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爱情攻略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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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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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雇了一辆微型车把行李拉到了新房子里来,布置好,然后乐陶陶地躺在床上欣赏自己的新居。这里没有臭味,也不像平房那么热,也没有令人心烦的嘈杂声音,出门就是公交车站,出行很方便的。他不知怎么的就想到了邓红菱来这里也很方便了,于是和自己怄气,罚自己去想其他事情。这样一来,乔迁新居的喜气就荡然无存了。

他是早上接到邵龙钟的电话的。他模模糊糊地回答了对方,也没有说答应了野马公司的条件,也没有说没有答应:正在考虑之中呢。其实他已经完全失望了,不但对于走这条路了无信心,连通过姗姗认识陈投币的计划也不能实现了。他昨天给姗姗打了一天的电话,都没有打通。他不知到姗姗其实是手机丢了,还以为自己明明清清楚楚地记得电话号码,却打不通,看来是命运在捉弄自己。在他的面前,那个能够给他带来金钱和地位的白马公司已经海市蜃楼一般的,可望而不可及了。他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想个什么办法能在婉婉、郭松龄等人面前挽回自己的面子。

他正在沮丧着,听到电话又响了。电话是婉婉打来的,她在家里闲得无聊,就想找郁青玩。然而郁青就以为是自己的爱情攻略计划引得婉婉心痒痒难熬,所以找他了。既然姗姗已经无望利用,他就只能抓住婉婉,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生能不能出人头地,很大程度上就在于能不能争取得婉婉的爱情,然后通过她的老公走上发展的正道。

“我人在灞桥呢,”郁青说,“现在正在和一家客户谈判,可能晚上才能回来。我已经搬家了,还没有来得及告诉你呢。这样吧,我明天就不出门了,你到我这儿来。”

婉婉答应了。灞桥!郁青得意地想,他还不知道灞桥在东方还是西方呢。他为自己顺口编造的理由乐不可支。其实他眼下并没有什么计划,但是一定要把事情拖到明天,让婉婉等待一段时间。女人在这种期待中才会加深对男人的感情,这是郁青的经验。

“你在家里吗?”

“不在家呢,刚出门,本来想到你那儿来玩的,没有想到你不在,现在我去看一场篮球比赛。”

郁青问到了婉婉要看的是全国超级篮球赛西安赛场的比赛。他挂了电话之后,立即拨通了婉婉家里的电话。电话通了,传来了一声:“喂!”

郁青沉默着不说话。他恨自己为什么鬼使神差地就打起了这个电话了呢?

“喂!打通了电话不说话,看我发火了啊!”

“哈哈!”郁青忍不住大笑,“是我,你赶快发火吧。”

邓红菱也笑起来,说:“你是谁呀?我又不认识你。你是不是知道了婉婉姐不在家,就给我打电话了啊?可是今天我不能胡乱出门的,我把不准她什么时候回来。要是她回来看见我不在,她不说什么,我自己也过不去呀。”

可是郁青知道,婉婉看一场篮球赛至少也得四个小时。这些时间足够邓红菱来一趟了。他告诉她,她很快答应了。

郁青早早的就到公交车站等着,一会儿就见到邓红菱笑吟吟地走出公交车来。他们激情相拥,完全忘记了夏日的燥热与周围的人群,沉浸在两人世界中了。他们牵牵连连地回到屋里。邓红菱叫郁青“老公”,这让他筋筋骨骨里都感到舒服。其实邓红菱出口并不自然,但是她勉强自己一定要这么叫,她知道男人喜欢。她不知道自己在郁青心中到底有多大位置,他沉迷自己到底有多深。她知道自己一定要他更在乎自己,让自己的前途和他联系在一起。他是一个的有社会冲击力的人,能把握社会的脉搏,他有远大而且很现实的理想,前途一定是不可限量的。邓红菱要设法抓住他,嫁给他,这样才有她自己的前途。她非常理智地在他面前表现自己,一步步去争取他的心。

在邓红菱的一再要求下,郁青只好送走了她。到了第二天,他一早就起来了,到发廊里理了发,叫美发女郎细细地给喷了摩丝。他到瓜果市场去,捡库尔勒香梨、哈密瓜、越冬蟠桃——都是这个季节里市场上不容易买到的东西——每样买了一些,满脸汗津津地提回来了。他又和房东说好,在他的楼顶花园里摘了几枝康乃馨插入一只特制的五粮液酒瓶。花香、发胶的香味和瓜果香在屋子里弥漫,他自己都陶醉了。一会儿,他接到了婉婉已经出门的电话,便下了楼来,站在约好的南风窗海鲜大排挡门口等她。

一辆嫩黄色出租车在郁青面前悄然停下,婉婉弱荷经风般地从车里钻了出来,露出矜持的笑容和郁青打招呼。她一袭深蓝紫色连衣裙勾勒出身体的柔美曲线,反衬得胸颈和手脚更加亮白,脸赛桃花一样的润红。她两只桃仁大的太阳镜覆在眼睛上面。

两人走进了郁青的房子,“哈!你搬到这儿来了?这儿离街很近的,你不来接我我都能找到。”婉婉说,一边站在房子中间把四壁看了一遍。接着细细地赏起康乃馨来,又去闻花香,“那么鲜的花,还没有撒过保鲜剂的,很贵吧?”

“也不贵,”郁青有点狼狈地说,“刚从花圃里送过来,就被我赶上了。”

婉婉听了,转过头来看看,把包放到床上,在一张很新的黄色塑料休闲椅上坐了下来。她半低着头望着桌面,不知道说什么好。

郁青对于她的沉默并不意外。像她这样性格的人,听到过于亲密的话会敏感,过于空泛的话又激不活她的心思,对于重大事情没有兴趣,也讨厌过于繁琐的话题。和她说话是很需要掌握尺度的,郁青知道怎么样掌握尺度。

“哪个队赢了?”

“啊?——你说的比赛呀?好像是我们陕西队赢了,不过具体我没有弄清楚,穿红色球衣的好像是陕西队。里面热呀,观众嘈杂得厉害,我的头都震晕了。不过那些观众张牙舞爪的发疯一样的姿态很好看。”

“哈哈!”郁青笑起来。婉婉稚气的话使他想到了邓红菱,不过邓红菱的稚气和婉婉还不一样的,邓红菱的稚气透露出机智,表现出单纯,婉婉的稚气表露出古怪。“你说话和红菱一样,”他说。

“我和她才不一样呢!你别看那个小丫头,人小鬼大呢。”

“噢?怎么个人小鬼大法?”

“这个我也说不清楚,反正说话做事叫人捉摸不透,道理也很多。”

“是不是显得相当懂事呢?”

“怎么说呢?我还说不上来,她跟我想法完全不一样。但是她勤劳肯干,重情重义,心地好。”

“她男朋友来过你们家吗?”

“男朋友?她没有男朋友,她什么话都要给我们说的,她没有。即使她有了,也不会带到我们家来的,无缘无故的人是不能进我们家来的,这是为了安全。”

第十八章

郁青忽然感觉心情轻松弛了一些,他知道这是因为知道了邓红菱没有另外的男朋友的原因。这一轻松使他忽然想到了,不应该在意于和邓红菱有关的事情,更不应该向婉婉问这些。于是他问:“你们生意还好吧?”

“听老公说,现在还好呢。竞争越来越激烈了,以后可能会不好。”

“他能搞到这个程度,也很不错的了。”

“根据他的说法,渐渐就很难的了,他只是一个初中生,头脑跟不上了。他为了这个很着急呢。”她笑着说。

郁青没有想到郭松龄会只是一个初中生,他还以为他学历很丰富的呢。虽然见面的时候他表现得有点粗陋,郁青一直以为是他性格上不拘小节。“能走到这一步也很不容易了,”郁青说,“他这个公司办了几年了?”

“七年。”

“那么七年以前他干什么呢?”

“他学习不好,只喜欢画画,初中毕业以后没有考上什么学校,但是一个美术教授看中了他的绘画天赋,让他跟着学了两年。那教授不久就死了,他也没有画出什么名堂来,就去东北边境上和俄罗斯人做生意。你说他们做生意有多奇怪?卖东西给俄罗斯人不收钱,而是换他们的兽皮。”

婉婉说话有时候抓不住主题,这点郁青早就领教过了,“做生意挣上钱了,回家就办了这家公司吗?”

“没有呢。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他从东北回来就有四十多万元钱了,他存在银行里面,到电视台广告部找了一个打杂的工作,每个月两百五十块钱,还整整干了两年。”

婉婉不明白,郁青可是明白的,郭松龄去电视台就职,为的是学习广告公司的运作模式和业务技术。这也令郁青很意外,他一直以为郭松龄是通过继承或者接管、收购等办法办起来这个公司的。今天才知道他是白手起家,一手创建起来的。他认为自己应该重新审视郭松龄了。

“他这个人很直爽。”

“可不,你看错了,他才不直呢,有时候要理解他的话是要费一番心思的。他事业心很强,去年公司资金周转不过了,他把房子都抵押了贷款两百万。那时候我虽然还住在房子里,但是整天都在担心,如果他生意失败了,我可就无家可归了。很幸运的是后来他成功了,房子还是我们的。我知道了之后哭了一场。呵呵!那时候我还不知道他已经成功了呢,他说带我去韩国旅游,散散心,上了飞机才告诉我,贷款已经还了,还赚了一百万呢!他给公司的每个职工发了五千块钱奖金。所以我就哭了,很委屈呀,他就闷着到那时候才告诉我……你看我说到哪儿了,”她脸红红地说,“他心好,把别人看得比自己还重要。公司里的职工,不是下岗工人就是残疾人,有这样的人来求他给个工作,他总是不忍心拒绝人家的。他公司里有一个人双手双脚都没有,但是能跪在红布上用嘴咬着刷子写宋体字,不管多大的字,写出来都是平平整整的,一点毛糙的地方都没有。写完后整个脸上都蘸上了黄油漆,哈哈哈!他每个月的工资一千二,除了自己生活,还要养半边瘫的老母亲。”她神往地说。她的心思完全被这个残疾人给占据了。

“残疾人多吗?”

“多呢,”她说。

郁青又问了一句什么,她没有听清楚,也没有询问,而是低头默着。郁青任凭她沉浸在自己的心灵世界里,一边注意她的神态变化,一边想着自己的事情。客观地说,他也认为郭松龄和他签的那一个合同是不合情理的,郁青占的便宜太大。郭松龄虽然在签订以后解释了原因,但是郁青总以为那是一种客套。现在听婉婉说起来,他好像还真的需要一个帮手,但是这里面的真实情有多大呢?婉婉是不会说谎的,郭松龄对婉婉说的是不是真话,就无从知道了。如果是真话,那么郭松龄为什么不说服他到松龄公司工作,而让他游离于公司之外呢?这是为了对郁青能力的考验还是思想的摸索?如果郭松龄并不是真的需要他,又为什么要签这个合同呢?正如郭松龄自己说的,他本来在西安长大的,他公司里的人也多半会是西安人,他们完全可以人托人面托面地通过一些渠道找上陈投币,去打开白马公司的市场呀。就算公司没有合适的人,他也可以现招聘呀。他之所以和郁青签了合同,看来还是婉婉在中间起了不小的作用,因为只有婉婉才很具体地知道郁青的能力。

“噢对了!还有重要的事情没有问你呢。你和那个保健品公司联系上了吗?”

郁青最害怕她问到这件事情,偏偏就问出来了。“那次我们见面之后,松龄哥跟你说起过这件事情吗?”

“没有,我也没有问起他。”

婉婉看着郁青的眼睛,他明白她是需要问题的答案。“邵龙钟正忙着呢,”他说,“他回新疆了,我给他打了电话,他很快就会回来。”

“你们谈到了那件事情了吗?”

郁青恨不得扇她两耳光。自己越无法回答的问题,她越是追着问。他说:“稍微提到一点。”

“咋就这么不巧呢?我多希望你一帆风顺的把这件事情弄好,挣钱不挣钱都不说了,你让松龄看到你的能耐,让他和你合作。你不是希望在西安混出点名堂吗?和他在一起,机会也要多得多啊。”

郁青注意到,婉婉平时称郭松龄“老公”的,现在叫“松龄”了,而且言语之间透露出对郁青的关心来,把郁青和她之间的距离拉得很近。他想,这是自己的爱情攻略在发挥作用了。

郁青深情地看着婉婉说:“你一点都没有变。”

他知道,自己不久前才说过这种话的,但是他一定要用更加感慨的语调再次说出来,时间不同,而内容相同的话,会增加在听者心中的影响。

婉婉也的确感受到了这话的分量。她知道对方在表述他一直以来对她的好感,这使她感觉很甜蜜,因为说这句话的人是自己情窦初开时代的心中的白马王子,而且是高山仰止级的受她尊崇的人;她也很惶恐,她是结了婚的人了,她爱她的丈夫,所以谈起这方面的话题来感觉不相宜。她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好红着脸沉默着。

郁青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也不敢把话题继续下去。“你爸爸六十岁了吧?”他问。

“五十九岁了。”

“他还下地干活吗?”

“他累习惯了,叫他闲下来他也闲不住的。我每个月给他们两个老人寄五百块钱,大哥在广州,每个月也给他们寄五百元,一个月一千块钱足够吃喝了吧?我叫他别下地了,他听了我的话,闲了三天,打电话来说浑身酸痛,在不干活就要生病了。哈哈!他前天还打电话来,叫我们别给寄钱了,他们不知道怎么用出去,害怕家里钱存多了会招来强盗。你说我拿他们怎么办?今年春节,我把他们两个老人接到西安来,住了一夜,爸爸说什么也不愿意了,要回去,原因是坐在马桶上拉不出来。”

婉婉活泛过来,话也多了,随着自己的讲述笑得不成声。郁青心事重重地陪着笑。

笑完了,婉婉抬起头来问:“几点了?”

郁青拿着手机看了看时间说:“时间咋过得这么快?人家可能等急了呢。”

“谁在等你吗?你看我耽误了你这么久。”

“不是等我一个,是等我们两个。是这样的,我在下面饭店里订了两个人的饭菜,说好了十二点去吃的,谁知道一谈就谈了这么久。你已经饿坏了吧?”

“我没有感觉。——本来我并没有打算在你这儿吃饭的,我给红菱说了要回去,但是你已经预订好了,可以退掉吗?”

“不可以的,又不是什么高档饭菜,就是普通便饭。”他停顿了一会儿说。停顿的原因是“红菱”两个字的忽然出现激起了他心灵的涟漪,他抚平这些涟漪需要时间。

“那么我打个电话给她,也许她还没有开始做饭呢。”

婉婉拿出手机,喂喂啊啊地说了一通,然后挂了机。郁青仔细地听,一边分析,但是没有分析出什么结果来,因为他听不清楚电话里的声音。他问:“谁来你们家了吗?”

“不是人,”婉婉说了,忽然被自己的话惹得哈哈笑起来,“我是说,不是现实中的人,——这话也不对,该怎么说呢?是这样,一个网友要找我聊天。”

原来是这么回事。把网络上的相约拿到电话中来郑重地说起,恐怕只有婉婉才这么做。郁青知道邓红菱虽然有时候显得稚气,但是她并不这么痴的。

郁青锁上门,一边领着婉婉往前走,一边想着心事。他的心事是因为邓红菱而引起的。昨天邓红菱走了之后,郁青在甜蜜惬意中躺了很久,一边享受回忆的余韵一边考虑怎样来处理和邓红菱的关系。他知道自己忘掉邓红菱的计划是彻底失败了,前思后想,认为最好的办法还是目前接受她在自己心中的存在,时间长了之后,新鲜感失去了,要忘掉也就容易了。既然这样决定了,他就不需要吴美霞了。所以昨天晚上吴美霞来到他以前住的地方找不着他,因此给他打电话的时候,他并没有透露自己搬到什么地方去了。

两人走进一家餐馆,拣了一张靠墙壁的位置坐下。胖胖的服务员走上前来问:“你们吃什么?”

郁青要了菜单,点了几个菜。婉婉看了他半天,笑着说:“你骗我呀?哪里是预订好了的?”

“也没有什么吃的,”郁青也笑着,说,“就是让你多坐一会儿。”

婉婉不说话了,看着一盘一盘端来的菜沉思。直到开始吃饭了,她才说话:“白马公司的那一件事情,你要抓紧。有什么困难的话就给我打电话来。”

她又提起这件事情,令郁青好沮丧。今天是自从他来西安以后自己出钱吃到的第一顿丰盛的饭菜,但是因为心情欠佳,没有好生吃。他也看出了自己的脆弱,不敢面对失败,但是实在没有办法调整。

第十九章

饭后,婉婉谢绝了郁青的挽留,要回去了。他闷闷不乐地送他到公路边。婉婉发现了他的郁闷,问:“你怎么啦?”

“没有什么。”

但是她的脸色并没有好转。婉婉猜测着他心情不好的原因,问:“你有什么就说出来呀。是不是遇到了什么困难,说了看我能不能帮你呀。”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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