梓，这酒是哪来的？”曲平满脸憔悴显然是一夜未睡。肖梓和常山相伴去给曲平拜年，没想到看到曲平这副样子。

“义父，怎么了？”肖梓问。

“告诉义父，这就是哪来的？”曲平固执地摇晃着肖梓的肩膀。

“义父，你先坐下，我慢慢告诉你。”肖梓不知义父为何如此反常，只得温言劝曲平先进屋。

肖梓把酒的来龙去脉都说了个清楚，曲平满脸凄楚，“原来，她一直在金陵城……”

“义父。”

“师傅。”

“你们放心，我没事。只是这几天要出去一下，你们两个莫忘了功课。”曲平拍拍肖梓和常山的肩膀，“你们两个先下去吧，不用担心，不会有事的。”曲平一夜之间，像是苍老了很多，整个人无精打采，口中喃喃，“原来她一直都在……”

肖梓不知道曲平口中指的是“他”还是“她”，唯一可以肯定地是，和那坛酒脱不了关系。那坛酒有什么特别的意义吗？肖梓自是百思不得其解。

后来的几天中，曲平果真失去了踪影，肖梓内心惴惴，孙逸之安慰她不用太过担心。

初十，曲平回到了医馆，除了比平时更寡言一些，几乎看不出什么变化。可这个样子让肖梓更加担心起来。

“义父。”肖梓不好饭菜，请曲平入席。

曲平放下手中的医书，“哦，吃饭了啊。”

“嗯，这些都是义父爱吃的，可是我和常山亲手做的哦。”肖梓卖乖。

曲平欣慰地看着徒儿和义女，还好，他不是孤家寡人。

“义父，吃过饭我们去个地方吧？”肖梓试探着问到。

看到肖梓眼珠子乱转，曲平笑道，“你这丫头又打的什么主意？”

“哪有什么主意，就是看义父这几天不开心，我和常山也跟着不开心。今天天晴丽日，我们一块儿出去走走，散散心？说来，我们还没一块儿出去过呢？”肖梓试着动之以情。

“哎，你这丫头阿，也好。”看到曲平答应，肖梓向常山作了一个ok的姿势。

“哈哈，义父到了，可以把遮掩布拆掉了。”说着，肖梓打了一个响指。

江边的亭中，有人正在抚琴，虽然十多年没有听过了，但是那琴声一直留在他的心里。

肖梓向常山和孙逸之作了个手势，几人便知趣地退下。

随着一声袅袅尾音，曲子画上了句号。“平哥。”女子起身。两个人的距离，却始终维持在四步左右。

肖梓在暗处看得着急，义父怎么如此不开窍，真以为距离产生美啊。

哎，近了，近了。肖梓等了半天终于看到了两人的距离有了改变，突然间，二人报作一团，肖梓心想终于使功德圆满了。看常山看的迷惑，肖梓拍拍他的脑袋，“走了，再偷看，小心长针眼。”

“你不也是……”常山反驳，却又得到肖梓的一个暴栗，“那怎么一样。”

孙逸之则一直很君子的被过身去，“逸之，你不好奇？”

“好奇之心，人皆有之，只是偷看好像不是君子所为？”孙逸之笑着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