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阅读_我们像野兽 - 火灭小说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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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阅读(1 / 1)

冲这一点,他也觉得高雅琴要比小堂客高一个档次。一个月后,高雅琴有些惶遽地告诉他,她这个月没来月经。李国庆疑惑地瞧着她,说这种情况以前有过吗?高雅琴点点头,说有时候有过,下个月忽然又来了。他就抱着侥幸心理,说也许你下个月又来了。

下个月在高雅琴的期待中过去了,月经却不见来,就跟一条狗离开家后就没了踪影样。高雅琴望着他,目光是探询的,说怎么办还是没来?这个时候李国庆很矛盾,他觉得自己像个跳来跳去的男人,一时觉得小堂客好,小堂客似乎比高雅琴更会玩;一时又觉得还是高雅琴好,高雅琴的文化素质高些,说话没小堂客那么多市民气;一时又觉得小堂客要比高雅琴懂男人些,一时又感到高雅琴的脸型长得比小堂客好看些;一时觉得小堂客的眉毛描得好看,一时又觉得高雅琴的眼睛长得迷人。李国庆很生自己的气,因为他太犹豫不决了,在小堂客怀里他想高雅琴,在高雅琴的床上他想小堂客。两个女人都让他爱,舍去高雅琴,他想他肯定会后悔的,舍去小堂客至少不会让他母亲生气。就是在这种犹豫不决中,高雅琴的肚子一天天成长起来了,九月份学校一开学,高雅琴确定自己是真怀孕了。三个月了,高雅琴对他伸出三个涂着蓝色指甲油的指头,怎么办?他呵呵笑着,一副无赖相道:我也想同你结婚,但我现在既没房子又没钱,怎么结?她说:如果你同意结婚,就在我这间房子里结吧,以后你赚了钱,我们再买房子搬家。李国庆丢一个疑问给她,说要是我没赚到钱呢?高雅琴不是那种斤斤计较的小市民,到底是大学毕业且有文化的女人,她无所谓道:没赚到钱就没赚到钱。李国庆不相信她有这么超凡脱俗,说你不会怪我?高雅琴伸开双臂搂住他,说亲爱的,只要你努力了我就不怪,我相信我们不会苦一辈子。李国庆大为感动,他现在身无分文,这么漂亮迷人的高雅琴居然愿意嫁给他,他还有什么可说?好,我们结婚。

他壮着胆子把小堂客约了出来,约到一家叫做老树咖啡屋里。他让服务小姐上了两杯咖啡。他歪着身体,端着咖啡慢慢品着,一双眼睛犹犹豫豫地瞧着小堂客。小堂客不晓得他干吗把她约到老树咖啡屋来。小堂客不爱咖啡,因为一喝咖啡她就失眠。小堂客说:怎么啦李国庆?李国庆剖析自己,说我其实很坏,我没资格做一个正直的好男人。我是那种狗屎样的坏男人。小堂客觉得他说这话挺滑稽的,就一笑,说你是看见你的朋友发了财,心理不平衡吧?李国庆摇摇头,我是个不值得你爱的男人。我这人懦弱、怕事,有一点小才华,但这一点才华无法闪光。一句话,我是坨狗屎,不值得你爱。小堂客是个灵泛人,一听就听出了他话里有话。小堂客说:你有话就明说,我不喜欢你绕弯子。李国庆不敢看小堂客的眼睛,低下头,说我要结婚了,我妈跟我介绍了她们学校的一个音乐老师。小堂客望着他,隔了五分钟才问:那音乐老师很漂亮吗?李国庆不想惹起她嫉妒,说一般。小堂客用劲盯着他,说她多大?李国庆说:她是七二年出生的,属鼠。小堂客一听,有些嫉妒了,还只二十二岁,那她很年轻吧?他说:主要是我妈喜欢他。小堂客火了,你不要找借口了,她说,你喜欢就你喜欢,什么你妈喜欢罗?我还不清白你!李国庆惭愧地垂下头,不说话。小堂客忽然问他:她会做爱吗你准备娶的那个音乐老师?他迟疑着,不语。小堂客生气道:我问你呢。他说:好像差不多。小堂客瞪大了眼睛,说你们做过了?他说:只做过一次。小堂客火了,你背叛了我,她咬着牙愤怒地说,自从我跟你好后,我再没跟第二个男人做过爱。你背着我……难怪你常常不回机,原来、原来……你早就想一脚把我踢开了。李国庆说:是我妈介绍的,与我无关。小堂客气得脸都青了,去你妈的,她说,端起桌上的热咖啡泼到了他脸上,你们画画的没一个好东西。李国庆感到脸上一热,接着脖子也热烘烘的。他任热咖啡在他脸上和脖子上流着,他感到自己很狼狈,就傻笑地看着小堂客,说对不起。小堂客噔地起身,拿起手袋,说了声你去死吧,就迅速走出了老树咖啡屋。李国庆转身对服务小姐说:买单。

婚礼是在长沙饭店举行的,去了很多新老朋友。杨广、马宇、黄中林、刘友斌、王军、伢鳖和坨坨鳖等等都去了,自然是去送“葬”,因为一个男人成了一个女人的丈夫就好像被埋葬了样,至少他得尽丈夫的义务什么的了。婚礼办了二十桌,大多是h中学的老师。李国庆的母亲在h中学工作了三十多年,人缘关系超常的好,加上高雅琴又是h中学的音乐老师,于是老师们都吵吵闹闹地来了。李国庆于婚礼上穿着一身黑西装,系一根红领带,脸上笑呵呵的,仿佛自己中了头彩似的。音乐老师很漂亮,有一张绝对迷人的脸蛋,一双眼睛水灵灵的,好像秋波四溢样,这倒出乎我们的意外。在我们看来,李国庆结婚结得有点突然。他曾经告诉我们他太喜欢小堂客了,小堂客做爱非常温柔,水又多,让他有想死的感觉。这让我们这帮画画的听了都有几分妒忌,都想去找像小堂客那样会做爱水又多的女人睡一觉。我们还以为他是同小堂客结婚,一接到请柬才知道不是。我们是捧着来看看新娘漂不漂亮的目的一并来的,因为李国庆从来也没带高雅琴与我们接触过。结果是令我们嫉妒的,这个女人真美。气质非常好。我们画画的比较看重女人的气质。我们告诉李国庆:她有气质。李国庆自然就很高兴,觉得自己找的老婆没给自己丢脸。他端着酒杯这张桌子那张桌子地敬酒,于是就喝得摇摇晃晃的。我今天喝了很多酒,他对我们说,眼睛都被酒精烧红了。我们是老朋友,我只能意思意思地喝一口了。黄中林喜欢闹事,他不端酒杯,也禁止王军端酒杯,军鳖你不能喝啊,他说,意思不行,要就一口干了,要就不喝。李国庆望着黄中林,说你这杂种,你是硬要老子出丑是吧?黄中林说:那是你的事。李国庆瞅一眼黄中林,你不喝算了,看得起我李国庆的就端起酒杯。坨坨自然看得起李国庆,忙端起了酒杯。黄中林对坨坨做了个按捺的手势,制止坨坨鳖喝酒,说坨坨鳖你不准喝。你喝,我就炒了你的鱿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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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野兽三十(2)

坨坨那时已从刘友斌和伢鳖经营的大汉画室出来了,被黄中林邀来画图,这是坨坨学的就是这一行。黄中林常常得陪任行长打“哈”,画图的人手就不够,黄中林就把坨坨叫来了,说我给你三千元一月,你跟广鳖一起画图,别的事情你就不要管。刘友斌只肯给坨坨一千元一月,而且给的时候还有些舍不得的样子,这让坨坨觉得自己的劳动没得到应有的犒赏。黄中林和马宇愿意给坨坨三千元一月,坨坨权衡再三,把这个难题抛给伢鳖,伢鳖当然觉得三千块钱比一千块钱好,也动员他来画图。你自己决定,伢鳖说,要是我,我会去画图,因为毕竟是三千元一月。坨坨就辞别刘友斌和伢鳖,来黄中林和马宇这里拿三千块钱一月了。李国庆望着黄中林,说你什么意思?黄中林说:把酒倒满。李国庆今天是新郎公,周边都是高雅琴的同事,他不好生气,便说:好,我怕你了。他拿起酒瓶盛满酒,说这总可以吧?黄中林嘻嘻一笑:你要一人敬一杯。李国庆说:老子一拳打死你!说完,哈哈一笑。

王军那天带的女友是焦小红,焦小红略有些胖,脸色也不是十分好,估计是她穿的那件衣服不衬肤色,还可能是编带子把她编累了,反正没有两年前我们第一次见到她时那么靓丽迷人。焦小红为李国庆开脱道:新郎公喝不得酒,你们就不要霸蛮么。王军说:没事。他是装宝。焦小红打了王军肩头一下,你们硬要把他灌醉吗?我们哈哈笑着,觉得好玩,就端起酒杯与李国庆碰杯。小宋那天也跟着杨广来喝喜酒了。化学老师穿得很漂亮,穿一身灰蓝色女西服,脸上挂着微笑。她喝了点啤酒后脸微红,显得更加漂亮了。她的表妹小徐也在,因为小徐要来,马宇就没敢叫他老婆参加李国庆的婚礼。小徐越来越成熟和越来越漂亮了,仿佛是一只桃子,已经熟透了,再不吃就会烂掉似的。在坐的所有女性里,只有小徐显得最美,身材、脸蛋、衣着都不俗,比化学老师略胜一筹。小徐这个学期读大四了,一双眼睛看人时活泼泼的,但也含着几分老练。马宇对她很好,她身上从头到脚都是马宇亲手“打造”的,就是她胸上的乳罩和裹着她私处的裤衩也是她与马宇逛商店时马宇掏钱买的。她那张白净的脸上,笑容十分自信。除了新娘,就她引人瞩目了。许多人都掉过头来看小徐,这让坐在她一旁的马宇十分得意。小青也在,黄中林没带老婆而带了小青,小青与小徐一比,就显得有点俗气什么的。这种俗气就像一个人的脸长些,一个人的脸短些一般,比较明显。只有刘友斌是带着老婆来的,北京鳖相当厉害,根本就不给刘友斌找情人的机会。她有点女特务的味道,天天都盯着刘友斌。她总是那句话:我在长沙没有朋友也没有亲人,我只能跟着你晓得啵?刘友斌只好认账道:晓得,我当然晓得。她一脸烂笑着,这是她脸上居然长痘痘,而且痘痘都溃烂了。她问新近买了房子的杨广:我们什么时候喝你和小宋的喜酒?杨广说:要到明年去了。房子是六月份竣工的,严格地说要过一年才能装修,要等墙干透才行。

杨广和马宇于上个星期一人买了一套四室两厅房,都是建筑面积为一百八十二个平米的新房,地处南郊,一千六百元一个平方,打了点折,二十八万一套,杨广和马宇一人买了一套。杨广还为此买了辆奥迪100,事先黄中林推荐他买丰田佳美,因为买一汽的奥迪100,把牌照一上,也要三十几万。但杨广没听黄中林的,因为他讨厌日本人。他爷爷的哥哥他的伯爷爷就是死在日本鬼子的枪下,死于一九四四年五月,当时日本侵略军进攻长沙,他伯爷爷那时是国民党军队的一名上尉连长,指挥着他那个连的全体官兵在长沙一处叫妙高峰的地方与日本鳖作战,结果牺牲了。这事他是小时候从他爷爷嘴里听到的,自从他听到这个故事后,他就恨起日本人来了。因此他不愿意成为日本鳖的消费者。w商场赚的钱,只在他手上停留了五天,马上被他花光了。他是先购了房,马上又买了辆奥迪车。他喜欢这套房子的客厅,客厅有六十个平方,采光也好,将来装修了可以在这间客厅里开舞会。买的时候确实是这样想的,但交了钱后又觉得这种想法尚欠妥当,因为化学老师不会让他搂着别的姑娘在家里跳舞。所以他又觉得自己想错了。他对小宋说:这么大的房子,装修得像样点,至少要十五万,等做下一个工程的时候再说吧。小宋希望他马上装修,她好带她妈妈来参观,甚至把她妈妈接过来住。小宋说:我说了不要买车,你就是不听。杨广笑笑,说男人只喜欢两样东西,女人和车。小宋说:去你的,别把我和车划等号。

马宇也没打算马上装修房子,他都没有把买房子的事告诉老婆。假如钱是从他老婆手上过,那老婆必定会知道,但他没让老婆知道他赚了多少钱,也就不晓得他背着她买了房子。马宇舍不得与小徐分手。一边是老婆,一边是小徐,两个女人都让马宇喜欢,同时也让他心烦。马宇对我们说:我其实非常烦躁我自己,我喜欢小徐,但又不好同老婆分手。我们也不主张他同老婆分手,他老婆是个非常好的女人,当然小徐也不是一个坏女人。我们对马宇说:小徐好是好,但你不可能同你老婆离婚。马宇说:要离婚也可以离的。我们说:你老婆人真的好。马宇说:我更喜欢小徐的味道。我老婆没小徐活泼。马宇成了风吹两边倒的男人。要他把小徐一刀斩断,他舍不得,因为她太迷人了。要他把老婆丢掉这也是不行的,因为老婆也有她的迷人之处。相形之下,似乎一边是鲜艳的玫瑰,一边是开得很火红的牡丹。他在玫瑰花上吸取花粉时,心里又想着牡丹,他在牡丹花上飞舞时,脑海里又惦记着窗外的那朵玫瑰。马宇对我们这帮朋友说:一个人处在我这种状况还真不晓得该怎么办。

我们像野兽三十(3)

马宇、杨广和黄中林那天成了李国庆结婚的车队,黄中林那辆红色的丰田佳美车上扎了花,贴了个大红喜字。李国庆和高雅琴就坐着丰田佳美。杨广的奥迪100里除了跷着二郎腿坐在他一旁的化学老师,还有新娘的父母和哥哥;马宇的车里坐着王军和焦小红,还有刘友斌和他老婆。田妖鳖也来了,他的皇冠车走在后面,他的车上坐着李国庆的父母和h中学的学校领导。田妖鳖一身打得喷香的,穿得也跟新郎公样,不过看上去像个老妖精。他的车开得仍然是那么糟糕,刹车猛刹,启动时油门加得很大,前仰后合的,弄得李国庆的母亲都有些晕车了。李国庆的母亲下车后,一脸蜡白,说我以前坐车从不晕车的,怎么会有晕车的感觉啊?我们在一旁偷笑,因为田妖天生就不是开车的。我们“绿”田妖说:你这鳖应该请一个司机。田妖鳖固执道:我何解要请司机?我们说:你这鳖是老板啊。田妖就喜欢听别人说他是老板,虽然他这个老板也就屁眼大,但他仍很高兴,说是啊,我是该请个司机开车。我们就笑。田妖一本正经道:我以后真的要请个司机替我开车。

李国庆的新房就是音乐老师住的那间房子。高雅琴是个会布置的女人,加上李国庆出谋划策,房子布置得十分温馨。新房里坐满了人,一部分是学校老师,一部分是新娘的大学同学。我们这帮画画的只好谦让地站在外面说话。李国庆在屋里笑呵呵的,他的笑声很大,不晓得他哪里有那么大的喉咙,似乎整个世界都能听见他笑。我们觉得李国庆有了归宿也是好事,省得他精力充沛地到处害人。他是那种不安分的人,就跟小孩子样,试不得的也要去试,尝不得的也要去尝,早两年在一起画连环画时,他看见女孩子就发疯地冲上去亲,为此不知被多少女孩扇过耳光。例如他就被黄娟扇过。王军把黄娟一带进桔园小区的那套三室一厅,跳舞时李国庆居然去亲黄娟的耳朵。黄娟也不客气,给了他一耳光,打得他满脸绯红。又例如他还被周燕扇过,周燕不单扇了他一耳光,还踹了他一脚,骂他臭流氓,因为他搂着周燕跳舞时,用自己那硬起来的小弟弟去磨擦周燕的肚皮。那是夏天,周燕只穿着条淡蓝色且薄薄的裙子,当然就能感觉到他的下着。这事儿让我们笑了李国庆足足三个月。后来的一天李国庆从厨房里拿出菜刀,生着气说:如果哪个再提及这事,老子就跟他拼命。他的眼睛都红了,脸上的肉激动地搐抽着,好像要哭了样。又吼着强调说:我是认真的。打那以后,大家在他面前就不提这事了,怕他发宝。李国庆既有一脑壳的鬼聪明,同时又有一脑壳的愤愤不平,那些愤愤不平因而有毒的化学分子,喜欢撺掇他发宝。他一发宝那就有蛮宝。长沙话说发宝就是发神经。我们都怕他发神经。我们听见李国庆发神经地笑道:要我唱歌我最不会唱歌了,我是学画画的,又不是学唱歌的。我背一首诗吧。他底气很足地背道:叶绍翁鳖有一首诗——应怜屐齿印苍苔/小扣柴扉久不开/春色满园关不住/一枝红杏出墙来。好诗啊,小扣柴扉久不开,为什么?因为里面有人在搞路。最后那一句点了题,一枝红杏出墙来,这一句最精彩。哈哈哈哈。马宇说:李国庆鳖已经变成神经了,以后要离他远点,招呼他打人。杨广也说:我看他是变宝了,新婚的第一天就要她堂客红杏出墙。

我们像野兽三一(1)

李国庆被小堂客咬和用剪刀戳得一身稀烂,小堂客是一个可以下得狠心的女人,要是在古代一定是个为了赚钱而热心于开人肉包子店的女人。只会比孙二娘做得更好,因为她比孙二娘长得漂亮些。她利用她的色相把李国庆约到她家见面,约了三次,前两次李国庆觉得有愧于小堂客,自己已与高雅琴结了婚,没法再向小堂客交代就没去。第三次小堂客打他的电话,直接打到了新房的电话机上,让李国庆吓了一跳。他一听是小堂客的声音就吃惊地问:你怎么晓得我的电话?小堂客没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对他说:你蛮骄傲啊。然后一语道破天机道:把我玩腻了就不理人了是吧?李国庆听了这话感到脚冷,跟着就觉得心寒,说不是,主要是我结婚了。小堂客在电话那头说:这是你新装的电话是吧?你不来我就天天打你的电话,让你老婆知道我们之间有一腿。李国庆本来想吼她两句,但他忍住了,犹豫了下还是去了。他想在小堂客身上弄清楚是谁告诉了她他的电话,他好打电话骂那个鳖一顿。他想到了马宇和黄中林,小堂客可以让刘骚从马宇和黄中林嘴里打探到他的电话,自然也想到了王军和刘友斌,因为小堂客不但认识他们还跟他们很熟。他没法断定究竟是谁把他的电话告诉了她。小堂客见面就给了他一粉拳,那一拳当然不重,但李国庆假装很疼地叫了声哎哟。小堂客说:我要杀了你喂猪。李国庆嘻嘻笑道:猪又不呷肉的。喂狗,小堂客尖叫道,怎么样?把你大卸八块,把你的###割做火腿肠蒸了呷,把你的睾丸割下来汆汤呷。李国庆听了大笑,觉得她很有创意,说好好,反正我也不想活了。小堂客憎恨地瞅着他,命令他说:把衣服脱了。直到这个时候,李国庆才发现自己是穿着结婚时穿的那身黑色毛料西服,系着红领带。他马上把衣服脱了,走过去,挂在衣架上。小堂客又命令说:裤子也脱了。

李国庆兴奋了,忙坐下把裤子也脱了。小堂客说:短裤也脱了。他更加兴奋地把短裤也脱了。小堂客觑一眼他,说衬衣也脱了。李国庆解下领带,脱掉衬衣后,小堂客从床头柜里拿出一捆布带,笑道:我要把你绑起来,把手反过来听见吗?他犹豫了下,想还是满足她,倒看她玩什么把戏,就把手反到了背后。小堂客立即捆着他的手。他想她如果真要杀他,他还有脚可以踢她。小堂客自然也想到了他那双穿四十一吗皮鞋的大脚。小堂客捆住了他的手,就用另一捆布带来捆他的脚。李国庆瞪着她,说你真要杀我啊?小堂客歪着脑袋问他:怕吗?李国庆在这个时候想到了危险,但那些愤愤不平的化学分子却怂恿他称英雄。杀就杀,他说,死在你手上,做鬼也值。小堂客一笑,不会杀你的,我怎么舍得?她说,一边用布带捆着他的两只脚。捆脚时见他的生殖器翘得什么似的,还用手指挑逗地弹了下那玩艺。小堂客妖媚的样子道:啊,小弟弟,你昨天到另一个女人的肚子里遨游去了吧?李国庆已兴奋得不得了了,他觉得一切都很新鲜很有趣。他渴求地说:别玩了,我们搞一下吧?

小堂客已把李国庆捆好了。她舒一口气,从另一边的床头柜里拿出一把剪刀,我要剪了它,她把剪刀指着他那热气腾腾的阳物。李国庆一侧身,用大腿护着命根子,说这可不是闹着玩的小肖。小堂客说:我没跟你闹着玩。说着,她把冰凉的剪刀贴到他的睾丸上。李国庆紧张起来了,扭过头来恐惧地盯着她,你真要这样?她说:嗯。又说:因为我恨你欺骗我。李国庆说:你真有这么毒?小堂客回答他:最毒妇人心,你不晓得?小堂客说着,又将冰冷的剪刀尖贴到他生殖器的根部上。李国庆吓得像条大莽蛇样扭开了,恐惧道:你要我做太监啊?我的天,莫吓我了。这当儿电话响了,小堂客起身去接电话,是小堂客的儿子打来的,小堂客同儿子聊了几句,放下电话,拿起他的西装,剪刀就毫不迟疑地剪了下去。李国庆大惊道:这是我惟一的一套出客穿的衣服呢。小堂客说:还出什么客呢人都要死了?说着,剪刀又兹地一声剪下去,将穿在他身上很精神的西装剪成了两边。李国庆说:惨啊,我的天,它要一千多块钱一套呢。小堂客转过身,拿起西裤,剪刀卡嚓一声剪下去,裤腰被剪断了。李国庆说:你做得出啊小肖。小堂客不说话,剪刀继续在西裤上穷凶极恶地游走着,将西裤剪成了布条儿。李国庆说:我真的怕你了。小堂客说:你才晓得怕我?她的目光投掷到扔在床头柜上的红领带上,那是他惟一的一根金利来领带,是王军见他要结婚了,在周燕手上扯了钱买了送给他的。王军说:你要结婚了,我送你一根金利来领带。李国庆见小堂客要剪他的领带,绝望道:这是王军送给我的。小堂客冷冷一笑,张开的剪刀口卡嚓一声合拢了,将领带的头剪得掉到了地上,又卡嚓一声剪去一截,又拦腰剪断。这时李国庆的叩机响了。李国庆的叩机扔在矮柜上。小堂客走过去,一看是李国庆家里的电话号码,就步入客厅回电话。小堂客故意用娇滴滴的声音说:喂,哪位打叩机?电话那头的高雅琴给唬住了,还以为她打错了叩机,正准备说对不起打错了时,小堂客添一句:哪位打我李国庆的叩机?高雅琴懵了,说你是谁?小堂客娇滴滴地说:我是李国庆的女友呀。高雅琴气青了脸,你叫他接电话。小堂客说:我们刚做完爱,他很累,正在睡觉。高雅琴说:你让他接电话。小堂客嗲声说:国庆哥,有一个小骚货叫你接电话呢,你接不接?接着她对高雅琴说:他不接,他要睡觉。高雅琴尖声问她:你是谁?小堂客高兴道:我是李国庆的女友。小堂客格格一笑,放下话筒,笑着走进卧室,看着一头雾水的李国庆,这下你惨啦,她心花怒放地看着李国庆,你老婆叩你,被我怄青了。李国庆一脸蜡白,说小肖,你真的要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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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野兽三一(2)

李国庆的叩机又响了,小堂客一看,还是他老婆叩他,就又去回电话。你这人怎么啦?他说了他不接电话,你老打他的叩机干吗?她说,你是不是有病?高雅琴大叫道:他是我老公。小堂客骂道:你真是有病,你老公怎么睡在我床上!你老公的龟头好大呀。说着,她把电话挂了,叩机却被她摔到地上,穿着塑料拖鞋的脚恼怒地踏了上去,将叩机踩烂了。她扑到李国庆身上,张口就咬他的肩膀。她是真心咬,咬得李国庆杀猪般叫哎哟。小堂客将剪刀攥到手中,威胁他说:你再叫一声我就剪了你的###。李国庆望着她,真的很恐惧了。他说:你这么恨我小肖?小堂客说:是的,我恨得你呷得。说着,一头埋下来咬着他的乳头,咬得他全身痛得发抖道:痛痛痛痛。小堂客的舌头品尝到了咸味,那是他的褐色乳头出血了。小堂客又把嘴伸到他的脖子上,一口咬下去,就像一只母豹扑在猎物上样,咬着他的脖子不松口。李国庆痛得用膝盖去顶小堂客的肚子,小堂客咬得更狠了。李国庆叫道:哎哟,你是这样折磨我,你杀了我吧。小堂客不说话,知道咬破了他的脖子,又换个地方咬,这一口咬在李国庆的鼻头上,使劲咬着,咬得他直叫痛。接着她又咬住他的嘴唇,不是接吻而是存心要让他的嘴唇出血。李国庆痛得滚下了床。小堂客继续趴在他身上咬,手中的剪刀戳破了他的肚子,又杵破了他的腿,血从戳破的肉里涌出来,流到了小堂客身上。

小堂客兴奋了,趴到他肚子上,舔着咸咸的血。小堂客说:你的血很咸。李国庆真想杀了她,可是手脚被缚住了。他深深体会到了狠毒妇人心这话的份量。他说:你还不如杀了我啊。小堂客手中的剪刀在他的另条大腿上戳了下,你真要我杀你?李国庆痛得一叫,只见血从那处伤口流了出来。小堂客又说:你是不是真要我杀了你?她手中的剪刀直指他的喉咙。李国庆深深品尝想到了小堂客的憎恨和残忍,知道自己如果不主动,十之###会被小堂客一刀一刀地剐了去。他想到了自救的办法。他清楚她是因爱不成而恨,他大声说:你真美亲爱的,放开我,我要搞你。小堂客望着他:你说什么?李国庆突然背杜甫的诗道:黄四娘家花满蹊/千朵万朵压枝低/留连戏蝶时时舞/自在娇莺恰恰啼。他马上变得相当温情了,说亲爱的,你是我的恰恰啼,恰恰啼亲爱的,我要跟我的恰恰啼做爱。小堂客说:你还想骗我?李国庆于这个时候可不敢怠慢:畜生骗你,你看,它很兴奋。放开我,让我搞你。小堂客凝望着他。李国庆觉得有希望了,说恰恰啼,快点呀,你让我太兴奋了。我真的想跟我的恰恰啼做爱。小堂客拿不定主意了,真的吗?他说:亲我,亲我,我要你亲我。小堂客把嘴凑到了他那被她咬破且肿了的嘴唇上。他忍着痛,说把舌头给我亲爱的。小堂客就把舌头吐进他嘴里,他一口含住小堂客的舌头,深深地吮着。他吮了足有半小时,小堂客的身体由硬变软了,依偎在他怀里,不是一只雌豹而像一头绵羊了。他感觉时机成熟了,小声说:亲爱的,把我的手松开,不然我怎么跟你做爱啊。小堂客已兴奋得不能自己了,操起剪刀,卡嚓一声剪断了捆着他双手的布带。李国庆迅速甩开缚着双手的布带,又弯下身解开捆着双脚的布带,直起腰一个巴掌打在小堂客脸上,打得小堂客跌倒在床上,愣愣地看着他。他扑上去,抓着小堂客的衣服用力一撕,衣服顿时撕成了两块布,接着又扯掉了她的乳罩。小堂客想坐起身来,他又一拳把小堂客打得仰在床上。他抽出小堂客裤头上精美的白人造革皮带,冲小堂客一顿猛抽。小堂客在床上打滚,叫着,他却毫不手软地猛抽着,随后,他穿上裤衩,把小堂客没来得及剪烂的衬衣也穿上,把剪成布条的裤子也穿上,伤心地拿起西装,走了。

杨广在他买的新房里画图,坨坨和他一起工作,马宇也在。三个人一边认真地画着,一边聊天。这时杨广的手机响了。一个陌生的号码呈现在他的手机上。他接了,是李国庆打来的,说快来接我,我没脸见人了。杨广听李国庆这么说,愣住了。李国庆又说:快来广鳖。杨广问李国庆在哪里,李国庆说了他所在的街道,说你快来,你来就知道了。杨广放下手机时小宋走了过来,本来他和小徐在卧室里说话,这会儿走过来看着他。杨广说李国庆要我开车去接他,听他说话的语气,他可能出了点事。马宇放下画稿,说那我去吧。

半个多小时后,马宇带着李国庆来了。中央美院壁画系毕业的李国庆一脸狼狈地出现在他们眼前,一身烂吊吊的,一进来,小宋和她表妹忙捧腹大笑地看着他。李国庆红着脸,说我被小堂客害成这样。他也不怕两个女人笑话他,把肩头展示给她们看,又把腿上剪刀戳烂的伤口展示给她们看。那些伤口已不流血了,结成了痂,而流在他腿上的血也结成了壳。他说:都是小堂客搞的。女人真可怕,我操。杨广望小宋一眼,小宋兴奋地瞪着,一开口就非常刺人,活该,她站在小堂客一这说,谁叫你不安分,结了婚还出去骚。李国庆叫屈道:是她叫我去的,我根本就没打她的电话。她打电话都打到我家里来了,我才去的。小宋瞟他一眼,那也不要去。李国庆满脸委屈道:我没想到她会对我下毒手。杨广觉得李国庆特别滑稽,忽然发现他的嘴唇肿得老高,鼻子也红肿红肿的,就笑道:难怪我总感觉你的样子怪怪的有点不像你了样,原来你的嘴唇和鼻子都变了样。李国庆说:都是小堂客咬的。小徐大笑,说你怎么让她咬成这样?李国庆又叫道:她开始假惺惺地跟我玩游戏,把我的手脚都捆住了,后来她就像母豹样咬我,痛得我要死。两个女人觉得很开心,感到好笑地笑个不停。李国庆说:还好,我终于逃脱了女魔爪。马宇说:那是个脑壳进了水的疯子,母野兽。小徐说:你惹恼了我,我也这样对你。马宇觑小徐一眼,又望着杨广,说她把国庆鳖的叩机都摔烂了,还跟李国庆的老婆通电话。她是故意要害李国庆。杨广咂舌,觉得小堂客太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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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像野兽三一(3)

睡觉时李国庆就睡在沙发上,杨广和小宋睡在卧室里。卧室是小宋布置的,地上铺了塑料地板胶,一张席梦思床就搁在地板胶上,衣服也是乱扔在地板胶上,墙上贴着一张张巨大的照片,那都是小宋自己照的艺术照;窗户上挂着夹层的绿色窗帘。另外,地上还摆着台二十九寸的长虹牌电视机和一台三星牌影碟机。街对面有一家影碟出租店,私下有###租,混熟了他就租###给你看。现在杨广和小宋需要###刺激才有做爱的需求了,不然,一个晚上可以什么都不做地睡觉,第二个晚上仍然找不到做爱的感觉,第三个晚上仍然是我睡我的你睡你的。爱情好像在一点点飘逝,犹如水从地下的水管里偷偷渗漏了样。这天晚上杨广和小宋本想做爱,###都租来了,但由于李国庆睡在客厅的沙发上打着猪婆鼾,一切想做的事情就只好推到明天晚上了。小宋来月经的前后,雌性荷尔蒙比较强,尤其是月经刚去的那几天,女性荷尔蒙特别活跃,好像有几个妖怪在她体内捣鬼样,让她的眼睛时不时放绿光。但过了那几天,就好像从夏天越过了秋天,直接跳进了冬天,那她就完全可以拒绝杨广的要求了。一边去,她毫不动容地拒绝杨广,休想碰老娘一下。而这个时候杨广就只好去找###来刺激化学老师,化学老师一看###就立即淫荡起来,比###里的女人有过之而无不及。

化学老师躺下时,在他的胳膊上拧了下,痛得杨广叫了声哎哟,她却轻声对他说:假如你在外面搞女人,哼,李国庆就是你的榜样。杨广嘿嘿嘿笑笑:我不敢搞。化学老师又在他胳膊上拧了下,又拧得他一痛,他说:哎哟。化学老师告诫他说:你如果再把性病传给我,招呼我割了你的老二。杨广觉得有趣,便说不敢不敢。化学老师又小声说:也不准在外面找女人听见吗?一个人最要正直。杨广说当然当然。化学老师高兴了,掀开他的背心,舔着他那枚永远不可能成气候的小乳头。化学老师以为他的乳头就跟她的一样,只要一舔就会有性反应。杨广多次告诉她,舔这里没用,要舔就舔睾丸。但化学老师不愿意舔睾丸,说我才不舔那里呢。但她今天得舔,因为她舔杨广的乳头及舔杨广的耳轮都没引起他的性反应,这让她觉得不应该。她说:怎么啦你?杨广指着门外,意思是李国庆睡在沙发上了,这让他心里有所顾及。她说:那又怎么样?他是他,我们是我们。她努力地舔杨广的乳头,舔得汗都出来了。杨广同情她说:算了,亲爱的,今天晚上算了。化学老师一副不相信他硬不起来的样子,说不,我想要。她想起了他的睾丸,于是她扒开了他的裤衩。就在这个时候李国庆发出了叫声,那叫声有些恐怖。杨广忙穿上裤子出来查看。李国庆是在说梦话。杨广转身回房,说李国庆是说梦话。他今天受刺激了。化学老师充满了性欲,她跳下床,走过去把门闩了,又爬到他身上,粗鲁地扒掉他的裤子,一点也不像个人民教师道:今天我要搞死你。

第二天他们开车带李国庆去买衣服,总不能让他一身烂吊吊地回到他老婆身边吧?他的鼻子仍然是肿的,嘴唇肿得像猪嘴巴似的。他非常沮丧,扬言要打死小堂客,然后拿不容易腐烂的尼龙绳在小堂客身上捆一块巨石,再把小堂客扔到湘江里去。他越是这样说就越不会这样做,什么事情都是反的,小堂客甜言蜜语地叫他去,结果让他不堪回首。他什么都说了,反而什么都不会做。他们去了他结婚前购买西服的商店,重新买了套一模一样的西服。接着又买了根金利来红领带,将小堂客剪烂的西服扔进了垃圾箱里。那天他仍不敢回家,因为他的鼻子和嘴唇还是肿的,一看就是牙咬印,这让高雅琴怎么想呢?他在杨广家打电话给高雅琴,说他在广州,和杨广在一起。他让杨广说话,我跟广鳖在一起,不信你问他。杨广便跟李国庆一起骗音乐老师,说我们在广州。音乐老师说:真的是在广州?杨广说是在广州。音乐老师说:我不信,让李国庆说话。李国庆就又对着话筒叽叽哝哝地赌咒发誓,什么说假话出门就被汽车撞死啦,什么如果他不爱她就不得好死啦,什么昨天那个对她说话的女人其实不是别人就是杨广的女友小宋啦,小宋喝了酒又生杨广的气就借机发酒疯啦等等,甚至连最毒的话如五雷轰顶都说出来了。李国庆望一眼杨广,说广鳖在边上,你不信可以让广鳖接电话。杨广于是又帮他撒谎,说他的女朋友是个神经,喜欢玩恶作剧等等。音乐老师似乎有一些相信了,问杨广:那你们什么时候回长沙?要是那时候的电话就有来电显示那他们就撒不成这个谎,好在那时候的电话没设这个功能,所以撒这个谎也就不至于穿帮。

李国庆在杨广家住了几天,那几天他天天晚上给高雅琴打电话,把只要能想到的什么肉麻的话都说给她听,还在电话里唱爱情歌和背诗,什么欲把西湖比西子/淡妆浓抹总相宜。他背完苏轼的诗,说亲爱的爱爱,你穿什么衣服都好看,我在广州想的就是你呢。以致化学老师觉得李国庆是个既懂诗又懂得心痛女人的好男人,于是化学老师背着他赞赏他。化学老师对杨广说:你应该多向李国庆学习。杨广嘿嘿笑着,问化学老师:学习什么?学习他结了婚后还去会前情人?化学老师说:你敢。粉拳又捣到了他心窝上。杨广说:那你要我学他什么?化学老师说:你看他多关心他老婆啊,要她注意营养,注意多吃维生素的东西,不要吃方便面,你对我说过这样的话吗?杨广说:等我们结了婚我也会说的。化学老师说:结了婚,那你就更加不会管我了。杨广不想跟化学老师争论,她有争论癖,如果你想跟她争论,那是找死。杨广说:好罗好罗,你对,我要睡觉了。化学老师如果那天精神好,她就不让他睡,她用胳膊捅他说:我还没一点瞌睡。杨广说:那你就看看英语书,你不是还要考研吗?

我们像野兽三一(4)

化学老师确实不想当老师,她越当老师越觉得当老师没意思,她还是想考研究生。如果小徐没来又没有其他人打搅她,她就在家读英语,或者听英语磁带,或者把一大本一大本的化学书打开,生吞活剥地啃着。化学老师说:我好累的,读不进去。化学老师又坦言道:我要跟你性交。杨广看她一眼,说应该说做爱。化学老师不以为然,因为从科学家的角度看,事物的实质是无需粉饰的。她说:做爱不就是性交?干吗非要说做爱?杨广说:性交听上去太赤裸裸了。化学老师以化学家自居道:科学都是赤裸裸的,镭就是镭,锌就是锌,没有什么拐弯抹角的词。杨广懒得听她讲解,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睡过去时只记得她拿起一本英语书啃着。但半夜里,他被她弄醒了,她伏在他身上娇声说:亲爱的,我们性交吧?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当他想睡时她就逗弄他,她不怎么关心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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