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大哥,请吧!”顾烟雨和清儿坏笑道。
这招倒是让楼逝川猝不及防,这个顾烟雨存心是让在场的女子爱上我呀,真是。可眼下事情紧迫,推却了吧,不免扫了大家的兴致;答应了吧,可是从内裤到棉袄,从内心到外表,自己还真没什么才艺。唱歌?只会那一句“万里无云的天空中飘着朵朵白云”,刷飞刀?可惜没练过师父的弹指神功,举重?这岂不是驳了春锅的面子嘛……唉,这可如何是好!
胡高歌见楼逝川的窘样儿不由得一笑,催促道:“楼兄弟,这可是表现自我的一个大好机会,可不要错过哦!”
“好好……”楼逝川答应着往楼上平台走去,不经意一瞥,瞧见了胡高歌腰间的佩剑,随即眉头舒展计上心来。
楼逝川立在平台上,厚颜无耻道:“我呢,说才艺嘛,嘿嘿!数都数不过来哇,只是一时间太激动,不知道表演哪个好喽!”
顾烟雨一听,噗嗤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坏人,真不要脸。
楼逝川干笑了两声,又道:“那就给大家整个魔术吧――胡大哥,借佩剑一用!”
胡高歌解下佩剑抛到楼逝川手中。大家听说是魔术,都好奇地瞪大了眼睛。
“瞧好了!”楼逝川说罢,退去剑鞘,竟舞将起来,其身影腾挪跌宕,潇洒飘逸。
“咦?这明明是舞剑嘛,怎么会是魔术呢?”众人不解,议论纷纷。
顾烟雨,清儿和胡高歌心里也纳闷了,不知楼逝川葫芦里卖的什么春药。只有楚云端微微一笑,更增加了众人的疑惑。
不知谁说了一句“快看呐!”。众人再向楼上看去时,均张着大大的下巴,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只见两柄宝剑荧光流转,在楼逝川身边呼啸作舞,亦真亦幻――正是周游剑术第二式,耳风呼啸。
清儿惊讶地睁大眼睛,心里直犯嘀咕:明明胡大哥刚才给他一把剑怎么会成了两把了呢?难道是他们串通?不会啊,这是顾烟雨突然提出来的,不可能有串通的机会……
楼逝川酣畅地挥舞着,将周游剑术第二式舞地淋漓尽致,好不痛快!突然!剑身上蓦地涌起金黄色的灿光,越来越耀眼,越来越夺人眼眸……
“砰!”“蓬!”“砰!”……
平静的河面突然炸起无数冲天水柱,鱼虾纷飞,震耳欲聋。楼船剧烈摇晃,人群纷纷倒地。
楼逝川披头散发,畅快地挥舞着,剑在手中就像有了生命一般,发挥出极限的威力。虽没有龙铘剑那般有人剑合一的默契,但似乎只要是一把剑握在手中,楼逝川就感觉到无穷的力量。正是:
吾歌吾狂吾为尊,魂毅魄兮气犹存。
一腔热血混剑中,且将肝胆向昆仑!
楼逝川已然忘我。但就在周游剑术第三式散落天涯呼之欲出的时候,楼逝川脑海里猛然一震。舞这第二式还好,但若一下子幻化出三把剑的话,别人不说,胡高歌这样的老江湖肯定能认出这就是周游剑术,虽然知道他不会是出卖朋友的小人,但所谓防人之心不可无;况且众船员之中不乏见多识广之士,还是小心为上。于是收了剑,打算向众人说一句“见笑了”的时候,却发现下面的人群皆倒地不起。
“我晕,不用这么崇拜吧!都膜拜够了吧,起来喽!”楼逝川面带微笑走向评委台,却见顾烟雨面带愁容,似是心事重重。“刚才还好好的,这会儿是怎么了?难道是我表现太出色,担心清儿回爱上我?笑话,我一直拿他当妹妹的。”楼逝川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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杭州西湖畔,九侯府,内庭密室。
九侯爷负手而立,端详着案几上的一串项链发呆。昏暗的烛光下看不清面目表情,一跳一跳的烛光扑朔迷离,甚至有点,诡异。项链是用一条细细的鎏金钢链串着一颗长长地牙齿,似是毒蛇的牙齿。
“老鹰,哼,我迟早会找到你的!”一股杀气顿时弥散开来,摇曳的烛光也随之跳了一下。
运河,豪舟;夕阳斜照,秋意缠绵。
楼逝川与顾烟雨迎风而立,一英俊,一清新;一阳刚,一温柔。
“你刚才是怎么回事?以前怎么不知道你这么厉害?”顾烟雨盯着楼逝川,试图从他的眼睛里读出些什么,但是他的眼睛依旧淡然而宁静,流露的只是令人心安的神情。
“哦?呵呵,你不知道的还多着呢,要不要一起探讨探讨啊?”楼逝川轻轻笑道。
“明天就要到杭州了呢。”夕阳余晖洒在她眼眸,温柔而缱绻。
“是啊,以后你有什么打算吗?”楼逝川被如此安谧唯美的画面深深打动着,不禁心神销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