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着“真无情”,还是像个跟屁虫一样走在我身后。
无论我怎么说,她就是要跟着,我无可奈何,只能随她了。
来到那栋二层楼的废弃木制建筑物,几个我们帮派的成员已经在那里严阵以待了,他们全是比我大的学生或青年,其中包括我们的老大。
当他们看到跟在我身后的同桌,全都瞪大了眼。
同桌倒是跳出来大方的打着招呼。
老大问我:这妞你的小女朋友?
我否认:不是,跟我没关系。
后来我才意识到我的回答有多草率,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
那天我们在阴冷的废屋内二层呆了许久,“神风帮”的人并没有如约前来,大家这才意识到被对方摆了一道,满腔的愤怒都无处发泄。
这时老大支使我去隔壁学校找人来,我不疑有它,领命而去,同桌则天真的说她留下等我回来。
隔壁学校早已大门紧闭,连个鬼影子都没有,我只得折返回去。
可是当我走进那屋,还没有上楼,就听到上面传来同桌哀求和哭泣的声音,接着是痛苦的叫声。
我迟疑着停下,没有再往前迈出一步。
我意识到她正被老大他们所强暴。
我没有制止他们的想法和行动,呆了一会儿就选择了静静悄悄的离开。
[没有关系,我又不喜欢她。]
我这样对自己解释着,就回家睡觉去了。
后来呢?芳芳止住哭泣抬起头问。
我说:后来同桌成了老大的女人,再后来她就不再是我同桌了,因为她辍学了。后来的事情都已经无关紧要了。听完这个故事,你可能会觉得我很自私很冷漠吧?
芳芳:你是坏人。
我自嘲的苦笑:没错,我太坏了,我总是伤害身边的人,可是,我不明白,难道喜欢就一定有权利要得到回报吗?被喜欢的人就一定要为对方的牺牲而承担吗?即使那种牺牲根本超出他能力控制以外?
芳芳:你一直为这件事负疚吧?
突然间,我的心被巨大的恐惧攫取,呼吸变得艰难起来――为什么?我会亲口向她透露我内心深埋的秘密?她明明还没和我熟悉到那种程度啊?
在强光里,芳芳的下半身变化成了一只马,她手上多出一把弓,拉开弓搭上箭瞄准了我,还冷冰冰的说着:这就是你的命运,你的命运注定是要不停的伤害和你熟悉的人,即使那并非出自你的本意,就像这样!
嗖的一声,利箭穿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