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部分阅读_爱情攻略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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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阅读(2 / 2)

他说完看了婉婉一眼。婉婉从他的眼神大略地知道了他在想什么,“我知道了,但是现在,”她选择这语调说,“你知道,现在……其实我也是……但是我已经……”她最终没有能说出一点什么来,她感觉自己心神极其清醒又相当糊涂,她心跳渐渐加速,就像书上描写的初逢恋爱的少女一样。

她手足无措,唯有低下头去。她看到郁青大腿以下的部分,棱角分明的不带一丝皱纹的蓝色裤子显出一种阳刚特色来。他的黑色皮鞋反射着太阳光,没有一点尘垢的痕迹。她还看到他的鞋口上被灰色丝袜掩着的脚踝饱满地鼓着……她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说怎么做才好。

就这样走了肯定不行,相对着站下去也不好,婉婉不知道该怎么办。

“我……我可以吻你吗?”

她惊慌的、不由自主地往四周看看,她并没有看清楚周围都有些什么人、有没有在人注意他们,只有一些花花绿绿的印象留在脑子里。她正不知道该怎么说好,郁青已经上前一步,右手托住了她的左肩。她还没有想清楚自己要不要接受他的吻,却不自觉地把脸扬起来了。郁青用唇极快地在她的唇上碰了一下,又闪开了,她以为这就结束了,然而他又用左手托住她的后脑,脸轻轻地转了个角度,炽热的双唇压上了她的双唇,越压越紧,用力地吸着。他把舌头伸进她的口腔,强劲地搅动,用舌头去勾她的舌头。他的胸脯用力的压在她的乳房上,连续地、幅度很小但是很有力地上下滑动。他的男性器官便坚挺地抵住她的髋部,不停地上下移动,像在寻找合适的位置。这三个地方的男人的热流毫不掩饰地毫无阻挡地侵入她的身体,融化了她的每一个细胞,她筋骨无力,无法再去控制什么,鼻里不时地漾出轻微的呻吟来。她闭上眼睛,什么也不想。

郁青终于离开她了,从她的口里、胸部和两大腿的根部渐次离开。然而她感觉他并没有离开,炽热的感觉、空蒙的感觉。一点都没有消失。她对着他笑,忽然就醒悟到了眼前的男人只是一个普通的朋友,于是心里一阵慌乱,人也就回到现实中来了。这时候他看清楚郁青是蹲在地上的。

她非常尴尬,脸热辣辣的,不知道该怎么办好。

郁青仰起头来,一脸虔诚的说:“谢谢。对不起,我……”婉婉把滑到臂上的挎包带提到肩上去,说:“你蹲着干什么?快起来吧。”

郁青望着她不好意思地笑了一下。婉婉忽然觉悟,眼不由自主地看向他的双腿之间,他裤子的裆部隆起了一条长长的山梁。她目光躲闪着又看一眼,再看一眼,终于心跳体酥,整个脸烫得像烈火在烧烤。“我走了,”她颤抖着声音说了一句,掉过头去就走。走了好长一段距离,才想起来招停了一辆出租车。她钻进去,急急忙忙把门闭好,仿佛这一闭门,便切断了自己的躁乱和刚才的事实。她看了一眼那边,郁青依然合着双腿蹲着。他也在看着这个方向。虽然隔着玻璃窗,但是他们的眼光还是对接上了,连脸成了一条恒久的线。

“到哪儿?”

“啊啊?你说什么?”

司机顺着婉婉的目光看了看,嘲笑地说:“是去飞机场吗?叫他也去吧,我这个车能做两个人的。”

“哦不,贵妃山庄。”

车开动了,发动机的震颤让婉婉冷静下来了。她于是开始了失落和不安。今天的事情是她完全没有预想到的,然而作梦一般云天雾地地发生了,她强烈地感觉到不真实。同时,在她的脑海里,郭松龄用一双严厉的眼睛瞪着她,让她觉得自己的身形不断地萎顿下去。她害怕。

下了车,她彳亍着走向家门,打开门,看见空无一人。“岳家军”忽地蹿过来,下了她一大跳。“岳家军”尾巴摇得电扇一样快,它郑重地提起一只前腿来和婉婉“握手”。婉婉轻轻捏了它一下,然后大声叫:“红菱!红菱!你死到哪儿去了?”

其实她已经猜到邓红菱在楼上的房间里上网。果然,不一会儿,邓红菱就一边系这裙子的吊带,一边走下楼来,“婉婉姐回来了?”她笑着说,“我还以为你要到傍晚才能回来呢。”

“我不在家,你就只知道疯!”

“我那里疯呀?”邓红菱笑着说,“你看这个房子里静悄悄的,我怎么疯得起来呀?”

婉婉把包抛到沙发上,狠狠地指着邓红菱说:“你这衣服穿它干什么?不穿不是更漂亮吗?”

邓红菱诧异地看了婉婉一眼,这才知道她并不只说着玩的,好像真的在生气。以前邓红菱裸体上网,婉婉有时候说她两句,有时候装着没有看见。可是今天怎么一反常态了?邓红菱看她脸上,恼怒并不彻底,眼里倒是春风荡漾,真不知道她到外面遇到什么事了!邓红菱束手低头,在沙发上端坐下来。根据她以往的经验,婉婉作为家庭主妇,在教训的的时候乐于看到垂首认错的样子;虽然有时候邓红菱并没有什么错处,她的雇主往往把在其他人身上惹来的怨气发到她身上。这种时候,邓红菱尽管心里明白,但是只能什么也不说,任她发挥。

“岳家军”好奇地看看站着的和坐着的两个人,然后一摇一摆地走到邓红菱身前,高高扬起头来看她。它绿油油的大眼睛活泼地睁着,邓红菱觉得很可爱,就悄悄地向它作了个眼神。“岳家军”见了,忽然立起身子来,前爪搭上她的膝盖,伸出舌头在她唇上重重地舔了一下。邓红菱“啊”的一声叫唤,没有能躲开,双手下意识地抱住了它。这时候听见婉婉呵呵地笑起来了。她笑弯了腰,一边笑一边重重地坐在沙发上。

“岳家军”上半身伸到邓红菱怀里,乖乖地任她抚摸它的毛。邓红菱说:“婉婉姐,切好的土豆放在冰箱里会不会变坏呀?”

“你还问我,我哪能知道呢?你问这个干什么?”

“你打电话的时候,我土豆都已经切好了,你说不回来吃饭,我就把它放到冰箱里了。不知道会不会放坏。”

婉婉不再说话。邓红菱又说:“你打电话的时候,声音好嘈杂呀,就像是在贸易市场一样。”

“胡说!我在屋子里。”

“那么一定有很多人在打牌,我听见一个女人的声音说:七点,我要七点!”

“满口谎言!就我们两个人在屋子里,哪有什么女人说话?”

邓红菱明白了,婉婉是和一个男人单独在一间屋子里。“婉婉姐,”她说,“你的那个老同学好长时间没有和你联系了呢?连电话也没有打来,是不是因为他曾经爱过你,松龄哥生气了?”

婉婉警惕地问:“你松龄哥问你什么了吗?”

“没有啊,只是你们没有来往了,我感到很奇怪。”

“你知道什么?今天我就在他那里!”

邓红菱本来就怀疑婉婉今天是和郁青在一起的,现在得到了证实。她并不喜欢打听别人的私事,但是发生在郁青身上的事情是和她有关系的,她必须弄清楚。她想了一会儿,说:“怪不得我看见婉婉姐回来春光满面呢。”

“我怎么春光满面了?你以为我是什么人哪!”

“我没有说什么呀,你想到哪儿去了?”她笑着说,想想觉得不甘心,又补充说,“不过他是很有魅力的男人呢,扎不多的女孩子都招架不住他的,你可别作出对不起松龄哥的事哦。”

她说完,便看着婉婉,后者把头仰在沙发靠背上,两眼无神地望着斜上方。邓红菱想过了,她说这些话之后,如果婉婉训斥她,那就表明她和郁青之间什么事情也没有。现在她沉默不语,就说明她和郁青已经发生了一点什么,这正是婉婉进门就无缘无故训斥她的原因。

邓红菱心里很不是滋味。郁青每每见到她的时候那些甜言蜜语,她当然不会全信,知道其中的水分很多的,她也并不曾奢望郁青就那么痴痴地恋上她了,不曾希望他对她坚贞不渝,因为在城市里,男女随时随地都可能接触,相互之间只要存在好感,或者并不存在好感而只存在需要,就可能发生床帏故事。她接力的在郁青面前表现自己的魅力,展示自己的优点,只希望在他心中留个位置,让这个位置在他们的来往中占牢,扩大,直到郁青答应娶她。然而现实是,她昨天上午才赶去和郁青相会,郁青今天又打起婉婉的主意来了,可见自己在他心中根本就不属于什么。她感到失望和苦恼。

“婉婉姐别生气哦,我是说着玩的。呵呵!”邓红菱笑着说。

婉婉看了她一眼,没有说什么。她一点都没有生气,倒是真希望邓红菱继续问下去,她好把今天的事情说说,听听别人的主意。然而邓红菱并不问了,婉婉自己也无从说起。

第二十章

两人有一言没一言地说些闲话,更多的时间是各自沉默着。邓红菱辩说,婉婉姐,我出去买点卫生巾。她便走出了贵妃山庄大门,找到了一家话吧,拨通了郁青的电话。

“你在干什么?”

“啊是红菱呀?你在哪里?”

“我在话吧里,”她说,“你在干什么?”

“我刚出门呢,在杏花街,你告诉我你在哪里,我来接你。”

“我今天不过来,你来接我干什么?我告诉你,我再也不会到你那儿来了。”

“你怎么啦?别说这种话好吗?”

“你自己知道。没有我,你也有老同学什么的,你还要我做什么?我不需要在见到你!”她说着,狠狠地砸了电话,也不管对方要说什么话。她的愤怒是做给对方看的,其实心里很平静。她在试探郁青究竟在意不在意自己,如果不在意,他会就此撂开手,她也没有什么争取的希望了。如果在意,郁青会想办法尽早来找她的。如果他撂开了手,她绝灭了这个希望,也好尽早另外想办法。当然,她更希望两人能继续下去。

此后几天,邓红菱都着意地等着郁青的电话,可是并没有等到。婉婉也连日不出门,一天到晚上网,或者叫了邓红菱到外面的音像店租连续剧碟子看。她有时候会自怜自笑,有时候和“岳家军”对望半天,邓红菱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什么。

这天晚上,郭松龄回家比较早。他吃饭的时候喝了一点酒,脸上流光溢彩的。饭后坐到沙发上看电视,在电视机不断变幻的光彩之下,他额上和双眉之间都显出深深的沟壑来。婉婉从他身旁经过,从侧面看见了这景象,不知道为什么吃了一惊,忙问:“你这是怎么了?”

“我?没有什么呀,”郭松龄转过头来,莫名其妙地问,“好着呢,你看到什么了?”

婉婉从正面细细看他的脸,这样看起来那些沟壑不是那么突出了,但是明显比往常深了些。三十六岁的他居然显出老态来了,婉婉不禁一阵心酸,不自觉地握住了他的手。

郭松龄看看她,有点奇怪,但是并没有出声。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皱纹加深了。

“生意很难吗?”婉婉问。

“很难,”他简单地说了两个字,“你准备好,过几天我们一起出门。”

“去哪儿?”

“乌鲁木齐。今天下午郁青来公司了,新疆的那个什么雪莲公司答应作合我们和白马公司的生意,让我们去参加他们的厂庆,在那里和陈投币见面。”

“这都是郁青说成的吗?”

“是的。”

“那么我去能干什么呢?”

“这是郁青的主意,你和我去,就别告诉别人你是我老婆,就说是我的秘书。陈投币不是好色出名的吗?她见到我和秘书同吃同住,一定以为我和他也是一样的,话就好说些,他要提什么要求也方便些。”

邓红菱在一旁听了,高兴起来。他相信郁青其实是想找个借口来支开婉婉,好来找她的,因为让婉婉也去新疆的这个理由实在是太脆弱了,但是不知道郭松龄怎么回就接受了这个建议。

“让我扮演一个秘书呀?我不会做戏。”

“也不要你做什么,就和平常一样就行了。你不是还没有去过新疆吗?我的主要意思还是要你借此机会去看看。”

婉婉把他的手握得更紧。“去了,我都要见些什么人呀?”

郭松龄知道她最不喜欢做的事情就是见人,尤其是陌生人。“你想说话就说,不想说话就算了,和平常在家里一样,”他说,“会见到那些人,说不清楚的。”

婉婉有些兴奋,因为扮演一个角色应该是比较好玩的。而且这样能帮助老公,她感觉满足。她不停地问过松龄当秘书要注意些什么。

三天后的早晨,婉婉和郭松龄收拾好旅行包,乘出租车到了咸阳国际机场。三个小时以后,飞机飞到了乌鲁木齐国际机场。两人刚刚走上飞机悬梯,忽然一阵大风迎面吹来,风里夹着黄沙和不知名的酸臭味道。风住了,婉婉感到浑身发痒,极不舒服。她看见机场跑道上,纸屑和一些认不出来的小碎物飘飘悠悠地往下掉。他们拖着行李走出检票口大厅,在一条长龙般排列着的出租车中找到一辆干净一些的车子,小心翼翼地坐了进去。

乌鲁木齐市一座还没有禁止烟花爆竹的城市,当局也还没有把创建卫生城市提上议事日程。大街上到处都是垃圾,一公里路摊不上一个垃圾桶,即使偶尔能看见一个,也不是瘪了肚子就是裂开了口的。环卫工人到处都是,他们把落叶、纸屑等扫到一处,一阵风来又把它们吹得到处都是,于是从头扫起。大街两旁高楼鳞次栉比,色彩鲜艳,完全不同于中原城市的一律土黄色主调。街两旁人声喧嚣,各种时鲜瓜果琳琅满目,烤羊肉摊子升起袅袅蓝烟,聚合在空中叆叇不散,遮住了原本充足的阳光。

在司机的指点下,婉婉和郭松龄住进了海天长河大酒店。婉婉侧卧在席梦思上,一动也不想动。她并不是累了,而是莫名其妙地感觉失望,心中总有丝丝缕缕的非愁非悲然而胜愁胜悲的情绪。郭松龄洗了澡,叫她洗,她才似乎忽然明白了自己感觉难受的原因,是身上粘粘腻腻的。于是她弹跳起来冲进洗澡间去,脱了衣裳,把水开到烫得身体发痛。她闭上眼睛任那灼热的感觉从头到足刺激着自己,大约半个小时以后,才开始往身上抹沐浴露。

一个多小时以后,婉婉才从洗澡间走出来,她看见郭松龄已经穿上了衣服,躺在床上睡着了,浴巾掉在地上,皱得像白色的地形沙模。她周身柔弱无力,颓然坐在沙发上,也睡了过去。不知道过了多久,她被郭松龄叫醒了,后者说:“想吃点什么,我叫服务员送来。”

“我什么也不想吃,你叫你自己的吧。”

“多少吃一点吧,吃了出去走走,看看有什么东西可以买的,这也是来一堂新疆呀。”

“哎呀我不想出去!你要出去你一个人出去好了!”婉婉发气说。

郭松龄无奈,指着墙上说:“这是订餐电话,茶几上有菜单,你饿了需要吃什么,自己打电话要去。这个酒店是全天供餐的。”交待了以后,他就出门了。

婉婉如醒如睡,如醉如梦,一如在家里度过那些无所事事的日子一样懒着。直到日落西窗,郭松龄从外面回来了,她还没有动上一动。郭松龄买回来一只维吾尔绣花小帽,戴在头上,逗得婉婉笑得喘不过气来。这一点新鲜感觉消失了以后,她又开始不耐烦起来。她也不抱怨到新疆来,也不乐意到新疆来,反正就是无缘无故地烦闷。

第二天,婉婉很不愿意出门,但是服从了丈夫,二人来到北门买了两个一米多高的景泰蓝,雇了一辆微型车装上了。他们的车开到城北面的小镇卡子湾。他们远远的就看见了高速公路旁边的一处围墙上彩旗招展,那里就是新疆野马野生雪莲公司。车拐上便道,就到了公司的大门口。大门敞开着,门内高楼上挤挤挨挨的都是彩绸条幅,每幢楼的四角上都飘着一个巨大的氢气球,这些都显示出公司的实力与交游广阔。路上来来往往的员工都穿着簇新的工作服,统一而且崭新的服装显示出一派喜气洋洋的景象。当然这些员工也和其他地方的人一样各有表情,这且不管它。

郭松龄和婉婉的车开进了大门,转过一栋楼房,就来到公司办公大楼门口,早有七八个穿橙色礼服的年轻人围在车边上,把景泰蓝连同包装箱卸下车来。郭松龄付了司机运费,钻出车来,两个穿着天蓝色连衣裙的维吾尔小姐走上前来,含笑鞠躬,声如幽泉地说:“欢迎光临!”

婉婉注意到维吾尔姑娘鼻子很高,眼睛是蓝色的,比较接近西方人。她想和郭松龄说这个发现,看看周围人很多,作罢了。迎宾小姐把他们引进迎宾大厅。大厅正中红布覆着的办公桌上有一个“礼品登记处”的三角牌子,郭松龄登记了,就看见收礼官和迎宾小姐用维吾尔话说了几句,那小姐领着他们走进了另一间大厅。

这一间大厅里像一个茶馆,排着大约四十个茶几,每个茶几配四只白色休闲椅,部分椅子上已经坐上了人。迎宾小姐引他们到其中的一只茶几前面,指着椅子说:“两位请这里坐,你们的位置在这里。”随即离开了。二人坐下来,立即一个汉族姑娘端来了两杯鸡尾酒,分别放在二人面前,然后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第二十一章

在他们前面已经坐了一个男人。婉婉看了他一眼,低下头来只想笑。

男人身材矮小,放在椅子里像一个玩具娃娃。他颈脖特别长,上面结了一个茄子似的圆脑袋,从额头到后脑都是光光的,亮亮的,只在头侧面点缀了几根看不出颜色的头发来。五官挤得很紧,脸上其他地方就很宽了,都反射着油光。一双眼睛顶圆顶圆的,极其有神,似乎具有穿透力。年龄大概在三十岁到六十岁之间,或者超出这个范围也说不定,看不出来。

“我叫陈投币,是陕西白马生物保健公司的董事长,你叫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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