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部分阅读_午夜天使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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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阅读(2 / 2)

“嘘。”卢克抱得她喘不过气来,“不管那房间里出过什么事。。。总有一天你会全想起来的,每个细节,到时候你就能放开了,我会一直陪着你。”

“但是你阻止不了尼可拉斯——”

“我会对付尼可拉斯,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塔西娅想要告诉他这一切是不可能的,但他吻住她,他的吻沉重热烈,深入,带着坚定的决心。她拗不过他,她在他的怀里放松,手臂圈住他的脖子。她微睁开双眼,看到镜子里两人的身影。

“我想尽快离开这房间,”她说道,口气充满了不确定,“这些镜子。。。。”

“你不喜欢镜子?”他问。

“太多了。”

卢克环顾四周,微笑着说,“我倒很喜欢一下子能看到20个你。”当他回过来看到她脸上的紧张时,他的表情变得深不可测。“来吧,我们回家。”他说。

是的,她想立刻找一个全黑的房间,缩到床上把床单拉过头顶,不去想不去感觉任何事。但她不能这么做。不能这样被打倒。“我本来还想着能逛街呢。”她说。

“你今天已经逛得很尽兴了吧。”

“可是你答应过我今天下午要去哈洛德逛逛。”塔西娅撒娇似地撅起嘴,知道这个动作会分散他的注意力。

“好吧,”他说,吻吻她的脸,“只要你高兴。”

他们走进哈洛德百货公司时,塔西娅已经恢复了精力。只要她一在某样商品前停顿下来,比如钟啦,天堂鸟毛装饰成的帽子啦,盘碟啦、爱玛可能会喜欢的玩具啦什么的,卢克就吩咐在旁等候的售货员把这一切都记在帐上,等会一起搬上马车。

当他提出再买一件她心仪的东西时,她娩拒开口,“我们已经买的够多了。”

卢克好笑地说,“我想不到的是,一个富有的未来女继承人买东西时还这么节约。”

“没有妈妈的允许我什么也不能买。她不喜欢逛街—她说走路会脚痛。通常她都到宫里去挑选珠宝,我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买过东西。”

卢克大笑着帮她梳理颈部的蕾丝。售货员在旁清清嗓子,看向别处。“尽情选购,甜心。”卢克喃喃说道,“和情妇们通常的花销相比,你花的钱一点也不多。”

塔西娅希望旁边没人有在听他们说话,“爵爷,”她提醒他,他挑眉。

“你大概不知道你在床上值多少价,不过相信我,你最好往好的一面去想。”

她因不得不在公众场合而必须潦草结束这场对话而感到有点懊恼,他臂膀的温暖和轻暖的呼吸让她有点想入非非。她直视他,不确定该如何回应他的逗弄,“你为什么要我做你的妻子而非你的情妇呢?”她问。

他的笑容转变,声音放柔,“想要我带你回家做给你看吗?”

塔西娅静寂地被他直接的凝视锁定。她完全没有意识地抓住他的手臂,直到发现自己的手因触到他的袖口边缘而打滑。一刹那她所有的念头就是想和他上床去,感受他嘴唇游离于她的肌肤,以他的柔情放松她的身躯。

卢克从她的眼中得到答案,他转向几尺外的售货员,“我想今天买的就这些了,”他简短吩咐,“斯柯赫斯特夫人有点累了。”

即使没有和其他男人交往过的经验,塔西娅也知道她的丈夫是个超棒的情人。他的碰触,他的身体,他的热吻,都是那么完美。夜晚的做爱就像是流动的美梦,令她充满暖流。他拥抱她,吻她,抚摸她,直到她因快感而渴求他的占有。可卢克也喜欢玩些调情游戏,让她笑的气虚。她深深着迷于他挑起她情绪的方式。即便她还是个孩子时,她就被告之必须安静,举止合礼。是卢克解放了她的束缚,鼓励—而非命令—她抛开以往的禁忌,以任何方式来回应他。

塔西娅希望自己对卢克的需求不要这么强烈。她有试过抑制自己,但最终的结果总是适得其反。他关注于她的一切,谈心,微笑,体贴,就像上瘾一样。而他甚至不求回报。有时她愧疚地想对他说她爱他,可这几个字就是说不出口。就是这句说不出口的话让她感觉挫败。

“从没人会这样宠我。”某天下午他们在花园的隔墙后休憩时,她告诉他,“你快把我宠坏了。”

即使是在夜晚,夏天的热气也是腾腾。他们选的是篱笆栏后的林荫处,背靠着一棵参天的橡树。空气里弥漫着忍冬花和蔷薇的香味。塔西娅折起一支蔷薇,好玩地以花瓣扫弄着卢克的下颚。

他枕在她的膝上,休憩地架起一方膝盖。“可我看不出来你有被宠坏。”他抬头看她,触摸她的脸,“你越来越美了。”

塔西娅微笑低头,两人鼻子相蹭,“因为你。”

“真的?”他的手移到她的后颈,拉近她。他们分享了一个长长的热吻。

“俄国人称冬天为:ottepel。意思是苏醒。这正是我此刻的感觉。”

“没错,”他的双眼感兴趣地发亮,“示范给我看看。”

“不行。”

“我真的想知道,”他坚持,把她拉到草地上,覆盖住她。手缓慢地抚摸她的身体,不顾她因为怕别人看见而躲闪的动作。

在伦敦期间,卢克有机会见识到了各个侧面的塔西娅,但没有一面像现在情形下让他心醉。比起过去那个生活在恐惧中的她,眼前的小妻子充满青春活力。身材开始丰腴,瘦弱消失,脸上、手臂和脖子也长了点肉。虽然胸部还是娇小,但柔软,盈盈即可握。她骑跨到他身上,双手放在他的肩部以保持平衡。

“我想问你件事,”她说。

“尽管开口。”

“你得先答应我,不管你是否要拒绝,都得先让我说完。还有,别一口就拒绝。”

“问吧,”他开始咆哮,假装不耐。

塔西娅深呼吸后开口,“我想写封信给我的妈妈,”她直接了当,“我想要跟她报个平安,让她知道我一切都很好。她肯定很担心我,这对她的身体不好。我每天都在想她。我保证在信里绝不透露一点行踪—不提名字也不提地点。但是信我必须要写,你肯定明白我的心情。”

卢克静默一阵,“我明白。”他的声调平板。

她的眼睛高兴地睁大,“这么说你同意我写信给她咯?”

“不行。”

不等他开口解释,塔西娅自他身上下来,不满但又坚决地看着他,“我不是在征得你的许可,我是出于礼节才来问问你。下决定的人是我,那是我的妈妈,关乎到的是我的安全。”

“而你是我老婆。”

“我已经把所有的利害都想到了。现在你却要否定我做的一切努力!”

“我们先前有过这方面的共识,你应该知道原因。”

“我们可以让我妈妈谁都不要说啊。”

“是吗?”他平静的问,“那你原先干吗不敢告诉她你是假死?为什么克里坚持不让你告诉她?”

塔西娅沉默地看着他。这点上她无话可说。但她感觉自己的独立被人粗暴地横加干涉。她想要和过去的世界维持脆弱的联系。有时候她有种强烈的感觉,好象她已经不存在,已经和过去的种种一刀两断。那是她最无助的时候。而现在,也没人能理解她的心情,幸福和失落同时存在心里。她的丈夫虽然富有同情心,但在这点上绝对不会妥协。他说了算。

“你阻止不了我的想法,”她反抗地说,“除非你整天都盯着我。”

“我不会监视你,”他柔声同意她,“我也不会强迫你。我是你的丈夫,有权利—也有责任—保护你。”

塔西娅知道自己不该发脾气,但她不想就这么让着他,“那么我会让这桩婚姻无效!”她突然觉得腰上一紧,被拉近一具愤怒的胸膛。

“你在上帝面前起过誓了。”他自牙缝中蹦出字,“你的誓言比那些法律文书还要重要。就算你有本事杀掉一个冷血的男人,也不能毁坏心灵的誓约。”

“如果你相信的话,那你对我根本一无所知。”塔西娅回答,奋力挣开他的怀抱,快步离开走进别墅,留他一个人待在原地。

第八章

晚餐时分他们俩都不说话。餐厅地面上铺着黄色意大利大理石,家具是威尼斯式的,天花板上描绘着神话人物的故事,在16世纪完工。尽管食物如常可口,塔西娅却难以下咽。

换做是以前,此刻是她一天中最喜爱的时光。卢克会把他过去的所见所闻描述给她听,并诱哄她多说些俄国的人事。有时他们会讨论上流社会的某些习俗,或者互相调侃。有天晚餐时,塔西娅坐在他的膝上,边喂他边教他如何用俄语说。

“yah’blahkah,”她说,并小心地喂他一勺水果,“是苹果的意思。greebi是蘑菇的意思。这个;ri’bbash,是鱼的意思。”她因他的发音而发笑,摇摇头指正他,“英国人发‘r’时太靠后了,要抵着牙齿说,ri’bbah。”

“ri’bbash,”他遵命,引来她的另一阵大笑。

“来,喝点酒有助放松你的舌头,”她将酒杯举到他跟前,“这是vino’byeh’lahyeh。抵住舌头说。要想说好俄语,发音不用太用力。口腔要保持圆形。。。”她以手指帮助他,最后两人都笑起来。

“告诉我,吻,用俄语怎么说。”他说,把她拉近胸膛。

“pahtsyeloo’eey。”她双手绕上他的脖子,嘴唇盖上他的。

塔西娅怀念过去的美好时分。自两人的争执发生后已经过去了数小时。她知道自己的确有点取闹过分。连她自己也不清楚怎么会发这么大脾气。想要道歉的话已经在嘴边盘旋,但骄傲迫使她把道歉的话硬生生吞下去。而且,原先那位充满爱意的丈夫此刻成了个面无表情的陌生脸,对两人无话可说的尴尬境遇毫不关心。

塔西娅心里的哀痛分秒上升,她灌下三杯红酒以驱走内心的不适。最后她终于决定独自回两人的卧室去。她遣开女仆,脱掉衣服,裸身钻进被子里。酒精让她昏昏沉沉地睡得很死,几乎没感觉到卢克半夜上床。

她身处红黑浓雾笼罩的梦中,她在教堂,周围是正在燃烧的蜡烛,浓烟弥漫气息呛人,她无法呼吸,双手扼住脖子痛苦地倒在地上,抬头看向墙上的圣像。请。请救救我。。。圣像们怜悯的脸孔渐渐模糊,她感觉到自己被举起,放进一个狭窄的箱子里。她手抓住箱子的边缘,想起身出来。尼可拉斯安基洛夫斯基的脸出现在她上方。他黄色的眼睛像恶狼般盯着她,露出邪恶而得意的笑容,“你跑不掉的。”他嘲弄道,然后盖上棺材盖。她因棺材砰然的大力盖上而尖叫,大声尖叫。

“卢克!卢克——”

他摇醒她,抱住她蜷缩成团的身体,“我在这儿,”他一遍遍地说,她紧攥住他,因恐惧而喘不过气似的呼吸,“我在这儿,塔西娅。”

“救救我——”

“没事了,你安全了。”

噩梦未了。塔西娅颤抖着脸埋入他的颈窝。“尼可拉斯,”她试着拼凑成字,“他。。他把我埋到棺材里。我。。我怎么也出不来。”

卢克坐起来,把她搂进怀里,像待孩子般轻轻摇着她。虽然在黑暗中看不到他的脸,但他的臂膀坚硬有力,让她渐渐放松。“只是个噩梦,”他喃喃安慰,“尼可拉斯离这儿还远着呢,你在我怀里绝对安全。”

“他就快要找到我,他会带我回去。”

“甜心,”他低声说,“没人能把你从我身边夺走。”

塔西娅想试着抑制泪水,“今天的事我真的。。很抱歉。我不知道自己干吗要说那些——”

“嘘。没事了,都过去了。”

她突然爆发出压抑的抽泣,“我快被这样的噩梦弄疯了。如果以后再梦到这个,天哪,我都不敢睡觉。”

卢克拥紧她,以甜蜜的情话安抚她。她湿湿面颊下的男性肩部肌肉绷紧,她因他肌肤的气息而叹息。他的手在另一边,触向她的胸部。“别停下来,”她低声请求,全然地转向他,以从未有过的渴望而需要他。

“永远也不会。”他吻她,舌头技巧性地探索她的口腔。同时,手指移动到她乳房的顶端。

“我爱你,”她说,感觉慢慢恢复精力。她躺在他胸前,“以前我不敢说。”

他温柔地摩挲着她的发,“为什么现在敢说了?”

“我忍受不了,因为心里总有话噎着。而且,我不想我们之间还有秘密阻拦。”

卢克吻吻她的前额,她感觉到他在笑,“没有秘密,”他低声,“没有谎言,没有恐惧。。。没有过去。”

“即使明天是世界末日,至少我们已经拥有彼此,”她说,感到欣喜的满足,“大多数人都不会如此。我想这足够了。”

“一生的时间可不够。”卢克搂紧她,感觉到她脆弱并逐渐回复的内心。虽然他不信宗教,但此刻他在心里默默祈祷。谢谢你,上帝,带她到我的身边。。。

他们离开的这段时间爱玛似乎又长高了不少。她跑进伦敦的别墅,红色的长发扬起,高兴地抱住塔西娅;“贝拉米尔!我非常想念你和爸爸!”

“我也很想念你,”塔西娅说,亲切地拥抱她,“山森怎么样?”

“哦,我们没办法带它来,只有把它留在乡下,”爱玛做了个鬼脸,“它叫得恐怖死了。要两个仆人才能拉住它,否则它就窜上马车了。它叫起来就像这样——”她模仿狗儿的吠叫,令塔西娅开怀大笑,“然后我就告诉它,我们会尽快赶回家的。”

“你有坚持学习吗?”

“没有啦。奶奶从来不追着我学习,只是有时候她会说‘去看本大点的书。’爷爷老是和他的老朋友会面,要么就躲在角落里吃女仆的豆腐。”

“哦,亲爱的。”塔西娅微笑着慢慢和爱玛走进前厅,看到卢克正和她的母亲—公爵夫人私谈。

金斯顿公爵夫人,是位举止高雅的权威女性。高个子,身材纤弱,有着注目的满头银发和鹰般黑亮的眼睛。她穿着珍珠灰和紫色相拼的丝裙,头上戴着顶显眼的草帽,帽上装饰着花朵簇成的花冠。更奇怪的是,帽边缘装饰着两只直挺挺的死鸟。

“是她亲自杀的那两只鸟,”爱玛一本正经地说,对塔西娅露齿一笑。

卢克和母亲站在一起,专注地听着老妇人汇报爱玛最近的动态。“和在大城市里生活相比,她更喜欢动物和森林。”公爵夫人宣称,“真是高兴爱玛在这点上得自我的遗传。她和我在一起过得很快活,你会感到她的进步的。”

“那真是太好了。”卢克说,对走近的女儿眨眨眼。“父亲在哪儿?”

公爵夫人皱眉,“想必是去找乐子。就像老狐狸猎逐幼鸟一样,他最喜欢去勾搭年轻小姑娘。他不在反倒更好。小心他会打你新婚妻子的主意。”

卢克微笑着吻吻母亲的脸颊,“看来必须提防着点。”

“几年前你就该这么做了。”公爵夫人尖酸开口,似乎正在考虑未来的忧虑。她提高嗓门转向一旁等候的塔西娅和爱玛,“我来看看是怎样的女人最终让我的儿子心甘情愿步入婚姻,我以为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婚。”

卢克骄傲地看着塔西娅向前。“尊敬的夫人,”她嗓音温和,轻盈地敬屈膝礼。公爵夫人望向卢克,毫不掩饰她的惊讶。不管她先前是怎么预料的,但决料不到竟然会是这样一个有皇家风范礼仪的年轻女子。

塔西娅看上去格外美丽,她的头发梳起,以缀满钻石的发夹固定。蓝色的丝绒高领衣下露出白皙的肌肤。衣服纤侬合身,衬托出细细的腰身和臀部的优美曲线。

卢克留心看着母亲对塔西娅作何感想。塔西娅有着常人所缺乏的气质。她的眼神纯真而严肃,就像黑夜中向天祈祷的孩童。尽管他阅历不少,但还是困惑自己会被她的天真所吸引。但母亲绝对会同意,因为她还以为塔西娅只是个单纯的家庭教师。

“欢迎成为这里的一分子,”公爵夫人开口,“虽然你已经进了这个家,但还是有很多人等着看戏。”

“夫人?”塔西娅问,假装听不懂。

公爵夫人不耐地皱眉,“英国的每个角落里都在流传关于你的神秘事迹和你们俩的婚姻。太仓促了,而且,你们也没有邀请我和公爵。”

卢克着急地打断,“我们是想私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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