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微微一惊,又笑道:“没想到你也有聪明的时候。”说完甂然离去。
我连忙高声道:“你放过我,会不会也要受到惩罚?”
夫人正要伸手拉房门,闻言停住,并不回身,冷冷道:“我只说放弃引你加入我们,没说要放你走。”
我忽然又想起一事,急问道:“二小姐究竟是不是李慧玲?”
夫人背对我似乎冷笑了,“现在你还不明白?她只是幻化成了你心目中的一个形像。”
“那么,你也是……我可不可以看看你的真面目?”
夫人离去,门又关闭。
我身上一阵发冷一阵发热。已经结束了吗?
看看表,马上一点。我十七号傍晚离家寻凶,到现在只有三十多个小时,遭遇虽离奇,却顺利找到了凶手。寻凶的结局是什么呢?是凶手放过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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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身无力,并不是因为绝望,而是出于劳累。真想躺倒睡去
不能睡,绝对不能睡。听夫人的意思,我暂时并无生命危险,何不大胆尝试一下逃亡或复仇的方法。
想至此处,几步到了木门旁,轻轻一拉,门竟应声而开。走廊里明灯如昼,红毯似血,静悄悄空无一人。
我掂起脚尖,一步一步走向黑石闸。很没出息,第一个念头就是逃跑。顺原路返回的成功率太小,我便想从花园入手,或许地下世界的真正出口就在花园里。
心海沸腾,精神高涨起来,伸手推石闸,不动,又在附近寻找机关,也找寻不得。正焦急时,忽听不远处有脚步声。我三步并做两步轻跑回房间,带上门侧耳细听,那脚步声越走越远,转眼间已闻之不得,原来是虚惊一场。抹把冷汗,忽然跳出一念头:礼堂中的那个未知塑像是不是藏着什么秘密,石闸的机关不会就在塑像身上吧?
又兴奋起来,开门直向绿呢门帘走去,这次脚步很急,没顾上蹑足潜踪。
掀帘再入礼堂,热浪又袭。更热的是我的心。我绕过玉台,径直冲向那座塑像。闪烁的宫灯下,那座人像更显诡异。
走至跟前,深深吸一口气,暗道:“我不怕你,你得怕我,我要揭露你的真面目!”
伸手正要去解他头上的黑布,鼻息间忽然出现一股奇异的芳香。我只感觉头一晕,便委倒于地,不省人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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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或许是二十年,或许是二十秒,一阵清凉激醒了我。
我打了一个寒颤,眼前一片黑暗,我竟然赤裸裸躺在草地上。
神智马上恢复,很意外,我记得所有事情,我几乎能看到自己伸向石像的手,我还知道自己是被人迷倒了。刚坐起来要有所作为,又是一盆凉水泼来,将我泼了个正着。一阵冷风过境,我极其气愤地打了一个喷嚏,只差没有骂出口。
哗啦啦一阵响。“呦,这么快就醒了,风哥真是好强壮!”很嗲很欠扁的一种声音。
我用力张大眼睛在黑暗中寻找,稍稍适应了光线,终于看到身前不远处有一个窈窕身影,挑着扁担水桶。她似乎也赤裸着。
她的声音好象在哪儿听过,我尽力回想着,“你是姬汉冰还是姬汉雪?”
咯咯一阵笑,那人已经抛下扁担,扭动着腰肢走来,一个漂亮的俯冲。我身子被她冲得向后一仰再度躺倒。她的全身都敷上来,我有点窒息----我的窒息几乎全部来自胸部的压力。她那两坨的硕大无朋的程度让我怀疑她是不是黄色人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