大理石镇纸捏得粉碎,我敢不给吗?”

刘梅张口结舌愣了半天,才怔怔念道:“作孽哦……”

容遥继续说道:“那任青青不知道,她每天喝的牛奶里都被加了药,所以胎儿生下来还有口气已经是奇迹了,绝不可能存活到现在。”

“你真的肯定那孩子死了。”刘梅还不放心,她也想给自己的疏忽找一个可以自我安慰的理由。

“我配了几十年的药,从来就没错过。”容遥斩钉截铁地回道,末了,他又慎之又慎地叮嘱老伴儿:“这事可千万不能说出去,要不然咱们连怎么死的都不知道。”想起那个年轻人的手段,容遥犹自心有余悸。

刘梅茫然点点头。他们却不知道,所谓隔墙有耳,而此时一墙之隔的过道上恰正立着一个冷峻的年轻人,而他正是方才刘梅在路上撞到的——小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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