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 新闻_戴女士与蓝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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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 新闻(1 / 2)

就在前几天,我在报纸的娱乐趣闻版上,看到了“田鼠乔治和玛莎的故事”。

那几天我正连续失眠,我吃了些安眠药,但是丝毫不起作用。夜晚变得非常漫长,并且奇怪。我为自己准备了很多啤酒,以及各种各样的小报。在一系列的桃色新闻、情杀以及凶案过后,我发现了田鼠乔治和玛莎。

那是一项关于基因的科学研究。从事这项研究的,是现已退休的伊利诺斯州立大学生态学、动物行为学教授洛厄尔盖兹和他的同事苏卡特。盖兹从1972年开始研究田鼠,他想弄明白为什么田鼠一度鼠丁兴旺,后来却日渐稀少。他在伊利诺斯州的肥沃平原上放了很多鼠夹。每天,他都要去看好几次,以取回那些被捉住的田鼠。几天以后,他发现了一件让他吃惊的事情:

“鼠夹夹住的往往都是一对老鼠,一雄一雌。”

看到这儿,我笑了笑,觉得事情确实还有点意思。

这个叫盖兹的人后来又发现了很多东西。比如说,一只雌鼠长到30天就已经成熟,可以交配了。如果碰到一只“单身”雄鼠,并且嗅到对方的尿味,它那繁殖的本能就会被激发。经过24小时的接触,它就可以与邂逅的这个“光棍”鼠成亲了。更奇的是,洞房花烛过后,它们还会像人一样确定关系,生儿育女,一起过起小日子来。当然,如果对方不很领情,一走了之,那么,它也随时可以和碰到的另一只雄鼠进行交配。

这确实是件有趣的事――关于田鼠的家庭生活。关于田鼠世界的“一夫一妻制”。盖兹决定将它们带回实验室进行研究。但他是个野外生物学家,并不擅长实验室工作。所以后来,盖兹的同事、一位名叫苏卡特的神经学家也加入了进来。

盖兹和卡特选择了两只田鼠,作为实验的主角。它们就是乔治和玛莎。对了,雄的叫乔治。雌的叫玛莎。

玛莎是只漂亮的田鼠。长得娇小玲珑,相当的讨人喜欢。乔治看到她的第一眼,好像就有点喜欢上她了。他围着她直打转。用小爪子碰碰她光洁的软毛。还发出一种尖利而细小的声音。但是,我们的玛莎显示出了高傲的一面。她昂着小小的头。好像还有点看不上乔治的样子。

接下来,盖兹和卡特做了一件事情。

他们给玛莎注射了一种荷尔蒙。它具体的名称叫做“脑下垂

体后叶荷尔蒙”。据说卡特是这方面的专家。她一边给玛莎注射,一边作出了一些解释。

“这种荷尔蒙存在于哺乳动物的脑部。是某些物种雌雄相爱、母子相亲的主要动力之一。”卡特说道。

奇怪的事情发生了。注射了这种荷尔蒙的玛莎,突然不再像以前那样挑剔了。她睁开眼睛,含情脉脉的看了乔治好几眼。

“乔治。乔治。”

玛莎甚至还娇滴滴的叫起他来。

又过了会儿,乔治和玛莎已经开始公然的搂搂抱抱。非常腻乎。这时卡特又从外面抓回几只雄性田鼠。把它们放在玛莎的身边。玛莎却理也不理,视而不见。她变得特别“粘人”。整天缠在乔治身边。忠心耿耿的。她还对乔治说了句:“我的眼中只有你!”

不过,二十四小时以后(这是田鼠家族接受对方,并且与之肌肤相亲所需要的时间),卡特又给玛莎注射了减少脑下垂体后叶荷尔蒙的药物――不出所料,玛莎的眼里很快流露出一种冷漠的眼神。她头也不回,立刻抛弃了曾经深爱过的伴侣:可怜的、仍然还在那儿不知所措的乔治。

他冲着玛莎的背影不停的喊:

“为什么呀,亲爱的,这是为什么呀?”

看到这里,我忍不住哈哈大笑了起来。一不小心,把嘴里的一口啤酒都喷了出来。

接下来是这样一段:

在野生世界里,一半的雄性田鼠都是流浪者,从来不与另一半定居下来。洛厄尔盖兹称他们为“马不停蹄的推销员”,总是希望“勾搭”上其他的雌性田鼠。而大多数的雌性田鼠则只愿意与自己的另一半在一起。不过如果有机会的话,她们也会发生“一夜情”,甚至会“抛弃”自己的“老伴”。

盖兹为此做了一个实验。他把三只雄性田鼠放在三间独立但相连的小室里,然后给予一只雌性田鼠自由选择的权利。盖兹发现,在与其中一只雄鼠交配并怀孕后,三分之一的雌鼠会卷起铺盖跑去与另一只雄鼠在一起。三分之一会继续与“原配”在一起,但同时又跟另外的两只在一起。所以只有三分之一雌鼠是“贞鼠”。

我把报纸合起来,放在一边。然后就靠在床上,陷入了沉思。

记得回国以后,有一次,我对陈喜儿说起那个日本邻居的事。

我和“室友”分手以后(当然,这个前提我没对陈喜儿说),另外找了处小一点的房子。地段不太好,离地铁有点远,但四周环境倒还不错。从窗口可以看到远处的运河。就那么窄窄的一小抹。淡银色的。附近还有些树。我说不上那些树的名字。可能也只是些常见树种,比如枞树、杨树什么的。但也不知道为什么,一放到那儿,我就有些吃不准,觉得很可能会说错。

陈喜儿是接受电视剧普及教育长大的。经常会突发奇想。她看了一个“什么什么人在东京”以后,突然问我:“你是不是也住在地下室呵?”她说这话的意思,其实是觉得好玩,觉得新奇。她觉得要是一个人偶尔住住地下室,也是不错的。是件与众不同的事情。

就像春天在江南一带吃吃河豚。就像酒店饭桌上放着几只窝窝头一样。

我当然没住地下室。黑漆漆、没有窗子的地下室。然后,凶神般的房东把门砸得山响,嚷嚷着:“交房租!交房租!”那是万恶的旧社会。是半夜鸡叫的周扒皮干的事情。我倒还没那么惨。但我租的那房子挺旧的,又有些疏于保养,下雨天墙沿的缝缝里会渗出水来。

我的房东是个走小碎步的日本女人。她穿着西式套装,高跟鞋。却走着那种和服式的小碎步。一扭一扭的,特别奇怪。她待人相当客气,和我说话时也一个劲的鞠躬,陪笑。于是,有一次我对她说了漏雨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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