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时,我依稀看见雕花的木柜,古朴典雅,盈盈异香,萦绕鼻端——啊!就这么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功夫——我商筱羽盼星星盼月亮,终于给咱盼穿越了哇!
从公元二oo六年九月一日中午十二时的优华校园,穿越到公元二oo六年九月一日晚上某时的校医务室——雕花的古董药柜里放满瓶瓶罐罐,满室轻盈的清新苏打水味伶伶俐俐地引出我一个大喷嚏,隔窗瞟一眼,靠,天都黑了!
被人盯住的感觉很熟悉,我回头望一眼,唉,站在门口手里拿着书的阮清越更熟悉——啧,脸都黑了!
“你醒了?”一个好听的清朗声音自阮清越背后响起。
比那声音更吸引人的,是熟悉的暖暖甜香——kfc!一闻就知道!鸡腿鸡翅蛋挞汉堡……
我努力无视阮清越,盯着害我撞进医务室的帅哥——手里的袋子瞧:“哎呀!是买给我的吗?真是太谢谢了!”
显然不止是买给我的——外带全家桶、蛋挞、还有别的……
可我就是要!
我商筱羽哪里能那么好白撞的?
对我明显的讹诈,帅哥只是好脾气地笑,“嗯!”递过来。
我笑得见牙不见眼,伸手去接,到半途居然被不知何时已经冒到病床边的阮清越给拍下来,他接过袋子,还给帅哥:“不必了,她最近在减肥!”
阮——清——越——
我用眼睛发射飞刀。
阮清越瞧也不瞧,拎起我的书包:“校医说你没事,该回去了!”
“哦,”如果没有阮清越在,晚归的压力绝对不是我一个人能承受的。一个指令一个动作,我爬下病床,穿上鞋子,顺便抬头不抱希望地问:“我的车子——”坏了吗?
“没坏。”阮清越今天脾气不错,也许是同情我撞得有点儿惨,居然伸手搀我,“不过今晚你可以坐车回家。”
耶!
经过门口,又小心仔细瞄那帅哥一眼——啧,真不错,优华里外表能赶上阮清越的人不多,但他绝对是一个!
见我看他,帅哥微微一笑,很温和,眼睛很好看地弯起来。
阮清越腿长,已经走到门口,看我还在磨蹭,声音又冷起来:“筱羽,你还回不回去了?”
“哦,哦,”我唯唯喏喏,扭头再故作不经意地瞟一眼帅哥的学生证,幸好他的名字不复杂,我这个近视眼也能从大概的字形猜得出来——王乔!
王、王乔?
王子乔?
“你说坐车回去的!”骗子!
“你现在不是坐着车难道是站着?”
“……”我无语。
我从来不会笨到试图和阮清越讲道理。可我却在他骑着车时又问了一个笨问题:“现在几点了?”
他一只手握车把,一只手从书包里拿手机,看了一眼,答:“八点半了。”
居然很稳。
比我这个骑了几年自行车的人骑得还稳。
不枉我从小到大一直都不能将他当人——阮清越,就是神。
我松开刚才看见他乱用惊险动作时因为担心再回医务室一趟而环上他腰的手,继续埋怨:“好饿,你刚才干嘛不让我讹他一下?”
“那也叫讹?”阮清越嗤之以鼻。
我直接用胃来反对他,肚子很给面子地适时“咕噜”一声。
阮清越的背僵了下,问:“你真饿了?”
“嗯,”委屈应一声,这回,我是真没装——早晨没吃好,中午没吃上,刚才又没吃着。
“想吃什么?”
“汉堡、奶茶、烧烤、披萨……”都是我神往已久的。
阮清越骑着车,背也挺得很直,不说话。
居然没像他平时一样冷冷地问一声:“商筱羽你真的不是属猪吗?”
有点儿不习惯,我吸吸鼻子,伸手去抓头发——咦咦,这、这是……
触手的棉纱和布带让我怔了一下,再摸摸,还是没错。
难怪阮孔雀今天很沉默。
我也默了。
王乔,王子乔,王帅哥——你欠我的居然有那么那么那么多