乞丐一见,立时神色大异,但没有过多表示,只是向南宫寒动了动手指,要他先走。
南宫寒微微一笑,心道:“原来丐帮弟子如此谨慎!”便自个向前行去;外人看来,不过是一个公子爷在给乞丐施舍罢了。
南宫寒行至一家名为“楼外楼分店”的酒楼前,跨入酒楼门槛的时分,早有小二迎上前来,道:“公子请!”想是并不认识南宫寒。
“准备最好的雅间饭菜!”南宫寒进了酒楼,回转过身,透过窗子,见方才那乞丐神色四顾,慢慢走向酒楼。暗道:这丐帮也太谨慎过度了!
乞丐靠近酒楼,两个身穿绣有狼头的黑衣人却迎面向他走了过去,拦住了他,在大声的训斥着什么;而乞丐连连点头弯腰,一副讨好的样子;看得南宫寒火冒不已,要不是情况不明,早已奔上前去。
乞丐戚戚诺诺间,被黑衣人临走前踹了一脚,不知是佯装还是真痛,倒在地上哀嚎不已,却向着已在门口的南宫寒连连摆手,直到黑衣人走得没了踪影,才爬起身来,一步三回头的走向酒楼。
“站住,别往里走了!”一个小二拦住了乞丐,给他了一只鸡腿,挥挥手道:“走吧!”
“哼!”乞丐哼了一声,双眼看向南宫寒。
南宫寒正待出声,却听一声大喝:“真是看瞎了眼,连少主人都不认识!怎么能拦住公子爷的朋友?”
南宫寒回头一看,发声的人再次道:“公子楼上请!英雄请!”
南宫寒微微一笑,“王叔,生意可好?”
“好好!”那王叔连声道,“已为公子备好饭菜。”说话间已到了雅间,南宫寒一番对家中情况问候后,知道父母安健,大是放心,便让王叔退了出去。
没有了旁人,乞丐“呼”的一声单膝跪地,双手抱拳,对着南宫寒恭声道:“金陵分舵弟子李武参见刑坛坛主!”
南宫寒见状大感窘迫,连忙双手扶起那李武,道:“不必多礼,我并非你们的战坛主。”
李武站着沉声道:“战坛主信物在公子手中,弟子见信物如见坛主,公子有何吩咐?只要弟子力所能及,定当在所不辞!”哪有见到黑衣人时的卑琐。
“坐坐坐……”南宫寒硬把李武按到了椅子上,暗道:“不想战二哥年纪轻轻,在丐帮有如此威望!”口中道:“我和你们战坛主是朋友,不知你们为何惧怕那些黑衣人,难道是因为单前辈之故?”
李武长叹一声,“公子可是复姓南宫?”见南宫寒点点头,又道:“早已接到消息,说战坛主结拜了个兄弟,那便是公子了!哎,江湖不幸啊,自单帮主被逼就擒,我等弟子投鼠忌器,怎敢和那般贼徒理论,怕单帮主遭到虐待!哪一个失去了掌门人的门派又不是如此,顾及掌门人安危,只好忍气吞声,避其锋芒。”
“被逼就擒?”南宫寒道,“莫非他们以众弟子的性命逼迫单帮主就犯?”
“没错!本帮弟子遍及各地,单帮主为众弟子性命着想,只好束手就擒!”李武说到此处,眼里已是饱含泪水。
“混蛋!”南宫寒一擂桌子,又道:“你可知战坛主此刻在什么地方?”
“战坛主自少林寺回来,交代各分舵不得轻举妄动后,便匆匆赶向武当山去了。”李武干了南宫寒倒满的酒。
片刻,二人已酒足饭饱,谈论了些江湖之事,李武便告辞而去,看看天色已晚,南宫寒在王叔的一再要求下,便在酒楼留宿,决定第二天赶向武当山,去和战秋寒汇合。
是夜,南宫寒凝神修炼“菩提清心诀”,神清气爽之际,隐隐听到屋顶发出了轻微响动,接着一声轻叹;心中惊喜交加,大叫一声“青青”后,一个飞窜,自窗口直接掠上屋顶,却见一个身影已在远处一闪而没。
追逐搜寻了半天,并没有任何发现,南宫寒运足真力,向着四周送出了声音:“青青、青青……”
此刻夜深人静,南宫寒的声音乃是以真气送出,附近居民并未惊醒,除了远方传来的一声声回音,哪有其他声音。
“青青,是你么?你为什么不肯见我?”南宫寒低声自语,惆怅的转回了房间。却骇然见本来空无一物的桌子上放着一张纸条,上面写着:小心贼人陷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